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其他需要,就是希望赵兄能够在我学堂里当个差事,帮我监督学堂里的流水。”老扁见状,笑呵呵说道:“这学堂里的问题可必须得妥善安置了,往小了说学生的一日三餐,学杂费等等,往大了说,人家父母把孩子交给我们,我们也必须得尽心尽力,尽职尽责才是。”
“您是怕有人在暗中克扣孩子们的各项费用?”老赵闻言,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不错,我虽为医师,治病救人乃是我的职责,但现如今答应了老爷管理学堂,自然也不能马虎了事,其他的没有,但我做人就是实事求是,精益求精,比如给病人用药,少一钱一分都不行,多一钱一分亦是不可,让我丧良心做事,就像把我架在火炉上烤那么难受,您能明白吗?”
“这个自然是明白的,医者仁心,师者精心,这个精字可比仁要难做太多了。”老赵面容严肃道。
“不然,实则一通百通也。”老扁轻笑道。
“看似不同,实则皆为一个厚字。”
“厚?厚道?”老赵一听,暗暗点头,他作为一个帐房先生,自然是明白厚道的重要性。
而老扁作为医师,不让病人多花一分钱便是厚道,食品厂不用假冒伪劣的原料也是厚道,老师孜孜不倦的将自己所有的知识倾囊相授亦是厚道。
仿佛生活中任何地方都离不开厚道二字,却根本不曾有人发现这才是人们为人处世立身的根本。
“受教了。”老赵朝老扁重重抱拳。
“赵兄客气了,你不是也凭借着自己的一技之长在为天下人造福吗?”老扁爽朗笑道。
“聊什么呢,两个老不死的,大半夜还叽叽喳喳,让不让人睡觉了?”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怒吼,唐沐儿愤怒的声音传了进来。
“呦,这么大火气?看来老爷还是不行啊,没把人给治的服服帖帖。”老赵闻言,歪嘴奸笑道。
“什么意思?刘夏在那位房间里?”老扁闻言,也来了兴致问道。
“呵呵,狗东西在家里演了一出大戏呆不下去了,只能跑情人这里来躲一躲风头了。”老赵趴到老扁耳边,小声开口道。
“原来如此,这狗日的的确不是个东西。”听到事情来龙去脉,老扁不由得啧啧嘴。
“踢踏踢踏,”突然门外闯进来一人,老扁一看,这不小环吗。
“你这么晚了上哪去了?”老扁疑惑道。
“我在隔壁和沐儿姐姐下棋呢,她嫌你们两个笑声太猥琐,你怒之下就把我赶出来了。”小环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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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唐沐儿下棋?可曾见到刘夏?”老赵和老扁同时问道。
“刘夏?那个鬼东西谁想见他啊。”谁知小环一撇嘴,开口道。
“坏了。”
两个老家伙同时意识到了不对劲。
“快去把金虎叫来。”老扁立刻吩咐道。
城外泥泞的小道上,三匹马儿慢悠悠行走着。其上各自坐着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男子。
只是最前面的马儿上,还背着一个被困得严严实实的布袋子。
“老三,你下手也太重了,你看这都块一个时辰了,还没醒过来。”最前面的马儿上,那男子回头看了眼布袋,有些嗔怪道。
“嘿嘿,这我哪里知道,我只看这臭小子想跑,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上去弄晕了再说。”老三憨笑道。
“要我看还是功夫没学到家,对付这么个普通人都掂量不清手脚,你还是回去找师傅在学几年吧。”落后的那人言语不屑嘲讽道。
“呵呵,别忘了上次我在擂台上把你打的皮青脸肿的模样,依我看,还是你回去找师傅在学几年吧。”老二回呛道。
“你那是作弊。”
“怎么?有本事你也作弊试试?”老二笑嘻嘻道:“难道你没听说过兵不厌诈吗?”
“没有,不过我马上可以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兵不厌诈。”身后那人说着说着,诡异起来。
随后直接腾空而起,空中旋转180度,右脚猛地踢出,狠狠踹在了中间那人的马屁股上,刹那间,马匹受惊,一个高高扬起,老二猝不及防,从马上摔了下来,浑身沾满了泥土。
“我叼尼玛,飞血你找死。”断手摔了个狗吃屎,匆匆站起来就要去和飞血对战,岂料身后的马儿受了惊吓又没有缰绳制约,直接一溜烟就飞奔的没影了。
“我马,我马没了......”
断手呆呆看着绝尘而去的快马,一时间陷入了呆滞状态。
“驾,驾....”
飞血见状,立刻挥起马鞭,同样飞奔向前。
“泥马勒戈壁的飞血,给我逮到我把你屎都打出来啊。”断手眼睁睁看着对方逃离,也只能双手握拳,嘴里放狠话。
“那个老二。”眼见飞血走远,路途还长,断手只能求助的望向讨命。
“嗯?”讨命立刻眼神回怼,断手马上露出谄媚笑容:“二哥,我马跑了,你能载我一程不。”
“三弟啊,不是我不愿意啊,只是我这马已经载了两人了,再加上你,实在是有心无力啊。”讨命回绝道。
“无妨事,无妨事,刘夏那狗东西还没醒,我这有根绳子,只要把一头绑住他,另一头吊在马尾上拖着他走就行了,他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事不在话下的。”断手笑嘻嘻道。
讨命笑容满面的扫了眼缓缓蠕动的布袋,旋即道:“二弟,你做人未免有点太不厚道了吧,想当初在京城的时候,刘夏待我们如兄弟那般亲,如今你居然要把他吊在马尾,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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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手一脸懵的扫了讨命一眼,貌似一开始嫌弃他的人也是你吧,当初提出要把他吊马尾拖回去的人不是你吗?现在怎么开始和我整起仁义道德来了?你什么尿性我还不清楚?
“得了吧二哥,一开始我就说要把人请回去,是你非要过来说搞什么偷袭,现在你反倒污蔑起我来了。”断手嗤笑道。
“哎哎哎,我可没这么说啊,你诽谤我啊,他在诽谤我啊。”讨命一听,暗道不妙,微微一扫布袋,果然开始缓缓隆起,隐隐有不妙的迹象,立刻开口澄清道。
“行了行了,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先别说了,我先把他弄下来再说。”断手可没闲工夫和讨命胡扯,自己浑身已经湿透了,还打算去下一个驿站换身衣服烤烤火呢。
“呦,这袋口怎么还松了,二哥你看你,办事都不利索。”断手来到布袋面前,一看绳子被解开了,嗔怪一句便要再度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