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之力消失,我落到了一处新的地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熟悉的声音就已经在耳边响起:“呦!竟然过了!而且速度还那么快!你这家伙真的让我越来越吃惊了,难道是现在紫金难度变得简单了?不应该啊,随后只见他抬头在感应,“没有问题所有地方都在正常运转。”
他的双眼再度回到我的身上,但是语气变得严肃了些:“看来这回那块破石头失算了,怎么可能只给你一个尚可的评价,你这样的修炼者的确配得上紫金难度的试炼!”
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笑了笑,其实在见识了剑之试炼的前辈们以及古符之后,我知道这片天地之间有着许许多多的强者,他们的实力都远超我们的想象,不怪他们个个都叫我小家伙小子了。
唠叨声将我的思绪拉回:“好了既然你已经通过了第二试炼,那么就让我们来看看接着是什么试炼吧!”
我心中暗道果然果然还没有结束,虽然符之试炼也是艰难异常,但其实比起剑之试炼来说,符之试炼并没有那么多风险,甚至可以说只要时间允许符之试炼总能通过的,这样的试炼难度或许有紫金,但是风险却很低很低。
唠叨鬼感应了一会儿,再度睁开眼睛,看着我却是欲言又止。
我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呼了一口气笑道:“说吧,前辈,既然是紫金难度自然是难的,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唠叨鬼难得正了正它的身形,语气严肃:“修炼者!你的下一关是心之试炼!”
“前辈何谓心之试炼?”
这回唠叨鬼认真的与我解释起来:“心之试炼顾名思义,是一场针对你的道心,你的心的试炼!与之前的剑之试炼中的问剑问心不一样,那里众生剑只针对你的用剑理念,而这里针对的是你的全部的心。”
“有句话说的好人心叵测,这可不是一句空话,许多人就连他们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心,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自由的,不受约束的。但是心偏偏又是可变的,会随着成长环境经历等等而改变,不可测,不可算!”
“在这里心之试炼直指本心,可以说是这片天地将力量给予本心,直接由心而发的自主形成试炼,所以里面你会面对什么没有人知道!而其中的难度由你本身而定,本身的难度不同只在于这片天地给予多少能量而已。”
“修炼者们最了解的是自己,但其实最不了解的也是自己,从出生以来,所经历的所有事情,一点一滴无论多么细小的事情,既会塑造本心,也会为本心上添加一面薄纱,将本心逐渐遮蔽起来。”
我听着唠叨鬼的话,有感而发,喃喃道:“岁月如梦烟逝急,峰回路转心渐迷。初心渐远如飘絮,梦想成空似烟霏。夜深人静思前事,泪湿青衫恨难追。若问何时能醒悟,须待心头明镜开。”
“呦!小家伙出口成章,这样显得老夫好没水准,咳咳咳,一入试炼深如海,手中挥剑天门开。龙兄虎弟试炼聚,披沙拣金识彦俊。怎么样老夫也出口成章吧,好诗,不错,哈哈哈!当浮一大白!”
其实这个唠叨鬼蛮有意思的,至少在这里他其实帮了我许多,也为我答疑解惑了不少,我的心情在他的插科打诨下也是好了不少。
念此,我也是向其恭敬抱拳:“多谢前辈,此次试炼,结局难料,晚辈便先在这里告别了,前辈珍重!”
“哎!老夫知道你的坚持,我也无法阻止你前进,就算是强留你在这里与老夫待着,于你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你的命运或许从你踏进来的第一步就已经决定好了吧,既如此,老夫便祝你一路顺风,大鹏随风起。”
说罢,虚影竟然伸出了双手,手指翻飞,接了一个复杂的手印,然后向我做了个揖,但是由于唠叨鬼是虚影状态,我实在看不清他的手指动作。
“前辈?你这是?”
谁知道他的双手已经迅速收回了他的身影之中,摇了摇头:“无事,去吧,我会在结束的地方等你。”
点点头,我也不再拖沓了,直接转身走向那处洞口,唠叨鬼看着我的身影逐渐走远,直到进入到下一个洞口,
他才缓缓低语:“小子你到底得罪了谁,竟然连我只是为你祈福,都会受到反噬,奇了怪哉!谁会这么针对一个小娃娃。”
这边的我已经走入了洞口,入眼便是一片黑暗,接着便感觉自己的意识被这一片黑暗虚无所吸引,紧接着便是强烈的撕裂感。
神魂中传来了极大的预警,灵魂被这些吸力拉扯撕裂,灵魂撕裂带来的也是极致的痛苦,就这样直接作用在神魂上的痛苦,不过一会儿,神魂开始自我保护,我便直接沉入了意识的黑暗之中。
......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沉睡的意识被唤醒,随手在旁边一摸,便摸到一个薄薄的长方体,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看了看周围果然还是熟悉的房间,鼻中充斥着这里熟悉的味道,甩了甩发懵的脑袋,赶紧从蓝色狭窄的护工椅上起来,活动了一下被护工椅束缚而无法尽情伸展的身体,习惯性的挺直了脊柱,打算运气走一周天,然后自己一脸奇怪,为啥我会有这个奇怪的想法。
不管了,赶紧起身,先检查下病床上的父亲大小二便似乎还不需要处理,直接便将他翻了个身,“啪,啪,啪…”为他拍起了背。
拍完背整理好他的姿势和病床,我才看向自己有些发疼的手,发现手掌上因为长期拍背而产生的细小裂纹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是掌心,手指上的老茧,我观察着这些老茧的位置,一时想不起我究竟做了什么才产生了这些。
不过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另外床上些微的鼾声吸引,原来是正在熟睡的母亲,还好一切都还是一样,一切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