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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的人似乎都被邀请到了这里来,外面摆的桌宴坐的满当当的。

现在这个时候,好像新郎新娘的仪式已经完成,一对新人已经入了洞房,他们这外席已经开始上菜了。

菜香顺着风飘了过来,卿婳听见旁边蒲绒吸了好几口气。

“看来,也没饭吃。”古铎啧了一声,他看饿了。

想早点吃上饭,古铎摇头,先转了身,招呼着他们离开:“走吧,回去再看看,借一下驿站后厨也可以,自己做饭。”

不过没人跟上他,他回头的时候,只听见司为嘱咐着他们几个人:“你们先回去吧,我和颂昭在这附近转转,一会就回。”

然后就见着司为跟上了前面已经离开的颂昭步伐,朝尽头的那条街跑去。

剩下他们四个没反应过来的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他们这是...?”

“算了,先走吧。”

“好。”

卿婳又再看了他们离开的方向好几眼,才跟着前面古铎他们离开。

不过她焦虑起来了。

这里是不是剧情...她怎么还想不起来一点...

卿婳害怕出现意外,精神紧绷了一路。

直到他们回了驿站,旁边盯了她一路的怜抬手将她拦在门口。

“你在担心他们吗?”他问,又小心翼翼窥探着她的情绪。

卿婳应了一声,算是承认自己的不安来。

即便是知道剧情主线,但现在卿婳感到一种脱离她的掌控的不安。

再次体会到在,这书中世界并不是文字那么冷冰冰。

因为她已身处其中,所以这个世界就变成了真实的世界。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她仅是这世界的一员。她预测不了未来的发展。

怜“哦”了一声,勉强维持着自己脸色,不让自己在她眼前表现的那么难看。

但他其实很想说的是,为什么要担心那么多,可不可以自私一点,少关心那么多人。

最后他还是没将这些话说出口。他知道她做不到的。

她是个傻子,他早就清楚的。

并且他这个已经从她的善良中受益的妖,更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不过他们才回驿站不久,很快,颂昭和司为步履匆匆的就回来了。

他们两个人神色看着不算太轻松,将所有人都叫去了颂昭的房间里。

其实司为本来只想叫卿婳和古铎的,因为他们俩都知道要他们要做什么。而怜和蒲绒只是顺道一路同行的伙伴而已,他们还没有建立起更多的信任来。

但去敲卿婳房门的时候,司为刚好碰上了同样来找卿婳的怜。

两个人刚好对视上了。

司为感受到对面看过来刺眼又怀疑的打量,就像他是来做什么偷偷摸摸事情的一般。

只需一个含着防备、狐疑、警告等等的眼神,怜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表明彰显了。

司为:“。”

“怜公子,我...”被这么看着,司为忍不住给自己辩解了一嘴,“我来找卿婳姑娘有些事情要商讨。”

“不是你想的那样。”

怜蹙眉,视线上上下下仔细审视着他:“有什么事?”

他狐疑,又补了一句:“我也要听。”

“咳,”司为被呛住,不自觉睁大眼眶看着他,咳嗽,第一次觉得他的脸皮有些厚:“怜公子...我们是...”

司为想拒绝他的请求,不让怜插进来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怜怎么可能听他的话。

最后拦不住,司为去的时候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带了四个人进了颂昭屋。

看见跟进来的怜和蒲绒,颂昭皱眉看向脸色为难抱歉的司为,不过因着时间紧急,她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卿婳不知道这茬,以为怜和蒲绒就是司为叫来一起开会的。

她还疑惑,怎么还叫来他们一起了。

“我就长话短说,不耽误时间了,”颂昭扫了一圈所有人的脸,最后在卿婳和古铎两个人之间徘徊,下一秒她丢出一句重磅炸弹,“卿婳、古铎,麻烦你们俩做一下新郎新娘。”

古铎“噗”了一声,眼神迷茫,想质问什么,但对视上颂昭那双不可置疑的眼眸,话又咽了下去。

卿婳则被这话吓的呼吸呛了口气,“咳咳...”咳嗽不停,那句为什么混在咳嗽里,说的不清不楚。

司为则在一旁拼命摆手,试图解释:“不是不是,只是让你们假扮而已。”

“呵呵...”怜在冷笑,一边眼刀瞪着颂昭,问她“凭什么?”,一边伸手轻缓给卿婳拍背,给她舒着气,缓解她的咳嗽来。

蒲绒热闹的看戏,目光游移在其他所有人脸上,众人反应不同,还竟然挺有趣的。

而面对来自怜的反对,颂昭没解释太多,一双冷清的黑眸轻飘飘看向他。

哪怕是颂昭这个不太懂人世情分的人,也知晓他那再明显不过的心思。

她只是说:“那要不,你当新郎也可以。”

反正,总得有人去假扮。

他们六个人就两个姑娘,颂昭要负责抓捕,所以只能卿婳辛苦些了。

这新郎位置,不是古铎也可以。只要是个男子都可。

只是现在外面天也快黑了,事情紧急,需要立马决定出来人选。

而颂昭这话一出,原本强烈反对的怜说不出话来,脸上还冒出两抹粉云,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的,在众人视线下羞红的点了头:“好...好啊。”

古铎无语,司为和颂昭也感到无奈。

而看着怜望向她,略显娇羞的漂亮面容,卿婳笑不出来。

不过被颂昭的话点着,卿婳隐约间,似乎想起了零星的剧情片段来。

她记得假扮新婚夫妇这个剧情点。并且想起来,这个小镇有巨剑的线索。

不过这里原本应该是她和古铎的。

现在变为她和怜了...

会不会发生什么误差...卿婳心脏揪了起来。

而一决定好人选后,颂昭又立马带着她和怜出发了,蒲绒和古铎则被安排去跟着司为。

颂昭一边走,一边给他们介绍着大概的情况。

不过想着身边怜这个外人,颂昭还是有所保留。

颂昭在孙府周围隐约感受到了他们所要寻找之物的气息。

所以她和司为悄悄潜入进了孙府打探情况。这孙府的大婚她也觉得诡异。

孙府很大,而大婚的婚房却准备在西边冷清空荡的宅院里。

要不是一路贴着喜字的大红灯笼作为指引,她和司为可能都摸不清具体方位。

结果就在这婚房大厅外面院落的空地里,他们见到了一个大摇大摆的阵法。

似乎布阵之人没有想到会有不速之客前来,所以一点也没有遮掩。

那阵法就大大方方的摆在所有人眼前。

而颂昭感受到的气息就来源于这个阵。

颂昭是剑冢的镇守剑灵,剑冢里的剑和剑灵她几乎都接触过,都熟悉彼此的气息。

哪怕是这上古巨剑,颂昭也曾有过接触,也还算是熟悉。不然昆仑也不会冒然让她离开剑冢,下山寻剑。

只不过巨剑剑灵此前沉睡太长时间,颂昭自己都快模糊掉了剑灵的面容了。

而这阵法上附带着的气息,刚好唤起了些许她的记忆。

不过,颂昭并不太懂阵法,所以她侧了侧身子,让旁边司为可以看的更清楚。她偏头望着司为,等他一个结果。

昆仑虽然剑修出名,但全宗门也不是只有剑修。昆仑也教授阵法、药术、符法等等...

而司为虽说天赋点不是最顶尖的,但他的天赋却非常雨露均沾,什么都能学,轻松就能入,几乎是个全才。

不是怎么偏难怪的阵法,他都能看出个大概来。

眼前这阵法,司为是第一次见。不注意看会容易忽略掉阵内缓缓冒出灰白色、偏阴冷的气体来。

而这院落的气温,确实比他们来时经过的地方要低一些。

线条画的有些粗糙简陋,看得出来布阵之人没有上太多心。

不过阵法的道理思路在这阵中倒是很清晰。所以即便没见过,司为也能猜个所以然来。

不过这阵法画的有些粗糙简略,但大概的布阵思路却好懂明了。

就是有些...棘手了。

司为叹了口气,回视着颂昭:“这是献祭的阵法...”

而具体献祭给谁,司为看不出来。

颂昭脸色难看起来,必须要为最坏的情况做打算。

巨剑戾气太重,而剑灵沉睡,无主控制。要是落到有心之人手里,不知会掀起多大的风波,在三族中造出多大波澜。

颂昭担心这阴戾阵法就是为了积聚力量召醒剑中戾气 。

“这阵法能破坏掉吗?”她问。

先破坏掉了再说。

司为抽剑,试图斩断那阵法线条,但没有动静。

他又在这阵法边蹲了下来,越看心底越沉。

他朝颂昭摇头:“不行。”

“这阵法...要入阵开启之后,从里才能破坏掉。”

司为说着,终于理解到为什么布阵之人这么不设防了。

因为没法破坏,所以即便是被发现了,也没有关系。

颂昭也抽了剑,用力斩了一剑。她也验证了,事实确实如同司为所说,从外面好像破不了阵。

颂昭脸黑了,有些憋屈:“那怎么入阵?”

司为回她:“得找一下‘关口’了。”

这所谓“关口”,也就是入阵钥匙。

而既然这是献祭,那献祭之物需要入阵。这“钥匙”应该就伴随在附近。

这孙府办的是喜宴,司为有个不好的预感。

待他们从房顶扒了块挖砖从上往屋内看的时候,事情明了起来。

入洞房的新婚夫妻俩正冠着一身工整的红色嫁衣婚服,明显不自然的陷入了昏迷,烂倒在那大红色喜庆的床铺上头了。

而在他们从房顶上跳入房内后,司为注意到了这对新人红色婚服腰侧上绣的、那有些格格不入黑金色的繁纹时,谁是这阵法的‘关口’已然有了答案。

他们不知道那阵法内具体是怎么一个状况,但他们这两个普通人进去,实在没有安全保障,且没办法给到助力。

颂昭原本是想亲自入阵的,让司为去抓捕这布阵之人。但是这‘关口’必须为一对,需要同时穿上去婚服,一男一女以血作引才能入阵。

因此颂昭和司为只能回来找他们求助,所以有了这一出。

颂昭简单给他们解释着,隐去了察觉到巨剑气息的信息,把他们说成是专门惩奸除恶的人。

卿婳大概有了个数,知道自己待会儿要做些什么了。

只是她还有些顾虑。毕竟她的战斗力摆在那儿了。她只能当个奶妈。

不过她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妖。

怜总是气昂昂的,冷脸睥睨着,总是会让人感到他自带一种不屑嘲讽的意味。

卿婳一直觉得,那他的战斗力一定很高。总得有实力当作底气,才能这么“趾高气扬”的。

不然出门就被人套麻袋打了。

她又想到她下山时,师尊还给她塞了不少防身的法器,卿婳稍稍定了心。

不过她看向前面的颂昭。颂昭肯定还有话没有透露出来,他们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但她还是没能想起更多清晰的记忆来。

收回眼神时,她余光又瞥到了旁边的怜。

他似乎还沉浸在要做新郎的氛围里,眼睑下那小块皮肤还冒着薄红,衬托他那张艳丽的脸蛋都青涩纯情了几分。

他的眼神都娇羞了起来,似乎注意力根本再集中不到其他的事情之上了。

整个人都冒着傻气。

怜确实高兴,当然开心。

虽说是假戏,但他们人类“假戏真做”的例子那么多,再多他们这一对怎么了?

怜甚至因为假扮新婚夫妇这事,又莫名其妙多了几分自信起来。

他身上肯定有她会喜欢的地方的,没有的话,他就改到让她喜欢,创造她喜欢的点出来。

天色渐入黑暗,小镇街道上大喜的红灯笼被点了起来,烛火都因为外面的红步,火光更艳红。

那怪异的喜乐音也停了下来,小镇街边都安静了起来,偶尔经过某户人家窗外能听见零星的说话声。

孙府外面吃席的桌宴几乎都散场了,只剩下几个还在醉酒的男人在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