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重生以来,他还真的是一直紧绷绷的。
钱越赚越多,人却是越绷越紧。
可是没办法,这就是生活。
缓缓起身,揉着宿醉后有些发胀的脑袋,任剑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孩子们居然懂得给他敬酒了,这可是妥妥的人情世故。
“这些小家伙成长的挺快啊,不过思想教育不能落下,白眼狼要不得。”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任剑蹭的蹿了起来。
他火急火燎的找到了闫国栋,“老闫,咱的思想教育可不能落下,你得给我看好了。”
正装模作样品着咖啡的闫国栋闻言一脸无奈。
“老板啊,家里的土还都在他们床头呢,要不都埋了吧,省心。”
“屁,美地诱惑多大啊,人家博士都特么能背宗忘祖,何况这些毛头小子呢。”任剑急道。
“安啦,咱这每周都有思想教育课呢,这方面我们有经验,咱的心可是红的。”闫国栋调侃说。
闻言,任剑这才松了口气,缓缓坐下将他面前的咖啡拿了过去。
闫国栋翻了个白眼,调侃道:“你看看你这小身板,白长了个大个子,住几天练练啊?”
“也行,就当锻炼身体了,我还真的练练。”任剑笑着点头。
一场大汗淋漓的训练结束,任剑不由感慨孩子们的毅力坚韧。
女孩子就不说了,这些半大小子一个比一个狠,简直不把自己当人。
最后,任剑是两股颤颤被人夹着走向澡堂的。
坐在小凳子上,他任凭几个孩子给他搓背,有种怪怪的感觉。
曾几何时,他跟着父亲去公共澡堂洗澡,也是他给父亲擦背。
这年景,可没多少人舍得花钱请搓澡师傅给搓澡,肉疼着呢。
任寅看着任剑身上的贯穿伤,眼睛有些泛红。
他低声问道:“您这伤是怎么回事,怎么像是枪伤?”
“看来老闫教了你们不少东西,这就是枪伤。也算是我命大,没伤及内脏。”任剑笑着说。
几个孩子闻言齐齐停手,任剑不由回头。
“完事儿啦?来,我给你们错,保证下灰。”
任寅眼睛红红的,嗓音沙哑道:“谁干的?”
任剑摸着下巴想了想,不由笑道:“怎么说呢,那家伙现在已经凉凉了,说起来还挺惨的。”
“死了?”任寅惊呼。
任剑笑着拍了拍他的小肩膀让他坐下,“是啊,也算是恶有恶报。不过......唉,善不易兴,恶不易平啊。”
有些事情和孩子们没必要提,毕竟距离他们太遥远。
但任剑不知道,这不过是他的想法。
一旁的任天试探着说:“能给我们讲讲您是怎么受伤的吗?这可是男人的军功章。”
“对啊,对啊。院子爸爸给我们说说。”几个孩子都呼喊了起来。
任剑一边给任寅搓背,一边憨笑。
“这有啥好说的,我又不是见义勇为,我这是被人偷袭啊。不过给你们说说也好,毕竟国外不比家里,一定要注意安全......”
在孩子们的恳求下,任剑突然觉得有必要现身说法,给他们上一堂安全教育课。
他可不想哪天有谁被突突在大街上。
他不知道的是,他讲述完毕后,任寅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情报。
入夜,任寅等人再次聚首。
任寅分析说:“毫无疑问,曾经派人暗杀院长爸爸的是詹士邦,可惜他已经死了。”
“不过可以肯定,这家伙应该是被人谋杀的,而且还给院长爸爸泼了脏水。”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几乎没有什么偏差。
闫国栋沉声说:“没想到任剑还有这种经历。国内的消息都告诉你了,现在詹士邦的死很难查到相关证据,怀疑没有意义。”
“不,我们已经查到那个女人到了拉斯维加,而一个叫詹士兴的也刚刚落地......”任寅冷哼。
在美地,只要肯花钱,查处这些信息不是什么难事,何况任天也是黑客。
闫国栋听了冷汗直冒,“你们可别瞎搞!”
任寅笑道:“不会的,我们只会给詹士兴提供必要的帮助,免费的。”
任剑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枪伤而已,居然能引发出接下来一连串的事情。
詹士兴在得到了任剑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飞往了拉斯维加。
他要找到楚奇娜,然后拿回属于詹士邦的一切。
他刚下飞机,就收到了一条不知来自何人的短信。
“你要找的人,现在正在太平洋酒店总统套房818。”
看着如此详细的信息,詹士兴整个人都懵了。
他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丝毫的异常。
这难道是任剑给他提供的消息?
下意识的想要给任剑打个电话询问,他的手指却是停在了拨打键上。
詹士兴难得聪明了一次,将手机重新收好。
既然消息来源隐藏了,那就说明任剑不想惹麻烦,他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心中暗道世上还是好人多,他招呼着随从前往太平洋酒店。
有了明确的目标,他立刻带着人径直杀向818号套房。
他刚刚到了门口,正准备动手敲门呢,就听到哔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大吃一惊的詹士兴愣了愣,随后推门而入。
“哼,没想到你已经知道我来了,楚奇娜!”
嗓子如同开了低音炮,他迈着沉稳的脚步走进总统套房。
下一秒,詹士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傻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入眼之处,白花花一片,在场足有三男一女。
咽了口唾沫,他不甘心的又仔细看了看。
如此坦诚相见的场面,他还是头一次碰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场之人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冒出个人来。
一个不明真相的家伙还招手道:“e on baby!”
詹士兴闻言不由震惊,这是在邀请他加入?
这辈子连澡堂都没进过的他哪见过这场面,立刻摆手,“闹,闹,闹。我是来找楚奇娜的!”
直到此刻,所有人才察觉出不对,一身睡袍的楚奇娜缓缓放下手中酒杯。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在下詹士兴,詹士邦的哥哥。”
看着美女在前,詹士兴露出一个自认绅士的笑容,自我介绍。
只是此刻的场景,怎么看怎么尴尬,处处透着怪异。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猝不及防的窜了进来,手中相机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在所有人被闪光灯爆闪的愣神之际,那黑影如同泥鳅一般又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