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清楚。”
他不确信,周芷梅会带着现任老公来这里住。
米漾以为是傅严不想跟她说太多,也就没接话茬,专心给他抹药。
“他也回来,应该是住她自己名下的别墅。”
米漾之前听傅严说过一嘴,他妈组建了新的家庭。
可今天在老宅,看傅博那样子,好像对周芷梅余情未了。
“哦,什么时候呀,我准备下。”
这次可是亲婆婆,多少她心里是有点小紧张的。
傅严转过头来看逗趣她,“怎么?紧张?”
米漾倒也不避讳,大方承认,“当然了,也不知道她好不好相处。”
“放心,我妈人很好的。”
米漾嘀咕一句,“你是她儿子,你当然说她好。”
傅严笑笑,转过脸去,继续趴在沙发上享受。
“放心,她不会为难你,而且她也不会呆多久,等你生完孩子,她还是会回国外。”
米漾这时已经给傅严涂好了药,在收拾药箱子。
突然想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说,死都不会跟她离婚。
原来他父母离异,他深受其害,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重复他的人生。
他基本不提原生家庭,偶尔说到,眸底的黯然,脸上的失落,是无论怎么着也遮掩不住的。
米漾拧上医药箱,随手拿起旁边的衬衫,扔在他背上。
“穿上。”
傅严坐起身,没有穿衣服的意思。
一把拉住,起身提着医药箱,想往外走的女人,微微一带力,米漾,啊的一声跌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干什么?”
傅严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的小脸,语调宠满魅惑,“急什么。”
说话间,男人的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放在米漾的肚子上,温柔的抚摸。
“老婆是忘了吗?我可是医生,你现在情况还不稳定,我得陪床才行。”
米漾瞬间领会到原来他在这等着呢!
米漾低头是那让人血脉膨胀的腹肌,抬头是让人春心荡漾的脸,她是往哪地方看都不对。
倏然间,某位置,突兀的很,她脸红如霞,不自然的想起身。
一把又被傅严给按了下来,“急什么,我跟我儿子说说话。”
米漾,唇里干涩,咽了口口水,“你还是先管你兄弟吧。”
说完,她推开男人,快速从傅严腿上下来,提着医药箱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外走。
燥热的傅严,低头看了眼。
无奈的叹了口气。
数数日子,还得忍几个月!
要死的感觉侵上心头。
他起身去浴室,没一分钟,哗哗的水流声传了出来。
米漾到现在还红着脸,她把一药箱放在柜子里,盯着浴室的门。
心里的涟漪依然在波澜。
倏然响起,刚给傅严擦的药,这一洗澡不是白擦了!
可他不去洗,该怎么处理那玩意。
她越想心里越燥热,回到床上躺着。
脑子里又想到之前沙莎说的,她怀孕时,杜子墨还缠着她要了几次。
那想来应该是没关系的。
只是傅严他不是一般男人,比较厉害。
结婚前晚那次,就把她弄到医院缝针了。
她不敢冒这个险。
而且吧还有一个矛盾是,男人吧,你轻易给吧,他不珍惜。
可是家里吃不饱的话,保不齐的会饥不择食的去外面吃屎。
米漾翻来覆去想的头痛,两人是好久没同床了。
现在还有孩子这事,倘若傅严执意留在这陪床,她也阻止不了。
现在就怕的是万一两人都没控制寄几怎么办?
想着想着,傅严裹着灰色的浴袍,头发湿哒哒的滴着水滴落在脖子处,走到她床前,她才反应过来。
盯着男人无与伦比帅的脸,她心跳加速,紧张的问了句,”洗好了。“
她心里已经默认了今晚傅严留在这。
毕竟孩子有什么事,可以第一时间叫他。
傅严脖子间挂了一条白色的毛巾,他拿起随意的擦了擦头。
“嗯,有事给我打电话,早点休息。”
他温声叮嘱。
米漾听他这意思是,又不打算在这睡了。
都说女人善变,可他比女人还善变。
她都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没想到人家洗了个澡,改变主意了!
想必是在卫生间处理玩了!
人家都这样说了,她也不能拉下脸说,在这睡吧。
“知道了,赶紧走吧。”
她语调里带着失落的不耐烦。
傅严没说什么,转身往边走。
洗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澡,这家伙,他还没收拾住。
他是没把握跟米漾躺在一张床上能老老实实。
回到隔壁房间,傅严转转反侧,难受的根本睡不着。
只能安慰自己,儿子生下来就好了。
吴春娇这边如坐针毡,在傅有的小别墅里找到夜夜笙歌的他。
赶走了几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傅有喝的烂醉如泥,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
吴春娇上去就是一个巴掌,很铁不成刚的怒骂。
“你还有心情在这喝花酒!你知不知道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傅严到处在查这事,老爷子也发了火。”
“更是给把南非的矿场给米漾了!那个老女人也要从国外回来了,你就知道喝,就知道玩女人!”
“在这样下去,咱们娘俩迟早被赶出傅家大门!”
傅有听闻老爷子给了米漾南非的矿场,猛的一下从沙发上弹起。
“什么那老不死的,居然又给她这么大的家产!”
他气的咬牙切齿。
吴春娇怒气冲冲,眼里全是阴险毒辣的光。
“这事别让人查到你,你小心点,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傅有怒不可遏的拳头握的咯吱声,胸有成竹回,“放心,查不到我。妈的,这次算她走运气。”
吴春娇不放心的,提醒了句,“傅严这次派了两方人去查,你给我小心点。”
“知道了,放心,这事没经过我的手,就算他怀疑我,他也没证据。”
“那就好。”
吴春娇松了口气,看了眼一地狼藉的酒瓶,她没好气的又骂了句。
“别天天呆在外面,老爷子那,你得经常在他面前晃,他手里可握着不少家产。”
傅有桀骜不驯的轻嗤一声,“那老不死的,从来没正眼看过我。”
“管他正不正眼。他有几年活头,你是傅家的孙,家产就得有你份,还有明天周芷梅回来,你跟我一起去机场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