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再迟钝都知道,他们这是被人给拍照了。
就现在这场面如果被拍成照片,那简直是风光无限好。
“该死的,都愣着干什么快拦住他!”
回神的楚奇娜尖声惊呼。
可惜不论她的声音多么有穿透力,在场之人都没有一个动的。
有的是压根就没办法出去,光着呢。
而有的则是一脸懵逼,不知道什么情况,比如詹士兴。
他有些困惑地转头看向守在门外的保镖,“刚才怎么了?”
“有个蒙面人冲进去拍照后走了。”保镖不敢置信地说。
詹士兴这才醒悟,疑惑道:“不是咱们的人?”
“不是。”保镖如实回答。
“我靠,那你们还用我教啊,拍啊!”詹士邦大吼。
保镖们闻言,立刻掏出便携式傻瓜数码相机开始对着房间内咔嚓。
一阵骚乱过后,詹士兴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沙发上潇洒点烟。
“奇娜小姐好性致,不过我们现在需要谈谈。”
闻言,楚奇娜郁闷地看着自己的玩具都被赶了出去。
她冷哼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是非法闯入,还侵犯我的隐私,我要告你!”
詹士兴闻言却是不为所动,饶有兴致地看着相机里的照片。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詹家的詹士兴,詹士邦的哥哥。”
“哼,詹家很了不起吗?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楚奇娜气呼呼的坐下。
春光乍现,晃的詹士兴眼花,他心中不由暗叹。
他那个死鬼弟弟死的不冤枉,换谁谁不迷糊。
清了清嗓子,他似笑非笑地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更何况你都转了三手了,不是吗?”
“你......”楚奇娜被气得花枝乱颤。
詹士兴看的赏心悦目,笑道:“你现在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这些照片不会传出去。”
楚奇娜冷哼,“你想问什么?”
“我那苦命的弟弟是怎么没的?你不要说不知道。”詹士兴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惊慌过后,楚奇娜渐渐冷静下来,她美眸半眯,轻抿红酒。
“你不看新闻吗?不是跳楼了吗?”
“哼,跳楼,他嗑药也是你的手笔吧?”詹士兴冷哼着,随手指了指散落在茶几上的药片。
楚奇娜咬牙,“你这是污蔑,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詹家做事还不需要证据,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
“否则怎样?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你觉得呢?”
“你敢吗?”
两人的话锋越来越犀利,纷纷起身,距离越拉越近。
不多时,两人的距离已经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鼻息,可谓是针尖对麦芒。
詹士兴脸红脖子粗地吼道:“我弟弟是怎么死的,否则别怪我辣手摧花!”
“花堪折时终须折,征服我,我就告诉你!”楚奇娜不甘示弱。
“哼,你以为我不敢?”詹士兴提枪勒马。
“我以为你不行。”楚奇娜严阵以待。
气氛渲染到了极致,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守在门外的保镖们齐齐打了一个激灵,就听到里面厮杀声不断,惊天地泣鬼神。
其中一个掏着耳朵问:“这合理吗?”
“合情!”另一个闷声回应。
几人嘀嘀咕咕,却是没有一个敢进去助阵的,太暴力了。
不多时,正在分析战况的几人就看到一群人风风火火闯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守在这里干什么?”
带人赶过来的楚川劈头盖脸就问。
“我们是詹家......”
“去你大爷,给我都打趴下!”
没等他们说完,气急败坏的楚川就挥手下令。
此刻,他感到无比的郁闷。
本来以为这是个清闲美差,他也可以出来浪一浪。
可是谁知道,詹家人居然找上了门,还直接就找上了楚奇娜。
他可是奉命保护楚奇娜的,这要是让詹家人给伤到了,他怎么和楚河交代。
看着手下保镖将几人放倒,他立刻上去开门。
结果,门已经被反锁,根本打不开。
不过里面动静却是隐约可闻,让人浮想联翩。
“我艹,我姐这是被......看你大爷呢,砸门啊!”
越听越不对,楚川立刻对几个傻愣愣的保镖大喊。
哐当一声,房门被踹开。
楚川一马当先冲了进去,下一秒他就灰溜溜的又冲了出来。
惊鸿一瞥之下,他看到楚奇娜正在骑马,害得他差点瞎了眼睛。
他将所有跟着的保镖都推了出去,严肃道:“看到了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没看到睡袍是酒红的。”几个保镖齐声应答。
楚川闻言,羞愧的捂脸。
他一脚狠狠踹在门口一个倒地的詹家保镖身上。
“说,你们特么到底来干什么的?”
鼻青脸肿的保镖艰难开口,“我们是来追查士邦少爷的死因的。”
“对,我们大少正在严刑逼供呢,哼!”另一个连忙附和。
楚川听了,不由打了个哆嗦。
好一个严刑逼供,有想法。
他回头看了看,门已经被踹坏了,装是装不回去了。
他搓了搓脸,硬着头皮走进去几步,喊道:“姐,你没事吧?”
“没事儿,我们正在深入交流呢,你带人离开吧。”楚奇娜不耐烦道。
楚川大骂,这叫什么事儿,摇着头让所有人退出到走廊旁守着。
谁都没有注意到,此刻卧室内的一处大花瓶中一个红点正在不断闪烁。
远在波士顿天骄基地的任天满脸认真的查看着不断传输而来的数据,多少有些脸颊发烫。
任寅在一旁看着不由咋舌,“原本以为这个詹士兴是为了给他弟弟报仇呢,还打算帮他一把。结果这个家伙居然是个衣冠禽兽!”
任天无奈地问:“那我们的20万美元是不是白花了?还给他免费开了门?”
任寅却是摇头,“不,还是有价值的。只要他们的对话有破绽,我们就赚到了。”
就在两人探讨之际,新的视频让他们齐齐眼前一亮。
大战放休,詹士兴邪笑道:“我弟是怎么死的其实我不在乎,但是他的钱可不能不明不白。”
说话间,他挑起了楚奇娜的下巴,“所以,我弟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