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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这里的时候,我过得特别的艰难,人生地不熟,言语也不通。

我找了好几份工作,但因为是外地人,语言不通,他们都拒绝录用我。

眼看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少,我身心疲惫,开始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看着形形色色的行人匆忙走过,想到他们都有爱的人在等候。

而我,混到连个心痛的人都没有!

实在没力气走了,我瘫坐在超市的排凳上,彷徨、无助、伤心、思念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我不知道何去何从!心中酸楚,泪水便落了下来,我抱着双肩趴在桌子上哭。

一个像是超市的管理人员走过来,用标准的普通话问我:“女士,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我泪盈于睫,抬眼看她:“我找不到工作,人家不要我。”

我越说越委屈,越委屈越哭。

那管理人员一慌,说:“不要哭,不要哭,我们超市要一名推销员,我跟经理说一下,看他要不要你。”

然后,她走了。

我还在哭得陶醉,那管理人员带着一个40好几的男士站在我的前面。

他活像市场上挑苹果似的看了我一会,才说:“是你要找工作?”

我抬手拭泪哽咽:“嗯。”

“你进来我办公室,我们聊一下?”

那管理人员不动声色地拍了拍我,我抬眼看她,她朝我点了点头。

我用手背抹了一把脸,应了一声:“好。”

然后,在那管理人员的牵引下,我有了一份在超市推销纸尿片的工作。

上岗前,要培训。

这个是我想不到的!

一进培训室,我就傻了眼。

培训室竟然坐满了人。

一个站在离站台不远的男人,看我傻站着,便出手指了指后面的座位:“你坐那边吧!”

我对他颔了颔首:“谢谢!”

便快步走过,端庄地坐了下来。

原来,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人是一名讲师。

讲师在讲台上自我介绍了一番:“我叫鲁果,是你们的培训老师。”

然后,我们神色恭敬肃穆地喊了声:“老师好。”

老师啊!得罪谁也不能老师,这是我自小就有的觉悟。

然后他从桌面上拿了一本厚厚的《销售指南》递给了我。

打开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像小蚂蚁一样的小字体,我脑袋一阵阵发麻。

然后,我很有出息地,老师在讲台上口水纷飞、声情并茂地讲解。

我在下面打瞌睡!

下课时,老师嘱咐我们晚上回家一定要看《销售指南》,温习他今天讲解的内容。

“他用心了。”我瞥了一眼老师下了个定论。

我自小对钱便毫无悬念,也许是源于数学底子差。

读书那会总是觉得数学沉重难明,晦涩难解。

做题对不对全靠博彩,偶尔得个六十多分,都感觉是自己运气极佳。

所以,经过一个月的奋战,我成功吃起了泡面。

辛苦了一天下来,只挣了15元钱。

而且其中还有10元是保底。

300元的保底,就算我数学再不给力,也能算出来,一个月减去200元的房租水电,我所剩无几。

孤独、害怕、怅然、迷茫、思念轮番折磨着我。

我跑去江边大哭了一场。

没了释齐缘的依靠,我生活得不知所措!

时过境迁,释齐缘一直在我心里日久长新。

我总想起,月光如流水般倾泻,站在月下的他,温柔地对着我笑,或在他怀中,他温柔地抚摸我的秀发,安慰我:“小牛,没事,万事有我,你开心就好!”

一如初见的他纯性而动,把喜欢我,深深地刻在骨子里。

一个陌生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你......又想自杀?”

一位年轻的小伙,用手指了指我,帅气的脸上一脸的吃惊外加一脸的不淡定。

漫天的夜风,扬起了我满头的长发,吹得我迷瞪了双眼,我眯着眼缝看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泪痕未干的侧颜,还是扬起凌乱的发吓到了他。

他后退了两步,呼了一口气,道:“你该不会上次跳水自杀不成,今晚又来跳吧!”

“虾。”我一愣,捋了捋吹乱的发,抬了抬眼看他,在脑中过滤了一遍。

确定初来不久的我,还没有认识如此帅气的人!

“你居然把这事给忘了!前一段时间,也是在这个位置,我以为你要跳江,我想着救你,结果自己掉水里去了?”

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他见我我咬唇皱眉了半天,愣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他十分疑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看来你是真的忘了。”

忽然想起我刚来这里的第一个夜晚,那晚寡淡的夜,微微颤抖的江水。

内心恐惧如波涛般汹涌翻腾的我,浓稠夜色跌入江中的那个人,原来是他!

他对我笑了笑,说:“想起啦,不过,今晚太冷,你就别跳了,容易感冒?”

他的话就像是春风一样,侧耳聆听,温和而不油腻,清新又舒适。

我竟愣愣地点了点头。

他走过来笑了笑:“上次,我跌落水,你都还没有谢谢我,不知道你介不介意请我吃一顿饭。”

我紧了紧兜里的100元钱,十分为难。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想不到,你这么小气,一顿饭都不舍得请。”

说完,他摇了摇头,准备转身离开了。

那乱刮的风,一会刮到我身边,一会刮到他身边,令我有些乱。

我纠结了一会,小声地说了一句:“等等,我刚好肚子也饿了,要不,就一起吧!”

我摸了摸空荡荡打鼓了好几次的肚子。

看见那男子笑意吟吟地转身,和我走在了一起。

我们站在一排的饭店门前,我十分忧愁,真怕他进了一家,我买不起单的餐厅吃饭!

幸好,他带着我进了一家粉店。

我看了一下价格表,最高的15元,最低的5元。

我松了口气。

这个月月底大不了,啃几天的馒头,好歹还算填得起肚子。

对面那位很帅气的男孩,吸着很臭的一碗螺蛳粉说:“我叫辞逸敄,你叫什么?”

我挑了口瘦肉粥入嘴:“我叫江紫晴,你是本地人吧!”

辞逸敄笑了笑:“对,我住在镇上,你呢,你是哪里人?”

那时我执意要跟着释齐缘,父母对我说:“我们没有你这样丢脸的女儿,这个家,你也不用再回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一张抽纸在我面前晃了晃,辞逸敄说:“对不起,擦一下泪吧!”

我用手一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抽纸,吸着鼻子说了声:“谢谢!”

一顿饭吃得很不是滋味,辞逸敄不止买了单还送了我回家。

他把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小纸条递给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村口,再看了看手里的电话号码,喃喃了句:“难道,他是在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