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工地,庄羽霏是被推着走的,这些人根本不会让她逃走。
当然庄羽霏也不打算逃。
进了工地内部,随意找了一间没有太多杂物的房间,他们先把庄羽霏推进去探探里面是否有流浪在这里的疯子、野狗。
待庄羽霏进去没发出什么特别的声音后,他们才紧跟其后。
所有人都涌入这个建了一半的房间时,有人一脚踢在庄羽霏的膝弯上。
在她背对着他们跪地倒下后,又有人抓住了庄羽霏的头发,不由分说地给了扯着她的头发给了她两巴掌。
两巴掌过后,由橙毛开始,三个人排着队,纷纷往庄羽霏背上狠踹几脚。
庄羽霏倒地了也会被抓回来以背对他们跪地的姿势再次踹倒在地。
过程中,庄羽霏不曾发出半点声音。
她只是忍受着,在被踹倒在地后,用力呼吸两下就要靠自己爬起来。
还没起,那只没被挂起来的手被人抓住了往上提。
随即就是生锈的铁丝在手腕上绕了几圈后,被彻底挂起来。
这下好了,两只手都被吊起来了。
不过一只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只被提在白毛手里。
“哧……”
庄羽霏想了想自己现在的模样,不由地笑出了声。
都这样了居然还能笑出声,所有人都在惊奇地看她。
不过下一秒,白毛提起那根钢丝,奋力一脚踢在庄羽霏背上。
庄羽霏整个人都往前扑了,一口血吐了出来。
吐出来的血还没流到下巴,又被白毛扯着头皮拽回来,用力撕掉她嘴边的纱布。
庄羽霏的整张嘴全部露出后,白毛接过自己人在地上随意捡起的一根二十厘米长的钢筋抵在庄羽霏嘴边,说:“听说张留美那天进医院是被人喂了玻璃,他们说那个人就是你。”
庄羽霏身体撑不住,晃动了下,她并没有否认。
白毛那根钢筋就在嘴边,是打算当场让庄羽霏吞进去一报还一报了,他说:“你就是这么把玻璃灌进张留美嘴巴里的吧。”
生锈的钢筋抵在嘴边撕开的伤口上,一些血珠顺着钢筋流下,让钢筋的锈迹变得更红了。
庄羽霏不用垂眼也感觉到了,她使了劲,咧开嘴,对白毛露出一笑:“不是。我不像你那么没用。”
“你靠别人才抓住我,要是没有他们,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她的笑里全是嘲讽,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白毛怒火顿起,再次提起钢筋,就要把带血的钢筋捅进庄羽霏喉咙里。
庄羽霏不傻,在他提起钢筋的时候身体向后一倒,脸也跟着向后仰,整个人倒在地上一时避开了那根钢筋。
她整个向后仰后,由于白毛的一时疏忽,没紧紧抓住那根铁丝,反被她带得弯下了腰,让她彻底倒在地上。
她躺在地上还是那个笑:“既然要动手就不要走神。”
白毛晃神间看见她的笑更怒,不过他也不可能让她逃得了,人既然倒在地上,更能把钢筋顺利灌进去。
他立即拽着那根钢筋,往庄羽霏身边蹲下,把那根钢筋又放回她嘴边说:“你以为你能逃去哪里!”
“当然不能。”庄羽霏很了解他们的状况,她咳了一声又吐出一些血来说,“不过足够了。”
因为她的手已经能着地了。
“啊!”
很快白毛发出了一声猝不及防的尖叫,他丢掉那根钢筋用手捂住了拿着铁丝的那只手。
“贱女人你疯了吗!”
白毛的手背流出一道血。
不止是一道血,他手背的肉感觉都被割开了。
血流出后白毛甚至觉得他能看见伤口里的肉。
再看庄羽霏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拿着半片刀片。
她的手也出血了,是刀片借力割开对方手背造成的。
可是她根本不在乎那点小伤,脸上还是对这些人的蔑视。
上了个领头的,就得出这么个结果。
连橙毛和她身边的那几个人都没想到。
朱水仙在一旁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仿佛那天的事历历在目。
李娇洁和徐一莎直接笑出声了。
李娇洁嚼着口香糖,往前走了两步,也蹲了下来,在白毛和庄羽霏身边说:“阿拉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主动和你联手的原因。荘雨菲这个人诡计多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
她掰开庄羽霏的另一只手,拿出了另外半片刀片说:“没有我,你们可是要被她耍得团团转了。”
阿拉捂着手,愤怒地“哼”了一声说:“那你不早说!”
“我要是早说了,怎么能诈出她的小把戏。”
李娇洁蹲在庄羽霏身边,手指沾了沾庄羽霏嘴边的血,拿在眼前看。
那血淡淡的,不红不艳。
看了两眼李娇洁把手指放下,转而看向庄羽霏的脸。
庄羽霏藏东西的能力极好,不过半片刀片被发现了她也没表现出任何在意的模样,还是那样笑,也不言也不语,就这么一双眼看天花板。
李娇洁看过来,她不过随意瞟一眼就移开了自己的眼睛,望着空洞的天花板,任由他们怎么做,她都不会给出多余的眼神。
就是这个平静自如的笑,这个看不起任何人的眼神。
李娇洁重重地咬断嘴里的口香糖,捡起阿拉丢掉的那根钢筋,扯开庄羽霏的外套,露出她的肩头后,把那根钢筋生生插进她的肩里。
钢筋上不过有一个小缺口,算不上尖锐,要插进肉里很困难。
李娇洁歪头吐掉口香糖,双手使劲抓住钢筋,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这根钢筋上。
“咳、咳……咳……”
庄羽霏眉头拧得紧紧的,身体开始收缩,开始不断地咳嗽,嘴边的伤口因为用力的咳嗽撕裂得更开了。
很快,她仰头咳出一大口血来。
这血很多,一咳出来就喷了满张脸。
钢筋粗钝的那面并不能像锐器那样直接插进肉里,开始只是在庄羽霏的表皮落下一个印子。
可是由于李娇洁倾尽全力,那根钢筋最终锥破了庄羽霏的皮肤。
庄羽霏的脸色几乎是一瞬失去的,速度极快,脸色极惨,惨白得如一张纸。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就连阿拉也被惊到,抓着手一时间没有动。
一直在人群后的朱水仙惊吓得后退了几步,站在门边不敢继续看下去。
她深呼吸几次,别过头,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庄羽霏那边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机会拿出手机发出去消息。
可是工地里信号很差,试了几下才发出去一条。
“咳!”
巨大的咳嗽声在残破的房间回荡着。
朱水仙吓得手机差点没掉在地上引起他们的注意。
等她看过去,看见了徐一莎正满脸兴奋地走过去,把庄羽霏剩下的外套脱了,裤头也解开了扣子。
脱下外套后,她和李娇洁一齐用力,把那根粗大的钢筋彻底钻进庄羽霏的肉里。
庄羽霏剧烈的一声咳嗽后,咳出了更多的血。
那血又红又艳。
庄羽霏咳完,虚弱地吐出一口气后,在李娇洁专心把那根钢筋往下压的时候,对徐一莎用口型说了一个名字。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