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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冥尽量压制住体内燥热的冲动,让自己说话的声音正常一些。

“回娘娘,鹿冥平时也喜欢吃素,还吃的惯。”

“嗯,那就好。”

娘娘满意的点头,桌下已经收了脚,李佳惠吃不惯素的,她是无肉不欢,恹恹的没什么情绪。

“让厨子给你新做了狮子头,很快就会来了。”

鹿冥的贴心总是能让李佳惠心花怒放,一听狮子头她来了兴致。

“正好,那你们先吃,我等着狮子头。”

说罢,她放下筷子,索然无味地看着鹿冥和皇后娘娘慢慢地吃着饭。

“母后,我发现你们两个真的像,吃饭的时候安安静静,细嚼慢咽的,很像一家人。”

鹿冥差点噎到,内心的小慌乱被他狠狠地压制下去了,才没出现不自在的样子。

要说吃饭,鹿冥以前吃饭也是狼吞虎咽,还是遇见皇后娘娘后,才慢慢被调教成现在这样细嚼慢咽、彬彬有礼的样子。

“食不言寝不语,别人吃饭的时候别打扰。”

皇后放下筷子,擦嘴后把李佳惠训斥了一通。

从小皇后娘娘就会说落她,李佳惠听着听着就习惯了,她笑道。

“母后和鹿冥看起来也是可以和谐相处的,真好。”

没什么比自己喜欢的人被家人接受更开心的了,李佳惠今日喝了酒一样,沉醉地看着皇后和鹿冥。

皇后娘娘倒是淡定,鹿冥却吃不下去了。

“我去给你看看狮子头好了没有!”

鹿冥慌里慌张地走了出去,只留下皇后和李佳惠。

“本宫回去还有事,就不陪你了,有空去看看你父皇。”

“是。”

李佳惠也没多做挽留,后宫事多,她送别了母后回来,鹿冥正好端着一碗狮子头走过来。

“你和母后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突如其来的质问,吓的鹿冥立刻惊了一下,如芒在背。

“什么?”

他尽量平静地回答,脑子里迅速回想着刚刚有什么地方露馅了没有。

回想了几遍,都没有,除了桌下的小东西之外,他和皇后娘娘说话屈指可数,眼神都没给过几次。

桌子下的小动作李佳惠不可能知道,其他就更没什么了。

鹿冥镇定地给李佳惠布置碗筷,继续听她讲。

“我觉得你和母后之间很奇怪。”

“有吗?”

李佳惠揣度地看着鹿冥,盯的鹿冥心里发毛。

“没有吗?”

李佳惠嘴角扬起,笑的意味不明,鹿冥更加不解其中意。

“没有,尝尝味道如何。”

李佳惠张口,鹿冥喂他吃了一口。

“母后凤仪万千,对我甚是严格,可她对你倒是宽容,今日竟一句毛病也没挑你的。”

鹿冥确实是给人一种很有涵养的感觉,不惊不乍,喜怒无形,永远都是淡然处之,给人安静祥和的味道。

这不就是母后要求她达到的么!

没想到达到皇后要求的是鹿冥。

“我感觉你更像是母后手把手教出来的,我还差得远。”

鹿冥轻哂一声:“公主严重了,在我看来,你是最好。”

鹿冥成功哄笑了公主,吃罢了饭,鹿冥又陪着公主到院子里走走。

日日都是这样过着,鹿冥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惬意的生活,他真希望公主能一直和他这样生活下去,这样皇后娘娘就没有理由赶他走。

想起今日的事情,鹿冥还是有些雀跃的,至少皇后娘娘来看他了。

执行任务这么久,这是皇后娘娘第一次明目张胆的来看他,怎么能不心动呢!

以前在宫里,没人注意他,皇后娘娘的暗门就是专门为他造的,方便进出。

鹿冥这条命就是皇后娘娘的,他心甘情愿为皇后做任何事情。

以前做的那些事情都还历历在目,哭声、喊声、惊慌声,都如昨日般记忆犹新。

“鹿冥?”

“鹿冥?”

“你在干什么?”

公主叫了几声,鹿冥终于回过神来。

“是不是累了?那我们回去。”

鹿冥牵起公主的手,往回走,不料公主却抓住他手,口中说道。

“要是一直这样走到白头也很好,不如我向母后请示,准我们成亲如何?”

鹿冥石化,脚步沉重。

这算是任务完成了吗?他真的要和公主成亲了么?

毁了公主!

他还记得皇后娘娘那句话,毁了公主!

可他现在与公主是命运共同体,公主毁了,他也就毁了。

鹿冥犹豫不决,却又无可奈何。

这场游戏他横竖都是牺牲者,谁让他喜欢上的是个蛇蝎心肠的皇后娘娘呢!

“听公主的。”

鹿冥顺从如常,公主心花怒放。

“那你等着,过两日父皇心情好了,我回去求他刺婚。”

鹿冥默认地同公主并肩而行,尽管内心沉重,但依旧面如春风。

三日后。

皇上下令,京都子民彻底解放,可自由出行。

瘟疫已经过去,宫内进行封赏。

沈欲早就听说了这个消息,皇上要赏,还不是一个人,所有对瘟疫作出贡献的都要赏。

汪挽听说沈欲要进宫领赏,给他准备了一件新的官袍,沈欲穿上之后更加英俊潇洒。

“皇上不会亏待你,咱们这次一定能领份大礼。”

获赏这么高兴的事情,汪挽心情也跟着美美的:“这阵子真是辛苦你了,中午想吃什么?我让绿药准备。”

沈欲抓着汪挽正在给他整理衣衫领口的手,垂眸痴痴道:“宫中设宴,你要去么?”

“不去,你知我不喜这宴那宴。”

沈欲却不松手:“可皇上说了,一定要带着你。”

“我?为什么!”

今日封赏是大事,她怎可随意去。

“又没我什么事,且宫宴我不去也没什么,你替我告诉圣上,就说身体抱恙,去不了。”

“好端端的干嘛咒自己,那里抱恙了,分明很康健。”

沈欲提了提汪挽的衣肩处,训斥着一旁的绿药与紫藤。

“府里是缺银子了?怎么不给夫人做身新衣服,你看夫人的衣衫都旧成什么样子了!”

“相爷,冤枉啊,奴婢给夫人做了一柜子,夫人就喜欢这件,奴婢也没办法。”

汪挽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的确有些旧了,便道:“责备她们做什么,不过就是一件衣衫,我换身新的,扔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