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乎这点钱?”蔡铭似笑非笑地看着陈默,难得地开了一句玩笑。
“多多益善嘛。”陈默呲牙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
蔡铭思索片刻,回答道:“工资卫国已经和你说过了,标准就是这样,想争取也争取不到太多……”
“我有证件吗?”陈默忽然问道。
蔡铭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小子,弄了半天是为了这个。”
随即他表情严肃起来,说道:“如果是别人,部里未必会答应这件事,但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陈默点点头,心里暗自琢磨,也不知道安全部门的证件有啥优待没有,坐火车能不能免票?旅游景点呢?……
蔡铭要是会读心术的话,这时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蔡部长,我平时不用来上班吧,你也知道,我还没毕业呢,新城那边也有很多事,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燕京……”
“嗯,和平常一样就好,不要引起别人注意,到时候会有人和你联系。”
“蔡部长,我有没有佩枪啥的?”
“没有。”
“蔡部长,那保护我的人有没有枪?”
“没有!”
……
蔡铭已经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把陈默拉进来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蔡部长,那个李淑贤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可以和我说了吧?”陈默问道。
“可以,”蔡铭点点头,十分钟过去了,这小子总算问了一个正经的问题。
“李淑贤,今年39岁,原科技周刊的编辑,两年前有境外敌对势力通过她国外打工的父母,与她进行了接触,给了她一笔丰厚的报酬。”
“原本她只是一步闲棋,半年前却突然有了动作,科技周刊本来就是我们监控的对象,她突然离职,自然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蔡铭思索片刻,还是继续说道:“西北那边多个高精尖项目都在试验中,所以她在那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中。”
陈默暗道,自己的判断基本都对。
“这件事你知道就可以了。”蔡铭说道,“不要打草惊蛇,交给其他同事就行了,她只是个小虾米,背后的大鱼就快要浮出水面了,到时候就是收网的时候。”
陈默点点头:“我知道,过完年我就要回新城了,这件事我不会管,应该也不会和那个李淑贤见面了。”
“还有一件事。”陈默忽然说道,“我二叔……他还活着的事,我能告诉我爸爸吗?”
“可以,”蔡铭说道,“办案人员并非完全不能和家人接触,我们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只不过卫国他自己决定不和家里联系,是担心你们因为他处于危险之中。”
“不过……”蔡铭继续说道,“什么事情能说,什么不能说,有个尺度,今天我们结束会面以后,会有人对你进行保密守则的培训,还需要派个人留在你身边,保护和监管你的行为话语,你不介意吧?”
“我介意也没用吧?”陈默苦笑道。
“那好,跟我来,见见你的新同事,你需要注意的是,你同时也要监管你的同事。”
陈默点点头,这样当面锣对面鼓地明说,他反倒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看来,这位蔡部长已然把他的脾气摸透了。
……
果然如陈默所料,真正的办公地点并不是这栋旧楼。蔡部长把陈默的车钥匙要来,给了一名男子,自己则带着陈默来到地下车库,坐上了一辆从外面看玻璃全黑的商务车。
十分钟后,车子开进一个大院,门口同样没挂牌子,院子里绿树成荫,一栋五层的建筑古香古色,如果不是窗外十步一岗五步一哨,陈默还以为这是什么旅游景点。
车子开进地下车库,陈默跟着蔡铭下了车,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么复古的建筑风格,竟然还有电梯。
“按照惯例,不能带你参观了,咱们直接去我办公室。”蔡铭说道。
蔡铭的办公室并不是很大,至少比陈默在杰文的办公室小了一倍还多。陈默看了一眼办公室的窗户,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单面可见,防弹玻璃。”蔡铭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按了一下:“叫下米莉。”
“铛铛铛!”很快,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蔡铭说道。
门被打开,一个看起来20多岁的女孩走了进来。
女孩身材修长,面容精致得像个洋娃娃,鼻梁高挺,一头披肩长发,怎么看都像个电影明星,只不过脸上冷若冰霜。
“米莉,燕京警校优秀毕业生,工作一年。陈默,新同事,你们互相认识一下,以后就要朝夕相处了。”蔡铭说道。
“不是,领导,能不能换个男的啊?这这……”陈默有点不知道说啥好,这女孩也太漂亮了点,先不说自己和她朝夕相处能不能把持得住,林若薇那边怎么解释呢?
米莉闻言,眉毛倒竖:“陈默同志,你瞧不起女人?”
陈默没理她,继续朝着蔡铭说道:“领导,考虑一下呗,这,这我带回去没法解释啊,再说不是派人保护我吗,她……是我保护她还是她保护我?”
米莉向前一步,气势逼人:“陈默同志,我在警校格斗能排进前五名,你要不要试试?”
“不,不用了。”陈默求助似的看向蔡铭,只见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里分明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陈默,部里人手不足,都在执行任务,目前来看米莉是最合适的,以你的能力,编一个合理的理由把她安排在你身边不难吧。”
陈默还想说些什么,蔡铭却摆摆手:“好了,米莉,你带陈默去做培训吧,然后把证件做好,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们吃饭了,走吧。”说罢,赶苍蝇一样让陈默赶紧出去。
米莉也没等陈默,转头就走。
“唉?你等等我啊饭粒儿,我头一次来不知道路啊。”
米莉站住,回头狠狠瞪了陈默一眼:“是米莉!”
“唉,那不一个意思吗?你是哪年的?咱俩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