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被夸得脸羞,她直接坐起身来说道:
“你们啊,可别这么腻腻歪歪的,咱们可是一家人,哪有什么谢不谢的,咱们女子本就是不容易,若无作恶,应是要互相扶持帮助才是。”
“再者,我们一家久受非议,他们都觉得我们是赔钱货,是掉价儿的东西,可我们女子又差在何处,我们也可撑起半边天,输不着男子的,如今我们不就做到了么?”
云若春也跟着坐了起来,当日她受表彰的时候就获得一句“巾帼不让须眉”的赞誉,如今结合云苓的话颇有感触,
“我赞同这话,咱们女子可不输男子,咱们要越做越好,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咱们女子亦可居于宅内操持家务,亦可在生意场上驰骋,更可在保家卫国上出一份力。”
云若夏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说道:
“我那生意若是做起来,我也要请些女学徒。”
“我也要教些女子学医,做女大夫。”
“苓姐儿呢?苓姐儿要做什么?”
云苓没想到这个话题这么快就转到她身上,耸耸肩膀说道:
“我就是种种药材药草什么。”
云若春有些疑惑,问道:
“种药草?”
云初当即就坐起身来,认真道:
“你们可别看苓姐儿种种药材药草什么的,她种的那些可都是稀罕的,咱们本土没有的,孙大夫还说过她种的可都是好东西,说不定药效更佳,而且物以稀为贵,卖出去的价格估计能翻两番。”
云初这话说的没错,而且就算是一时没人买,她种的东西也不会死或是枯萎,只会不断吸收能量,药效加倍,一个能顶两三个或是十个也不一定。
云若夏双眸登时亮了,
“好啊苓姐儿,有这种生意路子你不关照关照我?”
云苓没有回她,径直躺下装睡,其余三人见状,相视一眼之后就一同挠她痒痒,云苓使劲挣扎,四人嬉笑打闹一直到下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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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八当日,云苓连眼皮子都睁不起来就被摇晃起来梳妆打扮,她一整个人全程都是懵懵的,也不知陈杰和刚子花了多大的劲儿来阻挡,也不知宋小六郎是如何爽快派发交子的,
总之待她上了花轿,花轿摇晃起来要给喜钱的时候,她才清醒些。
“拿去拿去,可别碍了咱们大娘子的良辰吉时。”
唐灵的话一落,花轿就开始一颠一颠地上路了,云苓也不知过了多久,待花轿停下之后,她就晓得是到陆家了。
今日陆家宅子门外可是站满了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云苓将遮面扇撇开了些,稍稍撩起一角窗帘子,便见得一人捧着斗不知在念叨什么话语,随即就将斗里的玩意儿砸向门去,惹得一众孩儿争抢。
云苓正觉得有趣,便听得唐灵在花轿外提示道:
“大娘子,该下轿了。”
花轿帘子被撩开,云苓连忙扶正扇子,当下又见着一面镜子,正引着她一步步往前走,跨过马鞍,一小堆蓦草还有一杆秤,最后坐到床上去。
云苓舒了一口气,别开扇子不见陆应淮,正好奇之时,就听得外头热闹哄哄的,还有张氏的笑声,云苓可以想象张氏那个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
不多会儿,陆应淮就走进门来,身后还随着一大群人,云苓连忙将扇子摆好,勾着头只瞧见陆应淮的鞋面。
“新郎新妇牵巾拜谒祖先咯。”
云苓接过媒妈妈递来的牵巾,由着陆应淮牵着她往外走,这一路,陆应淮都是倒退着走的,她也就在这个时候偷看他的。
今日太阳格外灿烂,照在一身红衣的陆应淮身上,一眼让云苓梦回他们第一次在街上相遇的时候,陆应淮见云苓偷看他,嘴角径直往上扬,如此,便更好看了。
拜过祖先之后,两人走回新房,随着媒妈妈的那句“夫妻对拜”,两人争拥着朝对方拜,因太过心急,互相碰到脑袋,惹得众人欢笑。
“好咯,撒帐咯。”
云苓还没明白这撒帐是何意,一些铜板儿,绢花,果子之类的玩意儿就朝她和陆应淮的身上砸,而后媒妈妈拿着剪子上前,分别从她和陆应淮的头上剪下一丝头发,说道:
“今朝合髻,夫妻和睦,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随即又亮出两个用彩结绑在一处的酒杯,酒杯里灌满酒,又道:
“喝过交杯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生贵子,喜事连连。”
云苓觑了陆应淮一眼,见他在偷乐,一时兴在头上,不将酒杯递过去。
陆应淮当即就觉得不对劲儿,连忙看向云苓,轻声道:
“夫人,饶我这一回,今夜任你处置。”
这话虽轻,但在场之人的耳朵一个比一个灵,听着话,争拥起哄起来,云苓的脸当即就羞了,也不敢再闹,速速与陆应淮交换了酒杯。
“礼成!”
话语一落,又是一阵起哄,陆应淮更被簇拥着到外头去灌酒,他也不知被灌了多少酒,回到新房里来的时候,差点儿以为自个儿醉懵了。
他见到云苓已经卸下头饰和嫁衣,还洗漱过,正倚着床头在看小册子,还一脸面无表情地看,那小册子该不会被偷梁换柱了吧?
“夫人,你这是……”
“看小册子啊,我本来还以为你这个能激烈些,没想到一样无趣。”
陆应淮登时心慌了,他从未与女子发生过关系,自然不晓得其中的技巧,之所以吃那么酒就是想壮壮胆量,没想到云苓的胆子比牛大,他可不能败下阵来。
“那我先去洗漱。”
“去吧。”
陆应淮连忙到隔壁耳房去,洗漱过后,将紫福找来的小册子全部翻看一遍,他是越看越激动,还差点儿流鼻血了。
陆应淮赶紧趁着这股劲儿回到新房去,可云苓她……睡着了!!!
那股劲儿吧就在他的身上游走,很是难熬,但她睡着,总不好强迫的,遂强忍着,小心翼翼地到床上去。
可他刚躺下,云苓的小脑袋就歪到他的肩膀处,他伸手将人抱到自个儿怀里,他终于如愿,能够娶到这小家伙了,真好,老天待他真不薄。
“陆应淮,你今夜吃了多少酒啊?”
“被灌了许多。”
“你不是不胜酒力的么?嗯?”
陆应淮见自个儿的谎言被识破,也不多解释,直接将怀里之人的嘴给堵住,手开始胡乱游走。
云苓见鱼儿上钩,连忙翻身当主人。
在门外听墙角的唐灵,刚子,陈杰,紫福,以及陆父,陆母和陆佳敏,谢斯南无一不被房内的激烈情况给震惊到。
唐灵说道:
“大娘子可真厉害,已经连续两次在上了。”
其余人点头附和道:
“就是就是,厉害极了。”
倏尔,唐灵又道:
“不对,现在是主君在上了。”
其余人摇头嫌弃道:
“禽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