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被认定为稳赢的纪纾禾,此刻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儿,拖着腮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高台之上抽签的箱子,颇有一种势必要将那箱盯出一个窟窿的架势。
显然是正在认真着研究那箱子上的阵法。
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修士上去抽签,一双又一双的名字纷纷消失在那木箱之上。
纪纾禾也没有头绪,上头的阵法究竟是如何识别人的名字的。
难道箱子还能认识上去抽签的修士?
哪怕放在修仙界,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啊!
纪纾禾越想越觉得这也太扯淡了吧!
也正是因为如此,纪纾禾对这阵法师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
学会阵法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儿,稀奇的便是创造着这些无所不能的思想。
就在她愣神思考这阵法的时候,都没注意到,那箱子上头密密麻麻的一排字已经都消失了。
只留下了——昌瑛山,小趴菜。
六个字。
纪纾禾懵的回神!
卧槽!
不正是她嘛!
她竟然轮空了!
原本这第二项考核结束,这场地上头应当还有十二人的,刚好六组。
可那被查出炼魂的修士直接被拖走了。
导致此时场地上就只剩下十一人。
上去抽签的五个人里头愣是没有一个抽到她!
直接晋级下一轮!
全场都在感叹纪纾禾运气真好的时候,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完全开心不起来。
“哎,我明明可以靠实力,你们竟然让我做运气逼。”
她轻轻叹一口气,喃喃的说道。
殊不知边上听见这话的人,已经恨不得将她丢出去了......
第一场并没有纪纾禾的事儿,她这会儿算是坦然接受了。
安安静静的坐到了边上,看着第一个抽签的严无景准备上场。
只见严无景和离笙二人分别领了各自的傀儡,站到了高台的两侧。
这一场的比试,严无景算是比较吃亏的了。
毕竟人家离笙手头上可是有十一道符篆,比严无景那头可是多出了两道符篆呢!
虽说是属性加成类的符篆,可在数量上头,严无景那边已经是劣势了。
“你说这下,道星宗的脸都快被丢光了吧!那可是道星宗的亲传弟子哎!比人家少两张符,还怎么打啊!”
“为啥比人家少两张符就打不了了呢?”
纪纾禾听着边上修士的议论,懒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之上。
看着上头正在备战的两人,脑子里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在这儿装糊涂呢!”
那原本还在埋汰严无景的修士,见忽然问话的人是纪纾禾,看着她的眼神像是活见鬼。
若是旁人问这样的问题。
他还会考虑和人家说道说道,可见说这话的人是纪纾禾 ,那人原本想说道说道的心思收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这人可是两场考核都拿了第一的!
虽说年纪小的可以,可现在谁还会拿他真当小孩儿看?
要知道这孩子刚刚还直接将人给整禁赛一次了啊!
那可是整整二十年的时间啊!
这会儿竟然问出这么无脑的问题出来。
纪纾禾却在此刻悠悠的说道。
“如果能够熟练的运用符篆的属性,和对灵力有足够的掌控力的话,也不是赢不了啊。”
说完,她这才将那一直落在高台之上早已消失了的木箱子上头的目光收了回来。
看着方才说话之人。
只见是一名身着蓝灰色道袍,衣襟之上刻画着阵法,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特征。
这不是门派的弟子服。
看来眼前这看着二十出头的年纪的修士,应当是一名散修了。
那修士似乎是注意到了纪纾禾正在看他,抬手指了指高台之上,颇有些为其解说的意思,话语皆是从容和笃定。
“道星宗的符师也只不过是符师!写符可以,作战到底是差了些的!而且大家都是三级符师,实力相当,还是用相同的符篆的情况之下,怎么打?更何况人严无景还少了两道符篆。”
那修士原本还觉得这孩子连着两场拿下了符篆第一,会比谁都清楚。
在他看来这一场的考核,比的就是谁的符篆多才能取胜。
可如今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的觉得这孩子不过也是个死记符理,在符篆上头更有灵气一些的孩子罢了。
纪纾禾也不与他争论,只安安静静的看着台上的考核正式开始。
不出所料。
离笙虽说自己比严无景多出两道符篆的优势,一开始并未贸然操控傀儡进攻。
而是将自家那一具傀儡的防御属性叠满。
毕竟她多出来的两道符篆是加成类的符篆,并不是攻击类的。
所以只要扛住了严无景手头上那三道攻击类符篆的伤害,就是她反打的时候了!
两张强化符篆的加持之下,同样的炎火符,她的用出来,火都烧的比对面旺盛!
防御自然也是比对方来的坚固的多了!
“看见了吗?按照这个打法,严无景根本就突破不了离笙的防御线,只能被摁在地上打!”
那修士见小孩儿一直没说话,此刻看见场上的局势,不由的有些得意。
什么第一?
不过如此。
纪纾禾却看着高台之上,两人正上方二尺的高度上头,显示着的符篆,露出了迷之微笑。
“你笑什么?”
修士有些不解的顺着纪纾禾的目光看去,只见严无景上方的九道符篆,灰了两道,一道是攻击类的炎火符,一道是加成类的明辉符,
而对面的离笙则是一次性放四道符篆!
一道土盾符打头阵,后头连着丢了一道道同样是防御类符篆的金刚符,最后用一道地牢符将所有符篆释放出来的能量汇聚。
而第四道便是那附加符之一的虎威符。
虎威本就是一道加持作用的符篆,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
一般的考生若是真的绘制出了这一道符篆,那必然是会将其用到攻击类符篆上头,叠加使用。
强化自己符篆的威力。
“她怎么把虎威给用了?难道不用来给那严无景做最后的致命一击用吗?”
那修士看见这样的符篆运用颇为意外。
“因为她穿了鞋啊!”
纪纾禾面上的笑意不变,甚至比之前还愈发玩味儿了一些。
一时间让那原本就不知道这小趴菜在整哪一出的修士愈发的困惑了。
“什么叫她穿了鞋?”
“我都听不下去了!你难道只知道写符篆吗?因为人家严无景本来就是劣势,可不就是个光脚的!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打,可离笙不行啊!她有优势啊!可不就相当于是穿鞋的嘛。”
纪纾禾目光看向说这话的修士。
只见他们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年轻修士,那修士此刻慷慨激昂的,就差用手指头戳着场面上的情况一点一点的说与那人听了!
“不错。”
纪纾禾点头认同。
她说的正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