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懿,在这里不要吓人!”
夏鲁航捂着自己的心口,显然被雷懿吓着了。
雷懿也发觉自己的声音在这墓里太过空旷,赶紧捂着嘴,走到夏鲁航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着他一直盯着的石壁。
可是雷懿除了光秃秃的石壁什么都没看到。
“老板,那边到底有什么,你都愣神好久了。”
“该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里面吧?”
雷懿打了个哆嗦,虽然她从小在墓堆里长大,但是下来还是第一次。
“你想多了,这里应该不是墓室,反而像个藏宝的地方。”
“宝藏!”
雷懿的眼睛马上变亮堂了!她有些兴奋地四处张望,惊喜之色马上要溢出来。
可夏鲁航却按住兴奋的雷懿,小声说:“别声张!
我只是感觉,不确定,还是要文物局的人来确定。
关于这些,你应该是行家,你仔细看看这里面的东西,几乎包含了好几个年代,但是墓穴的模样却如汉朝时期。
你不觉得奇怪吗?”
夏鲁航说完话,雷懿才开始真正的环顾四周。
墓室里的壁画确实很有楼兰风采,但是大多都已经风化,还有很多裂缝,而且楼兰人更喜欢如地面上的房子一样,有好几层。
“老板,你看这!”
雷懿只顾着往前走,忽然脚下就踢到了一个罐子,罐子很沉,满满的,似乎装满了东西。
雷懿好奇地蹲下来往里面一看,居然是满满的金币!
她吃惊地大喊了一声,把所有正在研究的文物局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夏鲁航也顺势拿起一枚金币,仔细地盯着这枚金币看了半天。
古墓里有金银珠宝都不是怪事,包括衣服、布料,甚至还有美酒。
可就这个金币明显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虽然华夏文明中也有金币,但那都是黄金做成钱币的形状方便流通。
而最早的金币是来自公元前2700年的古埃及。
他们面前的这些金币很像是近现代的作品,黄金有些许泥土。
“上面是外语吗?”
霍世昌也顺手捞起一个金币端详了半天,上面的字母没几个认识的。
“干爹,我感觉这里不像古墓,反而像个人造的地方。”
夏鲁航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霍世昌。
他们文物局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看出了这个墓地不对。
古墓反映的一般都是当时那个年代的建筑和信仰,绝对不会如此凌乱。
“我感觉我们还是应该去找水源阳太好好地问一问。
包括我们刚才凿开的地方,也像一块完整的石板,我怀疑这里不是古墓,而是一个藏着赃物的地方。”
虽然这里与楼兰属于同一经度,但是同一经度上,还有北方的一些城市。
当年联军进入华夏烧杀掠夺,很多东西可能都没来及带走。
而水源阳太,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所以才着急带着我前来,想让我帮他分辨这些赃物的年代。”
夏鲁航说出自己的分析,霍世昌也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
当年故宫里也有很多来自各个时代的宝物,而且距今也就一百多年,他们完全有这个可能,等着一切尘埃落定后再来取回他们抢来的东西。
钱先生也在墓里转了一圈,认同了夏鲁航的想法。
“墓可能是古墓,但是里面的东西不是。
应该是把里面的东西扔了,重新放进了很多东西。
而且外国人分不清这些宝贝的年代,所以造成了乱放的现象。”
“咱们先上去吧,就几个人看着这里,剩下的人先回去。等警察和其他专家一起来。”
思索了一会,钱先生还是决定暂时放弃挖掘的工作。
一群人也跟着霍世昌和钱先生一起离开。
因为夏鲁航和雷懿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所以警察一来,他们就被带去做了笔录,一个多小时以后才和霍世昌一起进了机场,回到了J市。
在外面两天一夜,回到J市的时候,他和雷懿的手机都已经没电了。
还好钱先生早早派人在机场等候,不然他们连怎么回家都不知道。
回到水云闲居的时候已经是半夜里。
家里静悄悄的,夏鲁航只以为小苏是去医院陪苏爸了,冲了个热水澡,手机充上电就睡着了。
一直到第二天他的门被敲响,他才披着衣服,揉着眼睛去开门。
一开门,他就愣在的门口。
“请问你是夏鲁航先生吗?”
物业的人带着两个警察站在门口,物业一脸无奈。
“夏先生,警察给您打电话您关机,我只能带着警察过来了。”
“没事,人民警察有事,我们老百姓应该配合。”
夏鲁航摆摆手,把门打开,可是警察却没有要进门的意思。
只是站在门口问道:“请问你认识苏鸣吗?”
“苏鸣?”夏鲁航把名字念了一遍,才想起来前几天似乎在医院的单据上看过这个名字。
这应该是小苏的大名,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自己好像真的没听人提起过他的大名。
夏鲁航点点头:“认识,他最近住在我这里,请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两个警察互相看了眼,另一个警察才说道:“是这样,苏鸣的父亲正在住院,几天前他忽然交上了一大笔的住院费……”
夏鲁航听着住院费三个字蹙起了眉:“那些钱是他卖给我一个骨哨所得,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早市的摊子上是有一些东西是他们从盗墓贼那里买来的,但是一般小范围的售卖,一般不会引起警察注意,或者说,只要不闲扯上命案和特大经济案,他们是没有那么多精力把所有人都抓住。
“不不不。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有一个人去苏鸣工作的臻品阁买古董,但是他说在转账的时候不小心按错了一个键,80万的,他按成了88万,而苏鸣的账户里正是多了八万,所以那位先生报了警,让他将钱归还。”
夏鲁航有些可笑地看着警察,想起了自己为一张医嘱被抓进看守所的时候那些人的嘴脸,他的面色也变得不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