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不过来的不多,我们和钱先生要一起下去。”
霍世昌的眼睛里透着精光,似乎是早有预想一样。
夏鲁航看了看他们身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后,问道:“我们是谁?”
“当然你了!”
“你呀!”
夏鲁航感觉自己受到了重创,霍世昌和雷懿居然都同时指着他!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霍世昌:“干爹,我就是个商人,哪里能下墓啊!”
“可是你是特邀成员啊。”
钱先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工作卡,上面赫然是夏鲁航的名字和照片。
……
夏鲁航顿时有一种出了龙潭又入虎穴的感觉。
不过雷懿和他相比就兴奋很多了。
“老板,下面可好玩了!他们住的房子比我们可大多了,那些陪葬品也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精品。
咱们见见世面多好!”
夏鲁航哭丧着脸,事到如今,除了答应还有什么!
文物局的人都来了,也只能跟着下去了。
就像雷懿说的一样,见见世面也是好的。毕竟普通人一生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
钱先生给了他和雷懿一人一身衣服,换好衣服出来后,就看见文物局的人已经在研究如何将这一层的板子打开,如何下去了。
钱先生见到夏鲁航过来,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他。
“夏先生?你有下去的办法吗?”
上层的隔板连个接缝都找不到,沙漠里想要大型机械进来也不容易。
尤其是在一个未知的古墓上面,谁都不敢冒这个险。
“这一片地都被覆盖了,就像一层楼板一样,面积很大。
不过时间久了总是有被风化的地方,比如说,这里。”
一群人随着夏鲁航走了几步,他手里的洛阳铲在上面使劲地凿了好几下后,这层板居然出现了一丝裂缝。
……
霍世昌被夏鲁航的操作惊得下巴要耷拉到地上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
夏鲁航神秘一笑,指着脚下的地:“这一块地不平,所以我猜应该可以凿出点口子。”
钱先生也把目光集中到他口中所谓不平的地方,看了半天才,又把量尺拿出来,才发现这个不平的地方只有0.5毫米,正常来说,走上去都不会发现差距。
这也让钱先生对夏鲁航再一次的高看了一些。
甚至想要把长期把他留在文物局工作了。
不过他店里随随便便挣的钱,都是文物局工资的好几倍,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
“就是这个位置!大家开始吧!”
想了半天,钱先生还是决定把话咽回去,招手喊来他手下的人开始挖掘工作。
十几个人,连带着钱先生、霍世昌和夏鲁航、雷懿,手一直没停,整整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把这个裂缝凿出一个能下去人的地方。
钱先生点燃了一根火柴扔下去,火柴刚进去没几秒钟,便已经熄灭。
“再把口子凿大一些,进一些空气,明天差不多就能进去了。”
钱先生话音一落,大家马上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开凿着这个洞。
沙漠的天昼长夜短,夏鲁航一直觉得太阳还没下山,但肚子已经饿得不行。
再一看只能看见时间的手机,居然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钱先生也觉得有些疲惫,赶紧叫停了大家,把车上的水拉出来简单冲洗一下手和脸。
升起篝火就开始做饭了。吃过饭的大家将帐篷固定好,钻进睡袋里就进入了熟睡。
只有夏鲁航躺在帐篷里,想事想得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才进入他的梦乡。
第二天早上,夏鲁航是被他们的声音吵醒的。
经过一夜,墓穴里已经充满了空气,点燃的火把能在地下持续燃烧。
他们一个个面带喜色,带着工具,排着队往下走。
他们脚下打开的是一个石室墓,下来以后见到的就是一个满满都是陪葬品的房间。
房间的里面有一个石门,门后就是墓的主人。
和这些陪葬品比起来,石棺里的东西就更加贵重了。
它们通体泛着紫色,可见这个墓的主人身份有多么贵重。
夏鲁航不敢擅自行动,跟他一起的人可都是国家队的,他生怕自己摸了什么、动了什么,会因为他们的怀疑。
只能走在队伍中间,双手一直插在兜里,听着他们说话。
“这里应该是楼兰古国里某个王室的墓吧!从位置上来看,它们在一条经度上。”
“可是陪葬品却不像那个年代的东西。陶器、骨器、石器也就罢了,居然还有青铜器!
这个面具和三星堆出来的多像!”
夏鲁航从进来也觉得这里有些奇怪,这些器物明显不属于同一个时代。
可是这个墓整个又是与世隔绝的密不透风,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夏鲁航也有些奇怪。
虽然他们身在沙漠,但是这个墓却有些潮湿,偶尔还能听见有下面有水流过的声响。
阴暗潮湿的墓穴并不影响夏鲁航的眼睛,就算不照明,他也可以清楚地看清这个墓里的一切。
找了半天,他才发现一直觉得不对的地方。
这个墓里,没有主人的尸体!
他一直以来的关注点都在这些东西的颜色上,根本没注意这个墓里没有尸体!
古时候把墓建得如房子一样,就是因为那时候的人相信人死后灵魂还在,他们会在地下继续生活。
所以才会有陪葬品,活着时候用的东西,死后也要有,甚至是更好。
很多帝王从登基开始修建皇陵,为的就是死后依旧可以享受。
汉代的时候,还有殉葬一说。
贵人死后,依旧需要有人伺候,所以就有了活人殉葬的事情。
不过活人有这么甘心去死,有被强灌毒药的,有被白绫勒死的,还有活在墓里窒息或饿死的。
反正凄惨程度难以入眼,再后来就成了活人看守。
眼前的墓,没有主人,连个衣冠冢都没有,更像是一个存放物品的地方。
“老板,你看什么呢!”
雷懿的忽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声音也在石室里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