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同:“等等——”
阮蔚兴奋、阮蔚不管、阮蔚一目十行!
阮蔚,“……”
她不可置信的快速翻了几页,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没有一丝一毫阮蔚想象中那完全不能播的东西。
她再次从袋子里抽出几本、一一翻看。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阮蔚满脸写着:就这???
阮蔚看向萧玄同,“……不正经?”
萧玄同义正言辞,“对啊。一个佛修院子里修密室就算了,整个密室收藏的还都是这种向邪神献祭,求邪神降临的书。”
“这不就是不正经吗。”
萧玄同和池衿离开法显院子里的密室之前,特地将一整个密室翻了个底朝天。
没复原。
为的就是让法显发现,已经有人知道了他的计划。
让他着急上火,不敢轻举妄动。
阮蔚,“……”
不是,那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在收到阮蔚那杀人般的视线后,萧玄同果断的转身,拎起握瑜就跑路了。
-
两队人马分开行动。
见空在犹豫了一会之后,也点头参与了这次的危险行动。
阮蔚和喻之椿是根据傅弈描述的路线寻找常怀瑾的。
出乎意料。
傅弈描述起路线来倒是很准确,也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会路痴成那样。
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常怀瑾感动的要死,连忙大喊:“师姐!!!师姐快来救我!”
“来啦。”
阮蔚答应了一声,长剑出鞘,一剑劈开了石板压着的地窖。
少年被五花大绑,扔在了地窖深处,惨兮兮的,脑袋上——
还套了个麻袋。
阮蔚,“……”
望溪行你的恶趣味会不会过了点,话说万剑宗真的能容得下你这种乐子人吗。
她连忙将自己的三师弟解救了出来。
总之,在傅弈神奇的指引下。
阮蔚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个活力满满的三师弟。
喻之椿,“傅道友,倒是比你会记路些。”
这是在说阮蔚方才化身“缺德地图”,十次有九次都在走进死胡同的事。
阮蔚满不在乎,“我间歇性认路。”
她的记忆力十足十的好,自然不会有认错路的时候。
都是演戏啦 ~
三人到了合欢宗掌门的住处。
正守在门口的秋浓日一见到他们,立即迎了上来,“你们终于来了!”
“再不来,我就真的不敢炸了。”
之前,阮蔚与合欢宗商议的就是此事。
阮蔚深知慰灵大典是个极其重要的时间节点,她们必须赶在仪式结束前找到合欢宗掌门一问究竟。
然后——
阮蔚给她们出主意。
既然都在闭关不出,那就让他们不得不出!
蓬莱仙宗两人连夜赶制了一沓爆炸符。
在第二日,阮蔚挂着黑眼圈将一沓爆炸符交给了看起来最细心的秋浓日。
阮蔚金口玉言:炸!
炸死他丫的。
掌门在哪个洞府闭关就在哪个洞府门口贴爆炸符,炸他个天昏地暗、碎石迸发。
一天十二个时辰,隔一个时辰小炸一次,炸完就跑。
阮蔚就不信,这都能不出关!
不怕他不知道,就怕他装不知道。
正如一句老话说的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若是合欢宗掌门被迫出关后严查此事,那就正好合了阮蔚的心意,她就是想要一个面对面交谈的机会。
反正这身份很给力,不出意外的话。
力压群雄,不在话下。
但是。
这种阳谋最怕的就是对方不接招。
若是合欢宗掌门心知肚明,而后硬是装聋作哑,不肯出关,这才是最最最难办的。
秋浓日一连炸了三天!
三天都没个动静。
爆炸符的响动很大,喻之椿、花解语这几日不得不留在宗门里给她望风,替她搪塞。
对此,阮蔚表示还算满意。
也算是间接拖住了三名别宗嫡传。
在计划制定的过程中,阮蔚一直比较喜欢一石多鸟的效率。
常怀瑾第一次同秋浓日打照面。
他仔细回忆了下各宗嫡传的长相。
常怀瑾犹豫了一会,才说:“你一直长这样吗?”
秋浓日一怔。
这人是被她的美丽迷倒了吗?
哪有一上来就问人家女孩长什么样的!
她还没说话。
喻之椿:“噗——哈哈哈哈二师姐、你,哈哈哈哈……”
他乐的直不起腰。
秋浓日,“?”
“喻之椿你哪根筋搭错了?!”
虽然这个师弟很欠打,秋浓日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孩子可以回家打,大腿不抱可就跑了!
秋浓日转头看向阮蔚,她一脸严肃:
“我们之前炸不出来他应该是因为动静不够大。今天师姐不在,没人替我望风,我差点被抓了。”
“撤退之前,我怕以后不方便再来,就把剩下的爆炸符都贴了。”
秋浓日做了个“boom”的口型,她还怪兴奋的咧!
“掌门闭关的洞府整个都塌了。”
“然后掌门就出关了,我换了身衣服又混进了人群中。”
秋浓日振振有词:“ 不过没藏多久,掌门应该是认识我。他让我把喻之椿和你叫回来,说找你们有事,不知道是不是心虚——”
秋浓日甚至觉得自己简直聪明的跟阮蔚有得一比。
阮蔚看她,“……”
一言难尽。
她点了点自己的侧脸,“擦擦吧。”
“你顶着这一脸黑灰,他想不认识你都难。”
常怀瑾恍然大悟,“原来是黑灰啊——”
“我刚才一直很好奇你的性别。”
常怀瑾明明记得合欢宗嫡传里只有一个喻之椿一个男修的,但修真界也有很多男身女心、女身男心的男修姐姐、女修哥哥们。
虽少、但有。
他觉得直说有些冒犯,这才拐弯抹角的问。
喻之椿,“哈哈哈哈哈他好奇你的性别——”
他笑得胃直抽抽。
秋浓日,“……”
这师弟不能要了!快把他带走!带走!
阮蔚挥了挥手,湛蓝色水汽凝结成一面水镜,晃晃悠悠的漂浮到了秋浓日面前。
秋浓日一照,两眼一黑。
只见她满头黑灰,这就算了,乌发浓郁也看不太出。
但脸上那两撇黑色‘胡茬’是什么鬼啦!!!
啊啊啊啊啊丢死人了!这辈子都没这么丑过!
她说呢,为什么掌门看见自己时还愣了几秒。
秋浓日还以为掌门是突然发觉了自己这个如花似玉的二弟子竟然拥有如此美貌!
她连忙道谢,拿出帕子来对着水镜擦脸。
阮蔚叹了口气,转身温和道:
“怀瑾,你和秋道友留在这,我同喻之椿进去一趟。”
常怀瑾闻言,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放心吧师姐!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阮蔚微微一笑,笑意散落,似花般清甜。
眨眼间。
阮蔚转身跃起,一个旋踢。
堪堪凝聚成型的一道水刃瞬间就劈向了常怀瑾身后。
常怀瑾瞳孔微缩,却仍然不避不让,依旧是那么直挺挺的站着。
他信任师姐。
师姐没发出指令,他绝对不动!
“嗷呜!!!”
是兽类的凄厉嚎叫。
四人纷纷凝神去看。
只见一只碧绿小兽正被水刃牢牢的压在脖颈,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水刃薄如蝉翼,那兽类似乎也知道危险,只呜呜咽咽的叫着,倒是不敢胡乱动弹。
常怀瑾震惊极了:“就是它一直跟着我啊?”
他的耳力甚好,从花车开始就知道一直有东西跟着自己了。
只是他对灵力的感知实在不算敏锐。
蓬莱仙宗上下,唯有阮蔚,因为是天生灵体,所以对周围的灵气波动十分的敏锐。
那兽类跟了常家双子一路,在常怀瑾与握瑜分开走的时候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选择跟上了常怀瑾。
常怀瑾的麻袋,其实是打算抓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