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阮蔚压根没压着嗓门,台下人听的一清二楚。
姜榕榕扶额苦笑,“这祖宗真是……”
阮蔚这人吧。
她不开口就是一清冷谪仙,开口就一纯粹的流氓。
正常人都不能这么无比自然的自我卖弄吧!!!你这一下要让对面的人怎么接啊?!
姜榕榕有些同情的看向傅弈。
能喜欢上阮蔚这么个自恋的人,你也是蛮辛苦的哈。
台上的傅弈在短暂的思考之后。
他猛点头,“那确实是的!”
在傅弈眼中,阮蔚就是每一天都有每一天的好看啊,这话分明一点儿都没说错呢!
姜榕榕,“……”
得。
这也是个完全顺着暴君的太监预备役。
跟池衿那死出一模一样。
你俩就舔吧。
舔到的开开心心,舔不到的哭死拉倒。
回到擂台上。
傅弈还沉浸在阮蔚居然愿意回自己话的喜悦之中,他这人直,一心只能念叨着一件事。
明明是比武,剑都没抽出来。
这大傻子。
阮蔚用看似睿智的眼神看傅弈,她对殴打智障没有兴趣。
于是,阮蔚挑眉提醒道:“拿好你的剑。”
老娘要揍你来了!
紧接着,阮蔚抬头看了一眼天,眼神意味不明。
傅弈,“啊?啊,好的。”
不明所以,但很听话。
他将腰间闪着寒光的镜己抽了出来,握在手中,摆出了一个十分标准的万剑宗剑招起手势。
阮蔚见状就瞥了眼裁判。
裁判,“!”
懂了懂了。
裁判虽然也很喜欢看年轻人之间暧昧碰撞的小火花。
但很显然,双方都到场了,其中一方也明显的迫不及待,那么比武就要迅速的开始!
绝对不是因为台上那位大小姐的眼神威胁。
绝对不是。
裁判:“双方到场,铃响开始。”
两人皆是严阵以待。
“叮铃——”
铃声响起的刹那。
阮蔚就如一道利箭一般飞了出去。
她腾跃半空,眉目如鹰隼般锋锐,紧紧的盯住了对面的人。
“霂霖。”
她振臂,剑光如虹。
“落。”
一扬手,灵气化作锋锐的细丝,如针如剑,数以万计看不清晰的雨丝就这样以无比迅猛的速度,劈头盖脸的砸向了傅弈。
这是一场剑似的落雨。
挨到一下都不是开玩笑的。
这是其他常规灵根很难做到的操作,水灵根的微妙之处就在于这对灵气使用那精准的控制力。
丰无涯说过,水虽善,利万物而不争,可却也并非不可争。
他有独一套以水卸力,以水制敌的法子,已是尽数都教给了弟子之中唯一和自己同灵根的阮蔚。
阮蔚练的很好。
尤其是金丹期之后,她对灵力的分配和细微之处的控制已经更加自如了。
剑雨如天幕一般笼罩了整个比赛台,气势宏大,压迫的台下观众都忍不住称奇。
姜榕榕惊了一下,“刚开始就放大?”
在姜榕榕的印象里,除开敌人,阮蔚似乎从来没有过这么有主动意识的去攻击过什么人。
她一般都是撩闲犯欠搞一下,等人家打上门了再开始反击。
按照阮蔚自己的话来说,她就是喜欢占领道德高地的感觉。
这是真阴。
傅弈是第一个引得阮蔚上来就开大揍的。
也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
姜榕榕觉得,阮蔚也不是很讨厌傅弈的为人,但她似乎就是和他不太对付,估摸着就是单纯的想揍人。
这是阮蔚的作风。
阮蔚感受着体内灵气随着一式霂霖而快速的消散着,她大概在心里预估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灵气能使出多少次霂霖。
三次吧,这一招属于大范围招式,确实有点耗灵力。
阮蔚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练一个新招了,对单用的那种。
好在先天灵体的恢复速度也不容小觑。
面对阮蔚这场声势浩大的剑雨。
傅弈提起精神。
他缓慢的吐息着,尽可能的提气聚神。
傅弈第一次见阮蔚这招,因为不熟悉,所以这一招他不一定能接得下来。
他要在不受伤的前提下尽可能避开。
傅弈一点儿都不敢大意,他只能全力运转灵力,挥舞着镜己抵挡着如雨般密集的攻势。
“嘶。”
毕竟是第一次接招,傅弈还是不能完全避开阮蔚的每一丝细雨剑光。
他俊朗面容上也不免被划到,留下了一丝血痕。
傅弈倒是毫不在意,抹了一把就算了。
阮蔚挑了下眉。
要说阮蔚对傅弈浑身上下哪儿最满意,那大概就是他那张脸了。
长得很 gin 的一张脸。
划到了,可惜了。
池衿的脸就不能被划到,他会气炸掉的,他就靠那张脸吃软饭呢。
傅弈没想这么多。
他那脑子一个时候只能装一件事,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如何胜利。
总算,难捱的霂霖算是过去了。
傅弈直接飞身冲向阮蔚。
主动权不能一直掌握在对方手中,这是剑修的常识,阮蔚此时刚放完大招,正是灵气接不上趟的时候。
要把握住机会!
阮蔚下意识躲闪他的靠近。
瞬间,傅弈立刻欺身而上,一剑刺向阮蔚的胸口。
在对战之中,傅弈是绝对不会放水的,他相信,阮蔚也是绝对不会接受对手放水的。
剑修都这样。
阮蔚像是早已料到般侧身躲开。
她手中的剑顺势一挥,划向傅弈的咽喉。
傅弈向后仰头,险险避开这一击,但脖子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难分胜负。
傅弈越打越心惊。
他在内心肯定了自己之前对阮蔚剑术的判断。
在第四场药谷小比的时候,他和阮蔚是交过手的,那时候傅弈就觉得所有人对阮蔚的判断十分有误。
阮蔚在前几次的小比中不常用剑,这绝不代表她不擅用剑,毕竟是以剑修自居的先天灵体啊。
阮蔚绝对不是一个传统剑修。
但她的剑术也绝对不差!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出类拔萃。
于剑道之中,傅弈甚至觉得阮蔚的天赋隐隐约约要在自己之上。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被谁压制的感觉。
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