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喜五皇子,这可真难办!”
紫藤什么忙也帮不上,即没有好的主意,也没有什么权利,只能帮汪挽缓解头疼。
汪挽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公主府。
“鹿冥,你说,老五和素素是不是很配?素素姐怎么就非得喜欢那个无风呢!”
“男女之间讲个你情我愿,奴不好说。”
鹿冥说话向来都是这样,两边不得罪,今日李佳惠却是真的生气了。
“什么不好说,明明就十分般配,素素姐还不愿意,一定是汪挽搞的鬼,要不是她一直拦着,素素姐早就成为皇妃了。”
鹿冥见公主气的不行,上前两步给她捏肩。
“别气了,五皇子对素素有意,他不会轻易放弃,你急有什么用,这是五皇子的事情,成不成全在他。”
李佳惠拍了一下桌子,也不觉得痛了。
“要说这个老五,中看不中用,平时看他什么事情都运筹帷幄的样子,竟然连个女人都追不到,真是没用,我要是他,孩子都会跑了。”
李佳惠说的有些好笑,鹿冥忍不住笑了起来。
“公主休要说笑了,五皇子的姻缘自有天定,若真是素素,跑也跑不掉。”
李佳惠不信天意,自然不同意鹿冥说的。
“事在人为,只要肯努力,人定胜天,我一定告诉老五不要轻易退缩。”
“………….”
鹿冥哑然,公主对这个弟妹还真是执着,就算人家已经情定北疆,还是要连同五皇子抢一抢,
“皇后娘娘到。”
“母后怎么会来?”
李佳惠这里,皇后娘娘极少来,听到禀报声,她急忙寻了出去。
“母后,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李佳惠挽着皇后娘娘的胳膊,亲昵地将人往屋子里面带。
“许久不来看你,瞧你把府上打理的如何。”
皇后娘娘的目光始终在鹿冥身上,鹿冥则低着头,站在一旁默默施礼,他在府上,说的好听是公主的未来驸马,但大多数都把他当成公主的男宠。
说不定什么时候腻了,有了新欢,就弃了。
“母后坐。”
李佳惠跟皇后娘娘比较亲一些,皇上日理万机,虽对她这个独一无二的女儿也是宠爱有加,但皇上对沈欲好。
她看不惯,就不喜欢皇上,本来就不喜欢沈欲,现在又多了个汪挽。
这两口子,没一个让他痛快的,连着皇上她也不喜欢了。
“你不去你父皇哪里怎么行,你说说你,有多久没去看你父皇了。”
皇后娘娘今日也是心情不佳,皇上正在大殿训斥两位皇子,她也插不上话,就来公主这里,看看怎么样。
“父皇今日在宫中做什么呢?我是觉得又没事,去了只会打扰父皇做事。”
皇后娘娘无奈摇头:“贪玩,和你兄弟一样,顽劣不堪。”
“母后此话怎讲?是黄兄又闯祸了?”
“让他们去做事,一个半道私自离职,一个专盯汪府,我真是……..”
皇后气的说不下去了,要不是这后宫只有她一个人有子嗣,皇上恐怕看都不看一眼这窝囊儿子。
李佳惠对两位皇子的事情不像皇后那么生气:“父皇也该好好管教了,都多大了,将来这个德行继承大统,黎民百姓可算是倒了大霉了!”
“放肆!”
皇后娘娘有些怒了,公主这么说,实在是不合身份。
“得亏你是在我面前说的,要是你父皇面前,少不了吃一顿板子。”
李佳惠自知言语略重,可她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没说错,平时玩归玩闹归闹,可瘟疫这样的大事面前,两位皇子做的实在是太没责任心。
“娘娘喝水。”
久未说话的鹿冥,终于见机行事,倒杯水缓解气氛。
“母后,这是鹿冥,你还不熟,他住府上已经俩月了。”
皇后娘娘打量着鹿冥,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鹿冥垂着眼,不敢直视。
“母后,别吓到他了。”
李佳惠捉住鹿冥的手,站在男人身边,护犊子的很。
“母后又不会吃了他,这么紧张做什么?”
皇后打量完若无其事的抿了一口水,漫不经心的说道。
“母后对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不太想过多干涉,都老大不小了,若真瞧上了,我去你父皇那里通知一声,尽快给办了。”
李佳惠没想到母后会这么支持自己,有些小兴奋。
“母后不讨厌鹿冥就行,我想多接触一下,再决定。”
“也好。”
鹿冥没什么话语权,自始至终没说话,呆在李佳惠面前,眼睛却时不时偷偷打量皇后娘娘。
正直午饭时刻,李佳惠安排了一些素食,让下人们做好了端上来。
鹿冥和李佳惠坐在一边,俩人对面就是皇后娘娘。
“母后身体最近如何?”李佳惠关心道。
“放心,母后的身子有太医院的人调理着,很好。”
皇后娘娘一向体弱多病,若不是有太医院,恐怕现在连路都走不了。
这些鹿冥比谁都清楚。
他认识皇后这么多年,对她的身子了如指掌,这几年确实好了一些。
沉默的鹿冥嘴里吃着菜,桌子下面的脚忽然碰到了皇后娘娘。
他本是无心之举,在公主府,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乱来。
可是对面的人似乎以为他是故意的。
皇后的脚轻踢了一下鹿冥的小腿,就在鹿冥以为结束的时候,对方在桌下忽然又勾住了他的脚踝,轻声摩挲。
鹿冥仿佛被电流击中一样,不由地挺直了脊背。
有多久,皇后娘娘没有这么主动的触碰他了,上一次他想求欢的时候,还是上一次。
只可惜那次在皇后娘娘的寝殿里,他被皇后娘娘一脚踹下了床,只因昨夜刚服侍完皇帝。
鹿冥紧张的收回腿,极力克制住自己。
对面的娘娘却抬头,忽然说道:“今日的饭会不会太素?”
这话是问鹿冥的,而男人怔愣片刻,抬头对上皇后一片真挚的目光。
这样看着,可真像只是单纯的长辈关心孩子一样,殊不知,桌下那双蠢蠢欲动的脚又勾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