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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快穿:疯批宿主他横刀夺爱 > 第97章 相爱相杀与君共枕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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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相爱相杀与君共枕眠 21

裴砚书看着身旁空了的位置,愣神许久。他的指尖不由自主抚上软枕,上面好似还残留着那人的味道。

久别重逢,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他,一觉醒来人就不见了,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然……裴砚书也没想到,这一次分别竟然时隔六年。

晏桉夜以继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连六日马不停蹄,赶回复州。

沐浴更衣修整了一日,便匆匆投入了大业之中。

为了保证胜利的最终结果,他做了几十条布局,列如:

1、大量砸钱,腐化宁国官员,借宁国贪官污吏的庇护广招人马。

2、安插人手,收集情报,抓宁国官员的小辫子,威逼利诱。

3、控制麦行、布行等一系列必须产品。

4、挑起宁国与他国的争端,转移朝廷的注意力。

……

嬴王即位后,改年号为天成。

天成二年,晏桉拿下了复州,自立为王。

天成三年,宁国举国之力围攻,晏桉领兵五万,势如破竹,从复州一路打到宁国栩都。

天成四年孟春,晏桉于栩都登基,定国号为梁,年号长青。

长青元年,晏桉一心整顿朝廷,新修水利,发展农业。

长青三年,朝局稳定,初见成效,一切欣欣向荣。

长青四年春,晏桉派使臣出使晋国,谈两国友好交邦。

为了表示他对此事的注重,他一身银白色盔甲带十几万大军赶赴边疆。

这其中自然有晏桉从军营里带出来的人。

晏桉承诺他们荣华富贵,如今夙愿已成,自当回家看看。

风扬起了帆。

相比于晏桉这边,知道梁国使臣造访的晋国,反应格外激烈。

一连好几日,当今陛下都召集大臣在金銮殿商量对策。

他们目前还不知道是晏桉,就算知道了,也免不了一顿阴谋论。

在他们看来,十几万大军压境,怎么看都不像是来促进两国友好的……

陈国公府。

裴砚书正在书房磨墨,准备作画,楠竹敲响了门,送了一碗银耳羹到他的跟前。

“公子,让楠竹来吧。”

“今日好像与往日不太一样。”

“听说,今日梁国的使臣就要进城,大家都到城门处去了。”

裴砚书挥笔的动作一顿,汇聚的墨水滴落,在画卷上晕染开一个墨点。

“梁国使臣?”

“是。”

裴砚书的呼吸一窒,僵硬放下手中的笔,转身就离开了书房。

“备马。”

他落下一句,大步流星便回到自己卧房,一阵翻腾,换了身衣服。

换好衣服时,他还问了旁边的楠竹。

“楠竹,你说本公子这身衣服可还得体?”

楠竹张了张嘴,神色古怪。

裴砚书眉眼含笑,一向沉稳内敛的他难得有流露出几分急迫。手握祖母绿的镂空玉佩做配饰,往腰间挂去,系了两次才将其系好。

在楠竹欲言又止的眼神下,裴砚书踏出了国公府,快马出了城。

他赶到驿站,使臣正打算动身。

梁晏桉一身黑金色冕服,头戴鎏金冠,挺拔的身影坐在马背之上。

看见自己时,也如他一般快马而来。

他看见梁晏桉伸手,想要抱住自己。

裴砚书也微微偏身,将胳膊缠上晏桉的颈脖,借着晏桉胳膊的力量,成功坐到了晏桉怀里。

“梁晏桉。”

“嗯。”

“我好想你。”

“嗯,我知道。”

两人眼神交汇,同时吻住对方。

一旁的使臣恨不得自戳双目,自割双耳。与旁边的人一阵眼神交流,同时低下头,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裴砚书溢出难捱的嗓音,晏桉轻轻松开人,将人搂在怀里,这才瞥了一眼一旁如同鹌鹑一般的使臣,开口道:“尔等先走,孤随后就来。”

随即,使臣们只听见一阵马蹄声。抬头,是晏桉抱着人骑马飞奔离开的背影。

两人那重逢后的疯狂激烈,炙热,一直延续到了皇帝设宴款待前夕。

裴砚书双眼迷离,眼底的红痕晕染映照到了脸颊,绯红一片。

殷红的唇展开一条缝,吐露沙哑难耐颤音。

此刻的他勾魂摄魄,美到了极致。

掌下是他滚动的喉结,晏桉将人锢住,将下颚抵在了他布满咬痕的后肩。

裴砚书的身体颤抖了起来,是一声低泣。

晏桉眸光涣散,有些迷醉。

随即,两人跌倒榻中,半晌没有动弹。

“我来时让人看过了,下月初五宜嫁娶。”

“我何时说过要嫁你。”

“那裴郎娶我吧。”

“我考虑考虑。”

晏桉一听,神色一顿,眯起了眸子。

他从裴砚书体内退出,将人掰过身,语气危险的问:“考虑什么?”

“那是我的事,你无权操心。”

“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如何,及冠之礼那夜,本公子还没醒你就跑了,本公子有过问过你什么。”

言闻,晏桉眉头一挑,裴砚书这是跟他翻旧账。

“这不是复州那边离不开我……”

“所以我就能离得开你!”

晏桉一听,脸上的神色瞬间愉悦了起来,心里美的冒泡。抱着裴砚书就是一顿狂亲。

“原来,裴郎离不开我。”

他眉开眼笑,俯身去蹭裴砚书,一股子的粘糊劲。

“别嬉皮笑脸的,还生气呢。”

“那裴郎要如何才能消气?不若往后我都插着你走?”

“滚!”

裴砚书脸色爆红,伸手去推晏桉,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偏生晏桉死命贴着他,那骚话一套一套的,根本不带停。

等到闹够了,晏桉这才起身抱着裴砚书去沐浴。

次日,两人睡到大中午。

天光大亮,填饱肚子收拾妥当这才去皇宫赴宴。

本该热闹的气氛,一见晏桉到来,瞬间寂静。

就在这时,“咚”的一声,好似杯子掉落案桌上留下的声音。

晏桉循声望去,见到了自家老爹瞠目结舌的表情。

临川侯府的位置已经不是以前那般靠前,毕竟嬴王做了皇帝,梁家又不是嬴王一脉,自然不会太受待见。

“陛下。”

梁国的使臣见晏桉,急忙走向前。

晏桉面不改色,抬手制止了使臣,示意他们坐回去,然后径直朝着临川侯而去。

走到梁定渊的案桌前,他拿起案桌上的酒杯,满上一杯后递给了梁定渊。

梁定渊看着眼前气质大变的儿子,一时间还无法找到合适的言语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接过酒杯徘徊是喝还是不喝。

晏桉倒是不关心自家老爹喝不喝的问题,见梁定渊接过酒杯,他便站直了身,转身向裴砚书的方向而去。

此刻的裴砚书已经走到了大殿中央,他正在给晋皇行礼。

“陈国公府裴砚书参见陛下。”

“哈哈哈……陈国公家的公子,果真一表人才。平身。”

“谢陛下。”

“如今正是草月之天,气候宜人,怎的披上了披帔?”

裴砚书耳尖微红,面上却不显:“回陛下的话,臣前两日偶感风寒。谢陛下挂心。”

晏桉走到裴砚书身旁,瞧着裴砚书一本正经的模样,笑而不语。

他身穿黑金冕服,站的笔直,通体的气派给人以神秘高贵、凛冽稳重之感。

只是侧头看人时,恍惚之间有温情流转。

裴砚书的话音落下,场面变得有些安静。

四面八方隐晦的目光飘来,晏桉淡漠收回了视线,看向了高位的皇帝赫连炀。

“见过晋皇。”

“梁皇,早就听闻你要到来,美酒佳肴已备好,快快入座吧。”

裴砚书走向了国公府的方位,晏桉也坐到了赫连炀专门为他准备的位置之上。

歌舞拉开,在场的大臣们都不曾开口说话,整个宴场中有丝竹之声,有歌姬黄鹂鸣叫般的嗓音,有舞女身上配饰碰撞声。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所有人都很沉得住气,都在等待两人谁出言打破这样的氛围。

终于,赫连炀开口了。

“梁皇,听使臣的话,梁皇欲同我晋国结秦晋之好?”

“不错。”

“孤并没有适龄的公主嫁于梁皇,不过孤有三位碧玉年华的皇妹,不知梁皇看中了哪一位?”

晏桉不慌不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开口:“陛下错爱,孤是来求娶的不错,不过不是求娶公主。孤求娶的是国公府长裴砚书裴公子。”

说着,晏桉还往裴砚书的方向看了一下。只是晏桉这话一出,他爹的方向又传来一阵响动。伴随着的还有众人震惊之余的抽气声。

“梁皇可莫要开玩笑,裴公子乃男儿身。”

“这孤自然知道,无需陛下特意强调。”

“裴公子是国公之子,此事孤做不了主。梁皇还需要问国公。”

瞬间,不少人的目光都悄无声息看向了国公府的方向。

国公捏着杯子,看向了自己的儿子,瞧见绒毛披帔处若隐若现的红痕。

国公:“……”

“砚书……”

“陛下想要娶我,得拿出些诚意不是。”

晏桉压不住唇角的笑意,开口大有一副昏君的模样:“孤以皇后之位迎娶,公子若是嫁我,即一人以偏爱,尽余生之慷慨。往后,明堂高殿任你出入,整个梁国你说了算。”

“好,我嫁。”今夜就入洞房。

两人目光交汇一瞬,遂默契收回视线。

“哈哈哈……恭喜梁皇。”

晏桉皮笑肉不笑,幽幽看向了赫连炀:“陛下,孤还有一事。”

“梁皇请说。”

“想向陛下讨要两个人……翼王赫连画,内史傅千鹤。”

是的,短短几年,小官的男主已经爬到了内史这样的高位。

赫连炀没有说话,赫连画虽然终身监禁,不得再踏出翼王府,但毕竟是皇室的人。哪能说送就送。

而内史傅千鹤是他的心腹,在当初与越王针尖对麦芒之际,若没有傅千鹤,他恐怕还会费很大的力气。

“梁皇,翼王怎么说也是孤的皇兄,虽说父皇在位时,让他闲置在家,但他毕竟与孤同支同脉,且有相送一说。傅千鹤乃我晋国内史……”

晏桉笑了笑:“陛下不必急着回答孤。翼王当初假传圣旨,蒙蔽圣听,此事谁人不知。至于内史,晋国地大物博,人才辈出,少一个内史,还有千千万万个内史。陛下若是应允,孤也会为陛下奉上厚礼。”

赫连炀看着晏桉若有所思:“梁王讨要两人,不知是何缘由?”

“因为他们得罪了孤。”

赫连炀点了点头,没在开口。

正事谈完,晏桉又在宴会上坐了片刻,然后便起身离开。

这个宴会说白了就是因为晏桉举办,既然晏桉走了,赫连炀自然也不会再待下去。

等到两位皇帝都离开后,大殿之中文武百官这才渐渐散去。

晏桉屏退凑上前的使臣,让人将马车停在了侯府的大门前。

侯府的管家看到晏桉,不自信地揉了揉眼,然后才一声高喊。

“四公子回来了!”

“夫人!四公子回来了!”

晏桉龇牙,从前他还没觉得这个管家嗓门这么大。

刚踏进侯府的大门,就见张氏匆匆赶来。

“小四?!”

“娘。”

“这些年都去哪儿了,也不见你在信里说说,让人提心吊胆。”

“让娘担心了。”

“倒是长高了不少……”

张氏观猴一样打量着晏桉,欣慰又是心疼。

“回来是不是累了,快些去休息,晚上我让厨房做些你爱吃的,给你接风洗尘。”

“好,谢谢娘。”

“吃什么吃,人家怕是都瞧不上我们这侯府的东西了。”

梁定渊阴阳怪气的嗓音在后面响起,晏桉转身就瞧见他负手而立,身旁还站着梁晏廷与梁晏淳。

“爹,两位兄长。”

“你现在可是梁国皇帝,我可不敢当你爹。”

“爹说哪里的话,我能有今日,都是得利于爹娘。爹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玉树临风,智勇双全,出类拔萃……有爹才有我这般才貌双全的儿子。”

梁定渊听着那一长串不着边际的赞颂,摸着小胡子直点头:“嗯,不错。”

梁晏廷:“……”

梁晏淳:“……”

“那爹,我先回房……”

“嗯。”

晏桉脚底抹油,瞬间开溜。

梁定渊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指着晏桉的背影直呼:“请家法,家法伺候!这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