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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府,王夫人院

王夫人的卧房和别人不同,内饰极为朴实,少有装饰。

朴素床榻旁摆着的不是寻常女人家的梳妆台,而是摆着一座黑色的神龛,上面供奉有几尊佛像。

王夫人跪坐在神龛前低着脑袋,一手拿着念珠,口中轻声的念诵佛经。

这是王夫人每天都必做的功课,西府里外上下基本都是知道的,也很少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周瑞家的自然清楚,她静静站在王夫人身后等待,不敢弄出一丝动静。

待到念经之声渐停后,这座房间内才仿佛又从僵硬里活了过来。

王夫人合上佛经,说道:“你那消息可是确认过的?”

周瑞家的心知王夫人说的是昨天荣庆堂里的那个消息。

忙连声回道:“太太,这消息是咱们院子厨房里的婆子从贾瑜家里厨娘那听来的,错不了的。”

王夫人捏了捏佛珠,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是真的了。”

她又话锋一转:“我听下人们说这个小子之前也是个荒唐的,如今不知吃了什么样的熊心豹子胆,也想着拜王公为师。

你出去和院子里的人好好说说他之前的荒唐事,也让王公知道这是个不成器的!”

声音冰冷,哪里还见得到半点诵经时的平和。

所谓的让王公知道,也不过是个托词,王怀川住在城外,若不是故意告知,哪里能听到这里的消息。

周瑞家的沉声应是,她在王夫人未出嫁前就一直跟着,自然了解这个主子的脾气。

知道自己现在再站在这里也是碍眼,应了话之后转身而去。

卧房内灯火幽幽,佛前燃着的檀香一点点烧着,王夫人却没有什么心思继续诵念佛经。

她之所以这般恼恨贾瑜,说起来倒是和宝玉有些关系。

前几日刚过了初一,族内的老亲自然走动频繁。

贾政是个爱读书的,而管理族学的贾代儒又是他的长辈,过年时贾政理当去登门拜访。

这一来二去的,家长和老师自然是谈到了刚刚进学几个月的贾宝玉。

贾珠十几岁就考中了秀才,可惜将将二十岁时英年早逝,此后贾政便将成才的希望一股脑的放在了贾宝玉身上。

谁知听到贾代儒说,宝玉在族学里不用心读书,常常早退,对文章礼仪更是避之远远。

这直接惹得贾政肝火大怒。

回来之后便亲自拿了鞭子,捉了宝玉就是狠狠地动手鞭打。

贾宝玉刚进学不久,这还是贾政第一次因为读书学习的事来打宝玉,贾母和王夫人知道消息的时候也是为时已晚,贾政早就打完了。

王夫人在给宝玉上药的时候,泪眼涟涟。她的宝玉从小到大,这么金贵的一个人,哪吃的过这般苦?

又询问了宝玉的小厮茗烟才知道了个中原因。

她不敢记恨老爷贾政,贾代儒辈分又高,她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

只好把心中的恨意都发泄在了贾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贾瑜身上。

本想着等到族学开学好好整治一番,结果周瑞家的又从贾瑜府上的厨娘那里听到了贾瑜拜师的消息。

她出身官宦家族,也是了解王怀川收徒的规矩的。

在王夫人看来,贾瑜拜师也好借书也好,不过都是为了博个名声上位罢了,他自己一个还在族学里厮混的,哪里有什么能力写得出好文章?

宝玉在她心里,未来是要继承贾家基业的人,同辈里有个想出风头的,她是万万不会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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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打着哈欠,从府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昨天的小寡妇实在是太猛了,那柔软的身段,娇媚的语气,现在回忆起来还是让他有点欲罢不能。

进门之前,他特意让昭儿闻了闻自己的衣裳,再三确认没问题后,才摇摇晃晃的进了屋。

凤姐正在房间里盘算着账目,见到贾琏进来,也不睬他。

个人认为剧版的凤姐已经无可挑剔了

只语气生硬道:“我们的琏二爷可真是个大忙人,昨儿还说自己忙里忙外累了的,到了晚上却又不见个人影,也不知去忙什么大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西府上下就你一个是有能为的。”

贾琏的心情瞬间不美丽了,

他现在正处于贤者模式尾声,说话也不虚。

直接回怼道;“妇道人家懂些什么?我和瑜兄弟,蓉儿蔷儿昨晚喝得兴起,便又去了东府玩乐了一会。

平常我帮老爷东奔西走的,你不问我,昨天不过贪了几杯酒,你却又来发难。”

说罢便直直向榻上躺去,也不换衣服,故意让王熙凤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味。

王熙凤果然打消了疑虑,忙把贾琏从床上推开。

口中嫌弃道:“喝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去洗个澡,身上怕是臭死个人,我看你是今早上惹了珍大哥的嫌才回来的吧?”

忙唤了平儿去取热水和木桶后,又接着问道:“你说的这个瑜兄弟,可是东街口名唤贾瑜的那个?是也不是?”

见贾琏点头,王熙凤笑着说:“你那兄弟今天不知道如何惹到了二太太,往后怕是有苦头吃了。”

贾琏疑惑:“他怎地惹到了二太太?”

凤姐冷笑:“我哪里知道,怕是因为宝玉前几日挨打的事情,这几天让太太烦心的也就是这个了。”

贾琏听了也没太在意,他和贾瑜不过见过几次面,喝了一顿酒,交情还算不上深。

见到平儿将浴桶热水都准备好了,他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衣裳,直直钻了进去。

王熙凤啐道:“你这个不知羞的,也不换个屋子,怎么像个猴子似得,一股脑在我这屋里脱了个干净,真是脏了我的眼。”

贾琏靠在木桶壁上,泡在热水里,顿时觉得周身浑身毛孔舒展,昨夜的疲惫也仿佛一扫而尽。

他嬉笑道:“好凤儿,快过来给我揉揉肩捶捶背。”

却看见凤姐坐在榻上,专心摆弄着账本,理也不理他。

贾琏讨了个没趣,心中又想起了昨日夜里小寡妇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温柔,心下竟有点痒痒了起来。

看着王熙凤的眼里也多了几分怨怼。

自己这个老婆,论起身段相貌都没得挑,就是太死板要强了些,贾琏在王熙凤面前总觉得抬不起头,纵然是晚上亲热的时候,也总觉得自己拾不起来男人雄风。

他没话找话,又继续道:“那你看二太太是怎么个惩治法?”

这可挠到了王熙凤的痒处,她咯咯娇笑道:“二太太的手段可多了去了,只对付这么个半大小子,可有的是手段。”

看贾琏似有不信的样子,她又说了几个府里不规矩的下人,被王夫人惩治后的例子。

只听得贾琏连连咋舌,感慨道:“二太太看起来慈眉善目,平常又是诵经念佛的,没想到手段却这般唬人。”

这话王熙凤不好接,王夫人毕竟是她的姑母,两人同出一族。

她安排贾琏道:“明儿你去打听打听,你那兄弟犯了什么事,惹得太太这般生气。我住在内宅里,也遇不见那个贾瑜。”

贾琏回应:“干嘛?你还想帮着他和二太太打擂台?”

王熙凤听了,摔了账本酸溜溜的道:“我哪有那个胆子那个能为和二太太打擂台?我是想着知道你那兄弟到底犯了什么忌讳,免得日后不小心咱们也惹到了二太太。”

贾琏舀起一捧热水,擦拭着身子,慵懒的回应道:“要去你去,他家住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平常你管着那么多事,抛头露面的还少了?大不了多叫上几个小子就是了。”

贾琏还想着明天再去和小寡妇聊聊功夫姿势呢,哪里肯接下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