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温度陡然炽热。
蓁蓁的绒靴被蹬掉了,一双玉足轻轻踩在赵君珩的小腿上。
外面的狐裘已落在了地毡上,曙红缎纹缠枝褙子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被他顺势剥了去。
露出服帖单薄的绿衫,隐隐约可见兜衣上的芙蓉花绣纹,色泽艳丽,形状饱满。
赵君珩将她拢进怀里,侧过头吻她温热的玉颈,左手缓慢描摹着她漂亮的锁骨,一路滑下。
而后,挑起了那绿衫的边缘...
蓁蓁情不自禁地后仰,但一截腰肢又被他右手牢牢禁锢着,身不由己。
想到,一帷之隔外,还坐着雪芽和青芽,她就臊得想要挣脱,伸手去推男人,却被他捉住腕子举过了头顶。
兜衣的系带愈发松散,摇摇欲坠,蓁蓁急得轻唤,“时序...”
然声音一脱口,竟是她自己都没意想到的娇腻,似夜莺鸣啭,荡漾出别样的旖旎。
“王妃,有什么吩咐吗?”
厚重的车帷外,传来雪芽疑惑的声音。
闻声,蓁蓁狠狠踩了下男人的小腿,以作抗议。
然赵君珩无动于衷,依旧埋头亲吻着她的肌肤,甚至半转过身躯,将她压在了身下。
“啊...”
蓁蓁背抵在了车厢壁上,有点儿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赵君珩知道她在这方面娇气,凉不得,痛不得,稍稍用力就要闹脾气,真不知她在榻下时,那绑人的勇气与胆量跑去哪里了。
于是,捡起地上的狐裘给她垫在后背,这样既柔软又温暖,应该磕不疼她了。
他再次低头,沉沦在那缕茉莉清香中。
蓁蓁双手搭在他肩头,脖颈的肌肤泛起一阵一阵的鸡皮疙瘩。
红唇细齿间不受控制地泻出娇音。
“王妃,可有不舒服么?”
车帷外,雪芽的声音愈渐担忧。
“姐姐,别问了。”青芽似乎明白车里在做什么,急忙出声制止。
“别这样...”蓁蓁满脸红晕,试图去阻止肆意撩拨的男人,眼中水汪汪的,满是娇媚。
自武功全废后,赵君珩无日无夜,不在念着将她拆骨入腹,此刻渐入佳境,如何会听从她的欲拒还迎。
他拈起一旁矮几上的冻梨,掐开蓁蓁的唇齿,让她衔在口中,以防发出旖旎的声响。
这冻梨一直放在暖炉旁,此刻已没有那么冰了。一口咬下去,清甜的汁水瞬间溢出。
一些沁入檀口,一些漫出嘴角,顺着漂亮的下颌线流下,落在小妻子如雪似玉的天鹅细颈之上。
他低头去尝那清甜的梨汁,轻轻嘬了一口,又本能地沿着甜味蜿蜒向上,顿在了小妻子的耳根处。
蓁蓁的耳根肌肤极嫩,一触就痒,她微微气喘,想要阻止他,却因衔着冻梨而发不出声音。
就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下。
车帷外响起墨筠的声音:“王爷,前方有驿馆,可要停下来过夜?”
赵君珩一手撑在车厢上,一手托着软乎乎的小妻子,灼灼目光始终锁着那张玉红的娇靥,开口的声音近乎焦渴:“停下。”
得了回应,墨筠即刻转身去传达命令,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车帷外。
赵君珩耳尖微动,拿开蓁蓁唇间的冻梨,眸色又深又亮:“等会儿...继续...?”
啊啊啊!!!这是什么羞耻的问题啊!
两人离得很近,额头贴着额头,蓁蓁仰面细喘,能看到他眼睛里的倒影。
是她绯色而娇羞的脸。
她抓住他的衣袖,一点一点地收紧。不知道他说的继续是亲吻,还是更进一步的...
这种事情,先前朦朦胧胧,不甚明了时,她还有胆子逼着他洞房,或者说来就来,倒也没甚么心里压力,但这会儿他还与她约上了,心里就控制不住地涌起紧张...
甚至…还有点小小的期待,“嗯。”
听她答应,赵君珩情难自已地吻她,眷恋地,反复地吻,良久方息。
驿馆就在大名府。
时节进入腊月,风雪不停。
晚膳用毕,蓁蓁见赵君珩走进湢浴,想起马车上的约定,一颗心便扑通扑通直跳。
不行,得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
她走到书案前,拿起白日里看的那本鬼怪志异,坐回寝榻上,随手翻开来看。
赵君珩出湢浴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小妻子穿着藕粉寝裙,趴在榻上握着话本看得入迷,一双雪足赤着,勾缠在一块儿,薄薄的裙裾堆叠在腿弯,露出修长迷人的腿部线条。
他眸色微暗,悄声走上去。
蓁蓁看得正入迷,哪里听到身后的动静。
那话本中,娇媚的狐妖正逼着白面书生洞房,极尽手段,言辞大胆,令人咋舌。
她虽未与赵君珩突破实质性的关系,但岂会想象不出那狐狸精与书生是如何纠缠暧昧的。
甚至,不自觉地脑补出燕春楼那些锦帕上的场面。
正自津津有味,脚踝突然被人握住,蓁蓁惊呼一声,猛地回过神来,
“王爷!”
许是做贼心虚,她将那话本往锦衾里一塞。
赵君珩眉梢轻挑,“在看什么?”
“没...我没看什么。”蓁蓁蹬了蹬小脚,示意他放开。
赵君珩玩味的目光落在那绯红的娇靥上,“没看什么?那怎么脸红了?”
蓁蓁下意识地双手捂颊,果然微微发烫,“呃...约莫是灯火照的。”
赵君珩揶揄:“那火还挺烫。”
蓁蓁嗔他一眼,汪汪的如欲滴出水来,“你放开我脚。”
赵君珩指腹往她玉白的脚背一摩挲,眉心微拧:“怎地这么冰?”
女子一入冬,本就容易手脚冰凉。但蓁蓁故意地:“被你握了那么久,怎么不冰?”
一时间,赵君珩心中愈发怜爱,将她玉足放开,塞进锦衾,不期然,碰到了那鬼怪志异。
他没上心,拿出来扔在绣枕旁,而后转身出去,不知吩咐了什么。
蓁蓁以为他让人取的是汤婆子,未料,雪芽须臾端进来的竟是一盆热水。
赵君珩示意其将水盆放在寝床的脚踏上,而后将人赶了出去。
蓁蓁见他曲起长腿,半跪在脚踏上,试了下水温,不禁惊讶地问:“王爷要为我浣足...?”
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赵君珩挽起寝衣的袖子,“那么冰,不泡暖些,怎么睡觉?”
“唔,那我自己来好了。”蓁蓁娇臀挪到床沿。
虽与赵君珩做过许多亲密之事,但浣足之事,她哪里好意思请他纡尊降贵。
然,话音未落,一双小脚却被男人强势地捉住,摁进了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