近段时间,大家伙儿都在忙着科举的事。
穆云舟厚着脸皮,拿着家当去了瑞安书府的山长家中温书,遇到不会的问题方便询问山长,山长知晓穆丞相的事,以自己的名义邀请了不少大儒来指导穆云舟。
而许星夷也如填鸭般被沈秋池拘着在军教司学习,萧衍云跟在一旁,看着许星夷被折磨得苦不堪言也是无可奈何。
听说林书瑶也离开了京城,具体去哪里大家伙儿也不得而知。
唯有沈清絮无聊透顶,天天只能跟着龚实练习武艺。
不过也因为这样持续的练习,沈清絮的功夫精进了不少,在不使用蛮力的情况下跟龚实还能过上五六十招。
因着大家都忙着科举的事,也不如之前那般到处闲逛玩耍了。
转眼就到了放榜的时间。
公孙嘉言不负众望,被萧亓钦点为状元早早跟随家主回乡禀告祖宗。
金妍得了探花,在家中郁郁寡欢,但此时金家已水涨船高,求娶金妍的人踏破了门槛。
穆云舟在此次恩科中得了传胪,萧亓便将他送到了大理寺,跟着大理寺少卿学习断案。
几家欢喜几家愁,许星夷在这次考试中,竟是只考到了秀才,连个举人都没考上,知晓成绩的那一刻,沈秋池拍烂了凤仪宫内的两张椅子。
四下转悠了半天,才在书房里拿上了从未曾用过的竹板去找许星夷,还没等她出宫门,就见许星夷面无表情来了凤仪宫。
萧衍云亦步亦趋跟在许星夷后面,想劝说这个小舅舅不要触霉头,哪知许星夷根本不理会他。
他看着沈秋池手里拿着曾经为他准备的主板,内心打了个寒颤。
他踟蹰着,随后站在门口,探出脑袋看着殿内的沈秋池和许星夷。
看着小舅舅在殿中一动不动,他母后现在正在气头上,谁惹谁死。
而许星夷梗着脖子,正站在凤仪宫的殿里挨沈秋池的竹板。
“真是个废物脑袋,平白浪费了我这么多心血,三位太傅亲自来教导你,竟只得了个秀才。”
沈秋池边抽边骂,转身见周围只有一个低着头的绿意,也不知该说什么,绿意吓得赶紧退后了两步。
沈秋池瞥了眼周围的人,又挥起竹板抽许星夷。
“明年春闱,若是考不上举人,我便再抽你一百鞭。”沈秋池放下狠话。
“武举人也是举人吧!”许星夷嘴硬低声道。
“呵呵,你倒是会钻空子。”
“师姐可算?”
“还不给我滚出去反省。”沈秋池丢了手里的竹板,很是愤怒坐在椅子上,刚想抬手拍扶手,想到今日报废的两张椅子,便收回了力道,近来国库空虚,可不能再损坏东西了。
她握紧拳头气得捶桌,许星夷考试前,她恨不得把所有的考核资料都塞进他脑子里了,这么多大儒轮着教他,没想到连个举人都没考上,简直气死她了。
许星夷挨了竹鞭,没有忙着回去上药,而是去了隔壁的偏殿,将怀里的拨浪鼓拿出来哄着小公主玩,惹得小公主咯咯咯笑个不停。
见那张和沈秋池相似的脸,许星夷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脸蛋。
“你这个小丫头,可别和你母亲一样凶。”
“咯咯咯......”
小公主以为许星夷在和她玩,便张开手咿咿呀呀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