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德兴临时有事,几天后才会来新城。
这段时间,陈默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人抽着不停转的陀螺,一直忙各种各样的事情,他十分想休个假。
胖子过完年早早地回来了,来到机场接陈默。
“默哥,过年好!”胖子送上一个大大的拥抱。
“都过完年多长时间了还过年好,你好像又胖了点,家里伙食不错啊?”陈默笑道。
胖子瞅了一眼陈默身旁的米莉,指了指她,低声说道:“默哥,这么快又换了?”
“换个屁!”陈默一脚踢向胖子的屁股,难道自己这渣男形象是不是扭转不过来了?
胖子虽然声音小,但是米莉听得清清楚楚,她撇撇嘴,嘀咕了一句:“渣男!”
……
家里房子好久没收拾了,米莉干得气喘吁吁,陈默则是躺在沙发上发呆。
最近要做的事还挺多,他想休假也休不了,采薇的事情,报社的事情,还有始终没收到结果的,上次的案子。
采薇娱乐需要调整,报社那边陆学仁还得去通个气,让他走一趟燕京,至于上次的案子,恐怕一时半会出不来确切的结果。
陈默不知道的是,原本只是王建国被报复,这么一件小小的斗殴案子,随着调查得深入,此案牵涉之深,甚至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包括陈默自己。
陈默瘫在沙发上一时陷入了沉思,就听见“啪嗒”一声响,米莉把拖把扔了出去,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干了!累死我了!”
陈默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见米莉坐在地上耍赖,忍不住想笑。
“你不是说收拾屋子你来吗?这么一会就干不动了?”陈默笑着说道。
“谁知道你家房子这么大!”米莉没好气地白了陈默一眼,“又饿又累,我不干了,我要吃饭!”
陈默嘴角抽搐,得,又来一个小吃货。
“行,让胖子带你去买菜,我给你们做东北菜,行不?”陈默说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我是你同事,是你助理,不是你家清洁工!”米莉大声抗议道。紧接着,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米莉小脸一红,伸出手说道:“拿来。”
“拿啥?”陈默一愣。
“车钥匙啊!我去买菜。”
晚上的这顿饭,陈默施展厨艺,弄了一大桌子好菜,把米莉吃得捂着肚子直哼哼。
“默哥,”米莉忽然细声细语地喊了陈默一声,陈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不想动弹了。”她看了一眼正在埋头干饭的胖子,“胖子有力气,让他接着打扫卫生呗。”
胖子抬起头,嘴里含糊不清:“没问题,我弄就行了。”
“反正我做饭了,别的活你们看着办吧,我要回房间创作去了,别打扰我哈。”陈默站起来就走,回到卧室把门一关,躺在床上发呆。
回来之前,林若薇说的那番话,让陈默心情一直很复杂,说不上来的情绪,一直在心里蔓延。
“算了,不想了。”陈默钻进被窝,倒头就睡……
……
陆学仁接到了燕京那边打来的电话,让他稳定住新城报的局面,集团的董事长会亲自到新城和他见一面。
尽管干了多年的副主编,陆学仁也算是什么风风雨雨都经历过了,可是此时心里还是难免紧张。
自己不想离开报社,但是未来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此时的陆学仁也感觉有心无力。
对方并没有说集团董事长什么时候来,电话里只言片语,陆学仁只知道这位董事长姓陈。
电话挂断之前,对方还松了一口气似的说了一句:“帮你们对接上,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以后就不在一个体系工作了,陆主编,祝一切顺利。”
千叮咛万嘱咐一楼的保安,如果来了燕京的客人,一定要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他下楼去接一下。
在一想到原来集团领导电话里那些话,陆学仁心里越发地没底了,坐在沙发上,烟一支接着一支。
……
“铛铛铛!”敲门声响起。
“进!”陆学仁说道。
“咳咳咳。”门开了,陈默感觉自己好像进了澡堂子,屋里能见度很低,烟味呛鼻子。
“小默啊?”陆学仁见到陈默,总算有了点笑容,赶忙招呼陈默坐下,打开窗户放了放烟。“听说你和老陈去燕京过年了?怎么样?有在咱们这边过年有意思吗?”
“陆叔,”陈默亲切地叫了一声,“还行吧,过年都是这样,感觉没有小时候有意思了,年味儿也淡了。”
“哈哈,可不是咋的,你小时候那个年代家家都困难,一到过年就能吃到好东西,谁不盼着过年?现在你看看,想吃啥没有?”陆学仁笑着说,“这人哪,就是贱,吃不着的时候盼着,吃上了又觉得没劲了。”
陈默点点头:“陆叔,我爸让我给您带个好,他说好几年没见了,按理说应该来新城见见您,但是家里还有点事,急着回去,过一阵他来新城,找您一起喝点。”
“好好好,”陆学仁脸上满是怀念,“一转眼好几年没见了,大家虽然各忙各的,也很少联系,但是我知道他总是惦记着我,因为我也总惦记着他。”
陆学仁给陈默倒了一杯水,又点起一支烟,缓缓说道:“你不知道,当年我和你爸是同年兵,你二叔第二年也当了兵,当时还是个新兵蛋子,不过这小子要强,处处都争先。”
陆学仁感慨道:“部队里啊,不怕别的,就怕人不争,没过多久,你二叔就在那一拨新兵里脱颖而出,随后就被调走了,就连你爷爷都不知道他被调去哪里了。可是我呢,却大概猜出点端倪来了。”
“噢?”陈默顿时来了兴趣,尽管他已经见过二叔了,可是在部里这也不让问那也不让问的,很是麻烦。他还真对二叔的事情挺感兴趣。“陆叔,你说说呗,我想听。”
“当时,部队里有过一次秘密选拔,说是准备组建特种部队。”陆学仁抽着烟,缓缓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