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学对上炀荷的妙目,忍不住又开始迷离起来。
他一把抓住了炀荷不老实的腿,将人狠狠的拽至身下,轻声在其耳边道:“怎么会呢?那些个女子,自是都不及你万分之一的~
且你如此极品,我又怎么好将你玩腻送予军中那些粗鲁匹夫?
荷儿要是被玩坏了,那可就心疼是本宫了~”
炀荷笑着迎上花学的动作。
花学闻着炀荷锁骨上的馨香醉声道:“虽然你是朱槿当年冷宫的一个不受宠公主,可到底是个公主,皮肤养得,倒当真白皙~”
炀荷得意的扶起花学的头,做出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来。
“太子殿下……也不赖~”
“哼~你倒是当真不恨我?不恨我亡了你们的朱槿国?不恨我杀了你的那些兄弟姊妹?”
炀荷闻言冷哼一声,顿时失了兴趣,恹恹的躺在玉枕上。
了无生趣道:“恨?与我何干?朱槿与我何干?那些兄弟姊妹又与我何干?
当年我在冷宫中求着要一个馒头下跪的时候可曾有人可怜过我?
当年那些兄弟姊妹们可曾可怜过我?
我八岁时便在冷宫长大。
对我来说,朱槿不过就是一个困住了我又让我受尽苦楚的诏狱!
我为何要恨你?
我为何要恨一个杀了我那些个仇人的人?”
花学看着炀荷的模样,只是笑笑,仿佛对于炀荷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只是见炀荷没了兴致,这才又开始挑逗了起来:“罢了,过去的扫兴事就不提了~”
炀荷被花学的手挑得好似真的忘却了烦恼。
空隙间,她问道:“我看殿下今日似乎兴致不错,可是有什么好事?”
花学得意的将方才信上所提之事说予了炀荷。
“这岂不是天意如此,势要助得殿下成事?”
花学被捧得忘乎所以。
“既如此,那我便派京疏和木里分成两路,一路向北境拖延,一路往东直攻壁西!”
“那殿下打算派谁去东境,谁去北境呢?北境有龙夏重兵,想来不易攻,但是反观东境,却是一份绝好的差事。”
花学方才上上下下的动作是以停了下来。
像是开始考虑起这个问题来。
思虑过后,他打算派木里前往北境,与南陌军一同攻入北境。
南陌军在他们凤临手里无非就是颗棋子。
那么难攻的北境自然要让南陌顶上。
但是至于为何让木里也前往北境而不派京疏呢。
炀荷疑惑:“论带兵打仗的经验,应当是京疏将军更能胜任北境强兵。
为何却要派木里将军?且他前些日子又刚刚逝了他唯一的儿子木荼?”
“因为父皇不喜木里。
木荼的死其实并非意外。
父皇本是信任木里将军,因为近些年来京疏势大。
这让父皇开始设防。
这木里本该是扶摇直上。
可如今怪就怪他那个闯了祸了儿子。
父皇说,木荼有背叛意图。
这才出手了结了他。
可父皇又要留着木里与京疏的势力抗衡,这才留了木里一命。
且木里并不知道自己儿子闯了什么祸事。
他怕是到死都不会知晓了。
但是虽然木里不知情,却也架不住父皇多疑,终归是怕儿子有了二心,做父亲的也不例外。
所以如今在父皇心目中,倒是京疏更重些。
所以龙夏北境就只好安排木里带兵前去了。”
炀荷听闻这一番话后挑了挑眉,伸手撑在头上,自若的看着于案上写字的花学。
花学写完那封信后,便喊了一个门口的营兵进帐。
“记住!尽快送入南陌!”
那营兵低头哈腰的退下。
花学满意的转头撂掉肩上被褥,步步靠近榻上的炀荷。
炀荷抬起脚点了点花学不遮分毫的胸膛,笑问:“那太子殿下~去北境?还是东境?”
花学按住炀荷的腿,猛的一下扑身向下而去,嘴里含笑道:“本宫自然是去东境,若本宫去北境,那可就没了疼你的人了~”
次日一早,营地已经收拾的差不多。
从多数的帐内,正有营兵忙不迭的从里头扔出来好些衣不蔽履的赤身女子。
女子身露惨状,却无一人生出丝毫怜悯。
瞧着干净利落的抛尸动作,想来是早已经习以为常。
而木里和京疏,也都各自知晓了昨夜那封从南陌送来的信和太子殿下的回信。
京疏在帐中欣喜,想来,花学还是更看重他一些的。
而木里却在帐内面色黢黑。
一旁的心腹朱樾打抱不平道:“这太子殿下未免太过偏心了?
自今年二月起,圣上和太子殿下就有意将您手底下那些精兵调去京疏的营中。
而换置过来一些朱槿年轻力壮但却不熟悉军中排兵布阵的男人!
美其名曰是夸大人您练兵有道,镇的住朱槿那些人!
可……可这不就是在为难您吗!
我看那花知命就是有意削弱将军您的兵权!
现如今太子殿下又让您带着多数从朱槿招来的散兵和南陌去对抗龙夏北境!
太子殿下明知道如今龙夏的兵大多在北境,这不是让我们白白送死去吗!”
朱樾义愤填膺的站在帐中,看着案几旁的木里毫无血色,不由得将这些日子的心中委屈一吐再吐。
木里眼神幽深如井。
让人想不明白他如今是如何打算。
可他能如何打算呢?
他是凤临是将军。
为护凤临百姓而生。
保护凤临百姓不受伤害才是他的职责。
顺从皇室旨意是他的天职。
五日后。
花顺就已经收到了花学那封亲笔信。
花顺见花学采纳了他的一半建议洋洋得意。
而一旁的华兴在得知有木里将军与南陌一同攻入北境后沾沾自喜。
两个各怀心思。
等待着凤临军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