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沐哲本想挣扎，可季北棠似乎早就猜出他的心思，先一步按住了他的胳膊。
“你确定要挣扎吗？我们动静要是再大一点，顾子林可就要闯进来了。”
季北棠吻了下许沐哲的耳垂，压低嗓音说，“到时候我就说你骚扰我，你这份工作怕是会丢掉吧。这样你就勾引不了富家子弟，也没办法捞钱了。”
许沐哲垂眸望着他，“小棠，你别这样，先放开我。”
季北棠笑了下，“为什么要放开呢，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这样不好玩，要是有人发现了，对你的名声不好。”
季北棠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忍不住笑出声，眼尾逼出了眼泪。
“名声不好？”季北棠松开了他，笑得忍不住弯下腰，“你别开玩笑了，我还在乎什么名声呢。我不过是被你下药送给顾子林的脔宠，我要什么名声呢，早就烂透了。”
许沐哲低下头，“对不起。”
季北棠擦了下眼尾的泪珠，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对不起？你怎么会对不起我呢？我应该要感谢你，谢谢你让我看清现实，乖乖当回季家的小少爷。”
许沐哲抿了抿唇瓣，直接岔开话题，“你先转过去，我帮你把扣子扣好。”
见许沐哲有意逃避，季北棠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除了说对不起，还能说什么？”季北棠拎起许沐哲的衣领，咬牙切齿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下贱吗？”
“我并没有这样去想你，我只不过想让一切归回原位。”许沐哲语气低落道，“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对不起你，要是你实在嫌我碍眼，我现在就离开这里，我重新找一份工作。”
季北棠赶紧拉住他的手腕，“谁让你离开了？”
“那我去换其他同事过来。”
“不行，除了你我谁都不要。”季北棠朝他一吼。
许沐哲怔怔地望着他，小声喃喃，“小棠。”
这时，有人敲响了门。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顾子林继续敲着门，“小棠，把门打开。”
季北棠眼睛通红地瞪着许沐哲，语气平淡道，“我没事，我还在试穿衣服。”
“先把门打开。”
季北棠眉眼染上躁意，“你再啰嗦下去，老子就不试穿礼服，直接穿着睡衣举行婚礼，大家一起丢脸，你也别想继承什么家业。”
敲门声骤然停下。
半晌后，顾子林说，“我先去外面抽根烟，你们好了就直接下来。”
脚步声逐渐变小，季北棠环抱双臂，微微挑起眉。
“看吧，这就是我以后的生活。顾子林根本不在乎我，明知道我们会做什么，他都无所谓。你们都一个样子，只想利用我得到想要的东西，你们都该死。”
许沐哲脸色猝然变得苍白，唇瓣颤抖道，“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季北棠特别烦他说那三个字，面无表情道，“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许沐哲摇摇头，“我不该继续打扰你。”
“你已经打扰了。”季北棠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笑容加深，“顾子林给你多少钱了？”
许沐哲神色愧疚道，“五百万。”
季北棠点了点头，“那好，你把钱分我一半。”
许沐哲猛地抬眼看他，“你想要这笔钱？”
“为什么不要，你可是利用我得到顾子林的钱，我分一半的钱不算过分吧。”季北棠自嘲地笑出声，“明明我受到的侮辱最多，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报警抓你，你下药的证据我可是一直留着。”
许沐哲沉吟片刻，缓缓说，“我现在身上没有钱，能分期还你吗？我会把所有钱都给你，五百万一分不少。”
季北棠目光诧异极了，“为什么？难道你真攀上大款了？”
“本来就是我对不住你，把钱还给你是应该的。”许沐哲顿了顿，接着说，“你这么有钱，完全可以调查我的事，我确实没有再恋爱了。”
季北棠眼神复杂地凝视他。
半晌后，他将衣服穿好，沉着一张脸走出换衣间。
许沐哲留在原地，烦躁地挠挠头，“系统，看你干得好事！非得把钱都花完，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刚刚说的话也是乱七八糟，黑化值一点也没降。”
系统小声反驳，“我也不知道任务会失败嘛，我就想着你反正能离开，不如把钱都花完，让你的人设更饱满。”
“不如说把我的后路都断干净吧。”
许沐哲叹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
“我交代你的事，都调查了吗？”
“嗯，查到了。”系统说，“季北棠准备了一把枪，就不知道是要自杀还是要报仇。”
许沐哲听完后，心凉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