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夏说着偷偷瞟了老赵一眼,见这厮不为所动,又道:“到时候所有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就连你的工资或许也未必......”
“哎,哎哎!老爷您这就有点威胁的意思了啊。”老赵一听,好家伙,搁着和我唱双簧呢,立刻回嘴道。
“到时候咱们牛县的青楼啊,妓院啊,都得倒闭,那些个姑娘们都得遣散回家......”
“老爷,您冯说了,不就撒个慌的事吗,我们计划一下啦。”老赵一听自己的小宝贝要被遣散回家,立刻急眼了,上前双手紧紧握住了刘夏的右手,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来。
“好兄弟,不枉我这么信任你。”刘夏见状,嘴角微勾。
哼哼,都说男人有了钱之后就喜欢吃喝嫖赌,即便是老的快入土的男人也照样如此,没想到此言真实不虚也。老祖宗果真神机妙算呐。
“我们就这样这样这样........”
老赵耳朵贴在刘夏嘴边,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最后似乎狠下心来,重重点了点头。
“那老赵我先走了,要是有事记得偷偷来找我。”说完计划,刘夏打起伞,头也不回的冲进了雨幕之中。
“他妈的畜生啊,禽兽啊,老赵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想不出来这么馊的主意了。”看着刘夏逃也似的飞奔离开,老赵对着雨幕狠狠淬了口唾沫。
转过身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神色一番犹豫之后,对着左肩狠狠划了一刀,顿时鲜血狂涌而出。
“来人呐,不好了,老爷被人抓走了。”老赵先是蹲地上用泥土将自己的脸弄脏,然后又在水坑里滚了几圈,最后才朝着内院跑去。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动静的慕容兰和流萤从屋内冲了出来,看到老赵如此模样,忍不住焦急问道。
“不好了,老爷因为看到大夫人伤心过度,便想去京城讨个说法,谁料刚刚出城就被一伙黑衣蒙面人给拦住了,我匆匆接到消息赶去,只看到老爷被他们虏上了快马,飞驰而走,我想上前理论,却被他们一刀砍伤,老爷命好苦哇.....”
老赵说得情真意切,脸上露出恐惧和担忧的表情为妙为俏,恰到好处,再加上一身的泥土,鲜血染红的衣襟,更加使得气氛真实不虚,看得慕容兰都把手里的狼牙棒给吓掉了。
流萤则是面目表情,甚至略带戏谑的扫了老赵两眼,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厮,尽会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小伎俩来蛊惑人心,也罢,只要能让范如音好受些,便由他去吧。
“夫君....我夫君怎么了?”
嘭的一声传来,只见范如音跌跌撞撞的从里屋冲了出来,一个不小心差点滑倒,好在流萤及时上前一把扶住,这才有惊无险。
看到这一幕的老赵心差点凉了半截,我就说这招险吧,好在人没出大事,否则我这把老骨头今天怕是不止流这么点血这么简单了。
“问你话呢,我夫君怎么了.....”范如音这时候犹如猛虎爆发一般,发出了震天怒吼,老赵一时间被吼楞了那么一瞬。
“老,老爷他,被抓走了。”回过神来,老赵看着范如音通红的双眼,微微低头小声道。
这一幕本是心虚的表现,但是看在范如音眼里却成了老赵自责的行为,顿时双腿一软,就要瘫倒下去。
“来人,把大夫人扶起来。”流萤如今身怀六甲,不宜用力,只能变扶住边喊人过来。
“都怪我,都怪我,失去了一个孩子还不够吗,如今连夫君都.....”
范如音脸色苍白,眼角的泪水无声落下。
“姐姐,我也不好,我还想着等他回来给他几锤子呢,没想到他这么有种,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他了。”慕容兰在一旁安慰道。
“没事的两位姐姐,你们别忘了如今夫君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即便是要杀,也得听候皇上亲自发落,夫君暂时应该没事的。”流萤心智若是再受打击,范如音恐怕会吃不消,于是便开口宽慰道。
“对,妹妹说得对,快,快扶我起来,我这就书信一封给夫君,让他休要再提孩子的事。”范如音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奇迹般站了起来,快步走进书房之内。
眼看慕容兰和范如音进入书房,流萤则是恶狠狠瞪了老赵一眼:“告诉刘夏,下次若是再出这种馊主意,我阉了他。”
说完,她也快步迈入书房之内。
老赵浑身打了个寒战,特么得,我也只是被逼无奈奉命行事啊,你们刘家人之间的事,别带上我这把老骨头啊。
“来人,扶我去医馆。”愤愤不平的老赵也只能对着下属开炮了。
“啧啧,老赵啊,你这伤.....”老扁看着老赵被划破了一点皮肉的小伤口,皱眉良久。
“怎么了扁神医?这伤势很严重吗?”老赵一看老扁的模样,顿时一惊,不应该啊,当时自己也没太使劲啊。
再说了,自己主要也是怕太痛了,于是就浅浅划了一道口子,怎么如今扁神医露出如此为难的表情?
“伤势没什么问题,就是你流血量有点太多了,按理说你这么小的伤口不应该流这么多的血,你最近是不是猛药吃太多了?”老扁仿佛想通了什么,看向老赵问道。
“咳咳。”老赵闻言,猛地咳嗽几声。
奶奶个腿的,这医生医术太高明也不行啊,老子我偷偷服用壮阳药的事都被查出来了,传出去我这老脸往哪搁啊。
也怪小宝贝最近太热情了,我这把老骨头要是不补一补,恐怕还不好回应对方啊。
“扁神医,此事我希望您给我保密。”老赵低声道:“其实我最近老是失眠焦虑,偶然间听到一个民间偏方说是吃补血益气的药可以助眠呐,于是我一时糊涂,拿来吃了一个星期。”
“这怕不止一个星期吧,你体内的气血澎湃,筋脉雄浑,以我行医多年来看,至少也得吃了块一年了吧。”老扁眉头微皱道。
刚才给他把脉的时候也没觉察有失眠焦虑的症状啊?老扁狐疑的瞥了瞥头。
“可能我剂量下的太猛了,导致神医误断了吧。”老赵脸色通红,本想狡辩那么一下子,没想到却被老扁一语道破,这下更是坐立难安起来。
“无妨事,以后要是有问题随时来找我就行,咱们什么关系。”看到老赵扭捏姿态,老扁顿时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
“我听说赵兄在作假帐这一块别出心裁独树一帜.......”
“好说好说,都是兄弟,若是扁兄你有任何需要,老赵我随叫随到啊。”一听老扁有求于自己,老赵心思立刻活络起来。
这下这张老脸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