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脑海空间，只有大灰和「度」这两个活物。
大灰不断狂笑，周围也只能听到其狂笑。
「度」在空中蜷缩了下身子，只觉得有些瘆得慌。
“「度」？我知道到了我们这个实力，基本上没有所谓的友情、羁绊之类的，我就明说了吧。”
“我需要复活我老大，我需要你的知识帮助，作为交换，你也可以提一下你的诉求。”
已经决定留下「度」了，事实上，让「度」辅助自己，和系统形成制衡，是大灰之前就有的设想。
事情超出预料，和「度」打的你死我活，但是没想到却误打误撞，即将达成这个目标。
想清楚张辰的死，是张辰计划好的，张辰能复活的概率很大大灰现在心情很不错。
他和「度」商量，「度」听完也狠狠地松了口气。
“你的愿望我可以助力你实现，事实上，我们的目标也是一致的。”
“我应父亲的要求，最终也要见到张辰，复活张辰，我们可以共同努力。”
「度」说话的语气一直很诚恳，听「度」说了这么多句父亲，大灰也对“父亲”起了好奇。
询问相关消息，从「度」口中得到的，全是虚无缥缈的夸赞。
或许还不熟，或许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大灰没在逼迫。
看看周围，大灰想了想，他对着「度」询问，为什么自己脑海空间，多了这么多泥土。
“你脑海空间也是真怪，不是我藏着掖着，我是真的没见过这种情况。”
“事实上，你的这些狼群也是活的，他们以你的脑海空间为锚点，死了复活，死了复活……”
用触手点了点身下的趴地狼，「度」也在啧啧称奇。
他甚至在想，如果自己的次生触手也会这招，那也算是真无敌了!
“你这脑海空间，与其说是脑海空间，不如说是一个世界。”
“或许真的有我从未见过的大能，让一个现实世界，成为你的脑海空间呢……”
「度」感叹大灰的奇妙，大灰也同样在感叹「度」知识的广博。
自己还是活太短了，两三年的人生经历，怎么比的两三百年，甚至是两三千年？
大灰的脑海空间，系统没有允许进不来，这和张辰的不一样。
张辰的脑海空间，系统不仅能进来，而且怪谈通告、怪谈意志都能进。
仅仅是这样看，大灰的脑海空间，防御级别，甚至比张辰的脑海空间还要高。
继续和「度」交流，大灰终于知道，自己能够把东西，都带回自己的脑海空间了。
“你说你要喝果汁？我去我们找找。”
“对了，我问你，我带光源进来，你能帮我挂天上吗？”
「度」在大灰的意识空间待了足足三四天，期间一直没有吃东西，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让大灰带果汁来，「度」答应大灰帮他刮灯，大灰听完点点头，眼睛一睁，回到怪谈世界。
“时间过去多久了，没什么事情发生吧？”
看着在自己身边一直警戒的姜楠，大灰出言询问。
大灰突然说话，把认真警戒的姜楠吓了一跳。
听出是大灰的声音，姜楠老老实实告诉大灰，30分钟的休整时间，已经过去大半。
目前，还没有哪位天选者找到线索。
从姜楠口中得到确切消息，大灰点了点头，他唤出背包背着，接着又闭上眼睛，回到脑海空间。
再次从巨石上出现，大灰回头看自己的肩膀。
果然，如「度」所说的一样，自己的脑海空间，现在可以带外界的东西进来了。
无穷无尽的脑海空间，这和自带一个无限背包，有什么区别？
心情有些激动，大灰甚至在想，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不能把天选者也带进来。
环顾四周，天空洁白，地面漆黑，想起背包有的特性，大灰记得的心情冷静了一点。
“还是有点区别的，脑海空间，应该不能保鲜。”
“而且明明之前不能带东西进来，现在突然就能了，就像是封印解除了一样……”
漫无目的地胡乱猜想，大灰从背包里面拿出一瓶好果汁。
看着「度」小小的身体，想起自己之前 还掐断了巨兽的一根大触手，大灰再次回到现实世界。
在系统空间找回大触手，带到脑海空间，却发现「度」已经将那一大瓶果汁全倒了。
“呸呸呸！全都烂果子，你找不找得到新鲜的吗？”
万分嫌弃地吐槽，「度」在原地上蹿下跳。
大灰看「度」这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也是不禁撇了撇嘴。
把大触手丢给「度」，大灰从背包里面一股脑翻出几大箱水果，还有几大箱充好电的灯泡。
做完这些事情，大灰就准备回到怪谈世界。
“都给你了，还挑剔你就自己出来找，我已经很尽力了。”
大灰巨大的声音，在脑海空间不断回荡，声音渐行渐远，发现大灰消失，「度」看着面前的大包小包，也是不免一愣神。
良久，小小的触手脸上出现一丝弧度，「度」的心情目前很不错，连地上那层碍脚的趴地狼，也似乎顺眼了许多。
“这小子，别说关键时候还挺大方。”
“看着这么孝敬我的份上，就让我给这世界，添上一点新花样吧。”
嘴里自言自语，说完话「度」腾空而起，他就像一个钻头，一下子钻进这个快烂掉的触手里。
把烂肉排除出去，埋在地底充当优质肥料，「度」现在的身体，已经长到了四米左右。
用触手的尖端，轻松划开装着水果的纸箱。
一个吸盘吸一个水果，什么苹果香蕉火龙果，什么梨子榴莲哈密瓜，来者不拒，全部吸干。
“嗝——舒服！舒服！”
半分钟不到，地上就只有各种水果的皮和壳了，吃饱喝足的「度」一飞冲天，在脑海空间边界上面，黏上一个个灯泡。
世界亮了一点，但是也仅仅只是一点。
不知道为何，明明洁白的天空，按道理也该反射出一点亮度，当地面白上一些。
但是事实上，地面还是黑，「度」也只能推测是这里独特的规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