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至于真查出些什么的时候,那头的人却出了意外。
陷入死无对证的僵局之中。
“宗主,我那逆徒不知道又跑哪儿去了,我这心里头不放心啊,别回头符师大会让那小子胡闹,我出去找找。”
易奉行躬身行了礼,面上已经有怒意了,显然是一副要去收拾逆徒的架势。
这话是直接说出来的,在场之人全都听着。
其中少不了感叹这三长老不容易的。
这其中就包括了赵宗鹏。
“去吧。”
迹翀微微颔首。
易奉行这头气势汹汹的要去寻人,评委席的台阶之上紫衣修士从容的走了上来。
来人正是严无原。
来人和诸位长老见礼之后,这才迈开步子,走到了迹翀道君的身边。
长秋长老这不顺的气终于是通了一点了。
得亏无原这孩子懂事儿,不然他是真的要抬不起头来了。
此刻的长秋甚是欣慰的长舒一口气。
“三长老可是要去寻青师弟?我方才倒是遇见了,那样子像是要去山津府府主城。”
这话说的赵宗鹏眉心突突直跳。
青复南这熊孩子跑去他府城做什么?
他现在人在符师大会走不开,别回头大会结束,他府城没了吧?!
同样眉心直跳的还有易奉行。
他听见严无源这话,脸上有片刻的僵硬,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这小兔崽子,一天天的就知道瞎跑,我这就给他逮回来,回头就送执法堂去!”
易奉行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走的时候吹胡子瞪眼。
愣谁看了都不会生出半点怀疑,心中只有感叹——青复南又得挨罚了。
严无原抬眼看向三长老离开的背影,面上带着温和的浅笑,拢在身前的长袖之中,拇指摩挲着食指的甲尖。
修长的手指,指甲修剪的整齐。
小月白露出规则的括弧形,看着健康又干净。
“可是指头伤到了?”
迹翀并未看向严无源,淡淡的说道。
“多谢宗主挂怀,并无大碍,只不过方才不小心划破一道口子,没两天就好全了。”
迹翀点了点头。
“那是握笔杆子的手,得好好护着,以后做事儿当心着点。”
“是。”
严无原脑袋垂的极低,看上去温和恭敬,谦卑有度。
若不是和严无景外貌相似度很高,就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性子,绝对不会有人将二人联系到一起的。
可偏偏,严无景这傲慢跋扈的性子,和这温和宽厚,做事儿沉稳周到的严无原,确确实实是亲兄弟。
“无原呐,有空的话还是得多关心关心你弟弟,宗门里头的事儿,长秋自然会处理好的,没得你一个孩子在这儿忙前忙后。”
朱雄川这话说的不单单是给严无原听的,更是在说给那滑不留手的老泥鳅——长秋听的。
要知道他们那一峰,大事儿小事儿,都有无原这孩子帮着打理,那长秋这平日里头闲着干嘛?连个徒弟都管教不好!
依他看来,这便是闲的!
要么就自己去处理事务,要么就好好管教弟子。
没道理两头一头都抓不住的!
长秋自然听懂了这话其中的深意。
心里头将朱雄川这老顽固骂了八百遍,面上却依旧笑呵呵的接话道:
“是我这个做师父的失职了,耽搁了无原的修炼,又没有教导好无景的课业,惭愧啊惭愧!回头我便去朱长老那儿领罚去。”
“行了,宗门事务宗门解决,到这符师大会上头来说什么东西,不嫌丢人?”
迹翀及时打断。
深知要是按照这样下去,没准朱长老真会去罚长秋长老的。
到时候场面就弄的难看了。
迹翀到底是没有忍住。
说完这话,略显烦躁的将那桌上的符篆拿了过来,一道又一道的翻看起来。
越看越心惊。
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这孩子........
这是用脚写的符?
怎么能这么丑?
不是?
之前的答卷上头的字迹清秀,也没见这么丑啊!
怎么这符篆能绘制的如此之丑!
这符篆上头歪歪扭扭的线条若是自家徒弟画出来的,他定然是要摔人家脸上,让人家滚回洞府去抄上百遍道经!
迹翀没眼再看下去。
将符篆撂在一旁。
......
由于五感的封闭,纪纾禾并不知道这一个半时辰里头,评委席和观众台上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是被代芳川用灵力唤醒的。
到底是修为比她高上不知几何的符师协会副会长,入定中的纪纾禾陡然听见那温柔呼唤她的女声,还以为是错觉来着。
后知后觉的才听出了这声音的熟悉。
是代芳川。
只听见一个柔和的女声带着一丝笑意,温和的唤她:
“快醒来吧孩子,该准备第三项考核了。”
迷茫之中,她似乎听见了母亲在唤她:“该起床了禾禾,回头要迟到了。”
让她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一直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觉了评委上一个个的面色凝重。
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可一看下头,无论是考场之上,还是观众台,都不像是有大事发生的样子。
那只能说明这大事,下头的人还未知晓。
“宗主,我带些宗门的弟子,和三长老一块儿去寻青师弟吧!”
说这话的是严无原。
只见他躬身请命道。
一旁的秦自究也站了出来。
“宗主,我也去。”
啥?青复南不见了?
失踪了?
纪纾禾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