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初所言,李淮安进了考场,简直是如鱼得水!
自从李淮安进了考场以后,云初一整个就放松下来了。
沈嘉佑从赌场回来后,怀里揣着翻了几番的银票。
“姐姐,你瞧,我们这次赚了多少?”
“多少?”
云初心里想着八月的乡试,压根就没怎么在意她的话。
沈嘉佑将银票掏出来,“姐姐,你五百两变成了三千两,整整三千两啊。”
“什么?三 千两?”
云初震惊的看她,“她真的赌对了!”
李淮安简直就是摇钱树啊!
沈嘉佑神秘一笑,“姐姐,妹妹我也押了五百两呢!”
她说着,又将阿易的二十分,小桃的五钱银子,张氏的一两,钟如月的三十文,以及她的护卫的五两银子,都拿了出来。
喊人来一起分银子。
小桃看着手里的三两银子,“嘉佑姐姐我真有这么多啊?”
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多银子。
“那当然,你的五钱银子如今还了回来,以后,你也是有钱人了。”
沈嘉佑笑着看她。
“嫂嫂,钱给你!”
小桃将银子推到云初面前。
张氏也浑身僵硬的将钱推到云初面前,“云初啊,咱们家你管钱,你拿着吧,我又不会花。”
天呐,这可是十二两银子啊,她过了一辈子,都没想过,她会赌,还会赢十两银子。
阿易与钟如月也是一样的,将银子推到云初面前。
沈嘉佑这才大大方方的,将银票推过来,“姐姐,银子收着,往后我就再不给你饭钱了。”
云初看着眼前一堆有整有零的银钱,笑了笑又分别退了回去。
“这钱大家自己收着,往后碰上什么小玩意儿,喜欢就买下来。
别给我,我有钱,我一点儿也不想给你们管钱。”
女人手里怎么能没有银子呢!
有了银子心里才觉得踏实。
婆婆一辈子受苦,手里有钱了她也安心。
阿易小桃还是小孩子,嘴馋了也有钱买个零嘴儿,多好。
至于钟如月,她以后碰上喜欢的人,嫁出去了不得有嫁妆傍身吗?
钱自然得攒着。
沈嘉佑的钱,她更不能收了。
大家各种凭本事赢回来的钱,没道理给她一个人收着。
“可是,娘有钱也不会花啊,家里的大小事儿都有你们,连买个柴火都不需要我,我拿了钱干啥?”
张氏觉得这样的日子很舒心,有儿媳妇儿在前头撑着门面。
她继续睡绣绣花儿,做做饭,根本不操心钱从何处来。
这样的日子,是她以前从不敢想的。
“婶婶,你可以拿着给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买吃的呀?”
沈嘉佑看了她一眼,“我姐姐以后生孩子了,婶婶可以买老母鸡炖汤给她补补。”
张氏闻言,惊喜的看了眼云初的肚子,像是在看她的宝贝金孙一样。
两只眼睛都放着光!
云初低头,轻轻抚摸着小腹,她与李淮安都没有做什么措施。
可她的肚子却没有动静。
难不成,是这具身子有什么不好的吗?
亦或者,是李淮安身子不行?不能让她怀上娃娃?
垂下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若有若无的迷茫。
“嫂嫂,等嫂嫂有孩子了,我一定帮嫂嫂照顾好她。”
小桃第一个察觉到云初的情绪不对,连忙出声说。
云初愣了下,对上大家的目光,无奈的摇摇头,“你们别看了,还没影子的事儿呢!”
闻言,张氏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眉头一皱,她想岔了。
这孩子还在孝期,最近事情又多。
安儿又要操心考试的事情,云初又忙碌铺子里的事情。
两个人都累的很了,哪有力气想别的。
她摸了摸手里的银子,突然眼睛一亮,安儿考完试了,她可以给他们补补呀!
考完试又没有啥压力了,那晚上不得折腾下?
安儿那身子,看着瘦,实际上结实着么!
云初如今养的越发娇艳,一张小脸让她都惊艳,安儿指定忍不住。
这段时间过了,两人肯定如胶似漆!她她的大孙子,快来了呢!
张氏偷偷笑着将银子收了,小桃也悄咪咪的收了回去。
想着给嫂嫂生的小侄儿攒着当见面礼。
沈嘉佑看着云初若有所思的模样,眼睛闪过后悔,待人走光了,才小声的说道: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我说话不经过脑子,姐姐你别生我气。”
云初的手从小腹抬起,看了眼沈嘉佑,浅笑了下,“我没生气,孩子的事情。还得靠缘分,怪你做什么?”
虽然云初话是这样说,可沈嘉佑却不这么想。
她眼睛滴溜溜一转,李淮安也该出考场了吧,等他出来了,一定要提醒他去看看大夫。
占着着板凳不吃凉粉,不下蛋的公鸡,做什么耽误云初姐姐。
姐姐这么喜欢孩子,哥哥那样体格,一定会让她如愿怀上宝宝的。
“姐姐,真想让我哥哥娶了你,我哥哥常年在军中,那那身体简直了,绝对是个好生养的。”
云初看了眼没心没肺的沈嘉佑,沈世子知道她妹妹将他当做好生养的工具人了吗?
“你呀,不要再胡说,否则,李淮安回来定要赶你走。”
云初起身,摇摇头,说着往外走走去。
沈嘉佑翻了个白眼,赶走她不正好说明他李淮安心虚吗?
看云初走到门口,她连忙追上,跟在她身后,
“姐姐,其实,你考虑下我哥哥也是可以的。”
跟着一个不下蛋的公鸡,连个娃娃都没有,干嘛浪费岁月。
云初已经不想再和她争辩了,沈嘉佑可真是,动不动就想拐带她离开李淮安。
偏偏对上李淮安以后,她又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也不知道沈嘉佑为啥那么怕他?
“李淮安来了!”
“在哪里?”
沈嘉佑心猛地一跳,四处看了看,
云初哂笑一句,“你可真是,胆子又小又大的,干嘛这么怕他。”
“姐姐,你干嘛吓我,我那哪是怕他,我是总想拐走你,对上他心虚罢了!”
此时,还在号子里奋笔疾书的李淮安,丝毫不知,他在沈嘉佑眼里,已经是那个不下蛋的公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