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有劳孟大夫了,陆一去孟大夫的医馆拿药结账。”陆一示意孟泽兰把药方给他。
“那民女也告退了。”孟泽兰拱手道。
“孟大夫给我扎两针吧,现在我有些头晕,许是昨夜没休息好。”安王一脸病容像是随时要倒了似的。
哎,这安王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不成?算了算了,给他扎两针让他睡觉吧。
孟泽兰轻轻关上门,陆二守在一边,惊奇道:“孟大夫,王爷他?”
“王爷许是没休息好,现在睡着了。我先走了。”忙不迭地走了,仿佛后面有猛虎追赶。
安王这些时日,隔三差五就说身体不适。
每次去看了,发现没什么大毛病,却硬要她开药,还叮嘱说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他体弱多病。
她也想推脱不来的,奈何他给的多啊,一次给五百两,没人嫌钱多的。唯有给他开些补药,让他原本康健的身体更加结实抗造。
算着日子,汐儿快回京了。先去牙行,让他们帮忙留意有没有三进的房子。
饭馆后院再过些时日怕是不够住了,“甜甜,去牙行。”
现在甜甜可以独当一面了,专门跟着孟泽兰和铃儿到处跑,负责保护两人的安全。
孟泽兰做事向来未雨绸缪,早先拜托王会长找了个武学师傅,让甜甜跟着练武。
她们时常在外跑,也得保证安全,不过大多时候都是跟着王会长,倒也不怕。
从牙行回到仁安堂,药童看到她一脸惊喜,“东家你终于回来了,有位小姐等你有些时辰了,还带了三四个人。”
“我去看看。”孟泽兰好奇有什么紧要事,能等那么久。
“你是孟泽兰?”开口的是那位小姐旁边的侍女。
“我们家小姐找你有事,你快请过来。”
侍女态度算不得好,但也算不得坏,更像是个尽职尽责的丫鬟。
孟泽兰微微颔首,便看到那位坐在椅子上的小姐。
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身着桃红色束腰长裙,身姿窈窕,面如桃花,眼睛很漂亮,眼神明亮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小姐旁边站着三个男子,一个穿着青色长袍,一个穿着黑色长袍,还有一个戴着斗笠。 “你是孟泽兰?”那位小姐开口问。
“正是。”孟泽兰回答。
“听闻你通医术?”小姐问。
“算是吧。”孟泽兰回答。
“我母亲病重,想请你过去看看。”小姐说。
“可以。”孟泽兰答应下来。
“那好。”小姐说,“我姓林,母亲在京城外的一处别院里养病,还请孟神医辛苦走一趟。”
“好。”孟泽兰答应下来。
林小姐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微微笑了笑, “那我们走吧。”
一行人便离开了仁安堂,往京城外而去。
京城外十里有一处别院,院中有一棵大榕树,树下一方水塘,塘中有荷花盛开,景色很是优美。
别院里住着一位夫人,姓楚,是当朝首辅的夫人,首辅姓林,所以大家习惯称她为林夫人。
”夫人安好。”孟泽兰向林夫人行礼,这是有诰命的夫人,按规则应当向她行礼问安。
“快别客气了,孟大夫。果真是年少有为,还是天人之姿。”林夫人笑意盈盈看着孟泽兰。
“夫人过奖了,小女受之有愧。”她可不敢担这声誉呀。
“我可听我家大人说了,是孟大夫救了皇后娘娘,太医都没把握。”
“也只是凑巧遇上了,略懂些岐黄之术。令千金让小女给夫人看看,夫人不嫌弃的话让小女试试。”孟泽兰斟酌着话语是否得体。
“那便多谢你了。”林夫人伸出手。
半盏茶后,孟泽兰说道:“脉沉而涩,是血行不畅,瘀滞有阻的脉象,加之面色晦暗,肢体酸痛,血瘀之甚。当以活血化瘀为主,待血行通畅,再行调理气血。”
“太医也是这样说,只是吃药也有一两年了,未见成效。”一旁的林小姐不解。
“可否借药方子一看。”按道理这病症不难治愈。
看过药方后,她又让人拿来药渣。这就奇怪了,这些都没什么问题。
她随意扫视四周,嗅到一股淡淡的熏香,问道:“这是什么熏香。”
“是沉香的熏香。这两年身子不适,便熏香安神助眠。”林夫人有些诧异让人拿了些给孟泽兰细看。
轻轻揉搓,闻了一下,眉头微皱。
“这熏香原来是安神助眠,但里面加了一点麝香,对夫人的身体不大合适。”话说到这里就点到为止了。其他事涉及后院一些秘辛。
此话一出,屋内众人神色震惊,孟泽兰假装没看到,继续说道。
“如果夫人信我,那小女开几服药,再配以调经丸,三月应有成效。”
“那就有劳孟大夫了,翠芝,随孟大夫去抓药。”林夫人波澜不惊。
孟泽兰接过婢女递过来小匣子,手下一沉,没多想就回去了。
遣散无关人等,林小姐忍不住道:“母亲,那陈姨娘竟然敢?”
“无事,我会处理。幸好我儿今日找来孟大夫,否则我怕是……”
陈姨娘她父亲这几年得梁王提拔,官至刑部左侍郎,三品官职。
凡事总想压她一头,如今还想害她。此人不除,她儿女皆不安。
孟泽兰回到医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开荷包一看。
林夫人果真是豪气,居然有一百两黄金,果然还是金子好看,黄灿灿的。
买院子迫在眉睫了,年前那几箱金银珠宝还锁在家呢。等汐儿回来去牙行挑些看家护院的人,现在就去给她写信。
亥时(晚上九点至十一点),李汐用辣椒做了一碗肥肠面。
果然还是辣的好吃,香喷喷的面条吸溜一声吃进嘴里,李汐满意极了。
“香不?这可是我的独门绝技,尝一口吗?”李汐恶趣味往黑衣男子脸上吹凉面条。
“又辣又香。”原本吃饭速度极快的她,故意慢条斯理地吃,她两辈子都没这么优雅。
男子肚子咕噜咕噜的响,终究是忍不住了,水刑的折磨、食物的香味刺激着他的大脑。
“我说,我说,我都说。”黑衣男子大声道,实在忍不住了,如果他有罪请直接杀了他,不要这样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