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候,我们这些当大头兵的,谁也不知道特种部队到底是个啥,只知道能去那里的人,都是兵王中的兵王。”陆学仁看着长相酷似陈卫国的陈默,心生感慨。
“陆叔叔,您是说,我二叔去了特种部队?”陈默好一阵惊讶,原来二叔在去安全部门之前,还有这么一段。
“是啊,他各项军事技能都在部队里名列前茅,尤其是射击成绩和格斗成绩,全军大比武,不是拿第一就是拿第二,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肉眼可见的天赋。”
“我只知道,选拔的时候他报了名,具体选没选上,后来如何了,我就不清楚了。”陆学仁说道,“你爸爸总是觉得他已经死了,可是你爷爷生前从来就没因为你二叔不见了而难过,我想,你爷爷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很有可能涉密,所以也不方便和家人说什么。”
陈默点点头,对自己这个二叔越发好奇起来……
“后来,我听战友说,特种部队就是专门执行特殊危险任务的部队,在和平年代,我们这样的兵都只能是小打小闹,真正经历过生死的,还是他们这帮人……”
陆学仁说起往事,大有停不下来的架势,随后他也意识到,今天说的有点多了,看了看手表,陆学仁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不说这些了,小默,今天报社可能要来重要的客人,咱们再聊一会,如果客人来了,你就先忙你的,我得接待接待他。”陆学仁说道。
“哦?什么客人?”陈默问道。
“燕京来的,你还记得,年前我和你说过,咱们报社被人收购了,换了老板的事吧?这次来的就是新集团公司的董事长。”陆学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所以,这次接待挺重要的,即便我以后不能在报社继续工作了,也得给报社的同事们多争取争取,希望不要裁员。”
陈默暗自好笑,表面却不露声色。“陆叔叔,那你打算怎么接待这位新老板?”
“投其所好呗,好吃好喝供着,好话遛着,好烟好酒伺候着。”陆学仁说道,“对付领导,不就这一套吗?也不知道这位董事长有没有啥别的爱好……”陆学仁嘀咕着。
“性别男,爱好女。”陈默忍着笑,开了句玩笑。
陆学仁闻言一愣,低头沉思:“爱好女……你是说……不会吧?这……这方面我也没经验啊。小默,你去叫那谁,叫郭川,他有经验,万一真有这方面需要,也好让他提前准备准备。”
陈默嘴角抽搐,郭川这小子还有这方面才能呢?深藏不露啊。
“陆叔,我就顺嘴那么一说,万一人家没这方面爱好,多冒昧啊。”陈默忍着笑,说道。
“也是,唉,我也是有点乱了方寸了,按说来就来呗,报社的效益确实不怎么好,真要是大裁员,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陆学仁说道。
“放心吧陆叔,你还记得年前咱俩打那个赌吗?”陈默笑道。
“打啥赌了?”陆学仁把打赌的事忘的死死的。
“我赌您能当上新城报的一把手啊,您忘了?”陈默说道。
“哦,想起来了。”陆学仁叹了口气,“不可能,人家买了一家报社,不得用自己信得过的熟人吗?怎么可能让我顶一把手的位置。”
“怎么不可能,”陈默哈哈大笑,“陆叔叔,我已经赢了,您记得给我买几条烟哈,愿赌服输,不准赖账。”
“你赢了?”陆学仁一头雾水,忽然眼睛一亮,“你从燕京回来的,难道是听到什么小道消息吗?”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吧,你在燕京人生地不熟的。”
陈默没答话,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陆学仁。
陆学仁满脸疑惑地接过那张纸,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那是一张委任书,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任命陆学仁为新城报主编,同时兼任杰文传媒副总经理,落款处有杰文集团的公章,还有董事长签字。
陈默回新城之前,杨荣紧赶慢赶,总算把集团公司手续办完了,现在已经开始运转起来。
“这……这张委任状怎么会在你手里?”陆学仁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一脸不可置信。
“陆叔,怎么样?签字帅不?”陈默一脸得意,这个签名他偷着练了好几个礼拜。
“签名?”陆学仁还没反应过来,“签名咋地了?这写得是个啥啊?鬼画符似的。”
陈默嘴角抽搐,指着纸上的签名说道:“这不是陈吗?这耳刀,右边是东,这边不是默吗?一个黑一个狗,不是,犬。”陈默气得嘴都瓢了。
“啊,好像是……”陆学仁端详半天,忽然愣住了,陈默?!董事长签字,是陈默两个字?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陈默,仿佛看见了什么妖怪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是我啊,陆叔,今天不是有人通知你我要来了吗?难道那边没说我姓啥?”陈默说道。
“说……说了啊,姓陈。”陆学仁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你是说,你就是集团董事长?”
“假了包换,”陈默翻了个白眼,这是咋通知的,费了这么大劲,还得和陆叔解释。
“真的假的!”陆学仁一下站起身来,“小默,你不会是拿我消遣呢吧?这事可不能开玩笑啊!”
“陆叔,”陈默拉着陆学仁坐下来,“你不知道集团的名字吗?公章上不印了吗,杰文。”
“是啊,杰文。”陆学仁又看了一眼公章,“杰文怎么了?”
“杰,是指流行音乐天王周杰棍,这您总该听说过吧?”陈默说道。
“听说过啊。”陆学仁点点头,他虽然平时不听歌,但也听说过周天王的大名。
“文,就是指他的合伙人。”陈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文山,所以公司才叫杰文啊。”
“文山……文山?”陆学仁忽然想起,陈默这小子在报社发得罪人的稿子时,用的笔名正是文山。
“真的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