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寒允卿一听这个就来劲儿了,他当即嘲笑道:“你不行啊,这你都掰不开,看我的。”
然后这位哈士奇同志在屋里三双眼睛的注视下,用力用到把自己的脸憋红了也没掰开。
于是乎,寒允卿不信邪的“嘿”了一声,道:“沈修竹。”
沈修竹心里边那个无可奈何,应道:“怎么了?”
“这锁我掰不开。”寒允卿皱眉道。
沈修竹无奈道:“你自然掰不开,这得用钥匙开。”
寒允卿却不服道:“以前我连静心峰上的大锁都掰的开。”
萧玉书添油加醋道:“你这样蛮力不知借巧,即便是有钥匙你也开不开。”
“胡说八道,你敢看不起我!”寒允卿成功被萧玉书勾起好胜心,当即伸手道:“给我钥匙,我开给你看。”
太好了,
就等你这句话。
只听萧玉书面无表情的伸手朝脸色不好的时望轩那边轻飘飘指了一下,然后淡淡道:“在他那儿,跟他要去。”
闻言,聪明的沈少主立刻明白了萧玉书那点心思,然后默默朝时望轩那边瞥了一眼。
然后他瞥到了时望轩冷峻面容下几乎要爆出的咬牙切齿之意。
很浓,很重,
屋里两人一鬼都看出来了,偏偏寒允卿看不出来。
这位睿智的同胞甚至还大咧咧朝时望轩伸手道:“哎,时望轩,你那锁的钥匙给我用一下。
时望轩:“......”
呵,我就搁这儿看着,看你给不给,让你使坏。
萧玉书在一边看着,心里笑开了花。
真没想到,
本以为老天是来给自己下绊子的,没想到是来送温暖的。
寒允卿的脑子有的时候太给力了!
“愣着干什么?”看着分毫不动的时望轩,寒允卿疑道:“我就是开一下,又不是不给你锁上,这么小气做什么?”
连沈修竹也低咳了下,言简意赅道:“时望轩,你若是不让寒允卿试一试,他会在这里赖着不走的。”
不仅不走,还可能心里介怀这个锁介怀好一阵子,这样怕是明日全班人都要知道了。
时望轩怎么不懂这个道理,
可就这么放过萧玉书他心里一千万个不甘心。
思量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抓住人回来的契机,还没怎么细细套问,就这么被贸然前来的寒允卿跟沈修竹给打断,这怎么能甘心?
但再怎么心里不平,时望轩还是压着火给了。
在萧玉书既嘲笑又得意的目光下,动作僵硬的掏出了钥匙。
寒允卿拿到钥匙就开始向萧玉书证明自己的实力,钥匙一进一出,瞎猫碰上死耗子般的随意扭了几下,那锁啪的一声就开了。
“怎么样?”寒允卿拿着锁得意道,“我厉害吧。”
萧玉书难得从心里由衷赞叹他道:“真厉害。”
太厉害了,
多亏你啊,
我才能逃过这一劫。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哎哎哎?你干嘛?”寒允卿还没得意完,就看见萧玉书快速走到自己面前抢过手中的锁,连带着钥匙一起,揣进了他的兜里。
沈修竹:“......”
时望轩:“......”
魍魉:“笑的我阑尾痛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寒允卿还没把显摆的手伸回去,就这么停在半空,然后他愕然的看看萧玉书再看看时望轩,愣了下才道:“这是时望轩的锁吧?”
萧玉书了然道:“我知道。”
寒允卿诧异道:“那你还......”
“这么晚了你们过来做什么?”萧玉书直接转移话题,说着还瞄了眼时望轩比锅底还黑的脸色。
“呃......”寒允卿还在试图理解萧玉书的举动,反倒是沈修竹开口解释道:“方才回去时路过公告牌,看见上面有人题字,说进来校内有人私下斗殴,伤势严重,便警示了些,最近府中会有人暗中巡视。”
“想着你们二人应该不知道,便过来告知一番,不是有意打扰。”听沈修竹说完,萧玉书心里第一个反应是:
难不成钱和这混账终于被学府制裁了?
这时寒允卿却突然大笑道:“对了,你们不知道吧,就方才,钱和同他身边那几个经常欺负人的小跟班被人打了,胳膊和腿都被折断了,脸肿的要不是医务室的大夫仔细辨认,还真看不出来那是张人脸,可惨了,不知道是哪个好人打得。”
魍魉拍拍手道:“好人在这儿,好人在这儿,爆灯爆灯!”
‘好人本人’时望轩不动声色的将魍魉抓回小白球里,没有作声。
啊,原来是被人给制裁了。
萧玉书听了寒允卿的话,神情微诧道:“钱和被人打成这样,还没有抓到人?你们如何得知?”
寒允卿笑道:“谁知道呢,有人路过小巷口听见了鬼哭狼嚎的声音,过去一看,钱和那几个人都惨兮兮的躺那儿了,手脚骨折,趴在地上跟狗一样乱爬。”
我靠这么屌?
那位神人干的好事,
天大的好事啊。
萧玉书心里大为震撼,面上只是淡淡应道:“哦,我知道了。”
人情世故沈修竹是极懂得,萧玉书这话一出,再加上时望轩因为被打断而愈发沉的脸色,他当即在说完事后手脚麻利的拖着寒允卿走了,生怕再晚一秒又会发生点别的乱七八糟的事。
这俩老天赐来的帮手一走,萧玉书即便是再独自一人面对时望轩没底,感受着兜里沉甸甸的锁和打开了的房门,那也是有几分胆子在身上的。
“房门开了,你还要纠缠不休吗?”接着方才夹杂暧昧的话题,萧玉书一句恶心人的话说出口,成功让时望轩绿着脸回了自己屋。
“咚!”的一声,时望轩甩上了自己屋门,萧玉书的心也随之落了地。
哎,
其实也没落多少,
今日算是借着寒允卿躲过了一劫,谁知道明日还有什么呢?
萧玉书本以为明天后天乃至接下来的一大段时日自己都面临着来自时望轩各种各样的试探,却没想到时望轩竟然在今夜之后再没了别的动静。
接下来的日子一直到现在,临近半年后即将到来的乾云榜上新,萧玉书再没碰见过时望轩的主动找事。
即便是身为黑面时,也没有。
很奇怪,
很诡异,
就好像时望轩那天晚上做了一场梦,直接梦忘了似的。
这让萧玉书暗自松了口超长的气,觉得事情大概就这么算了。
不过虽然时望轩没有再执着于试探,但还是有个让萧玉书感到异常苦恼的事情。
“最近总见你唉声叹气喊累的,你做什么去了?”时望轩捧着书,坐在萧玉书身边偏头道。
萧玉书从对过去几个月的糟心回忆中拉回思绪,一转头便对上了身边人探究的目光。
对此,萧玉书只能干笑道:“能做什么呀,学府里天天吃了睡睡了吃,都给我无聊累了。”
而时望轩却露了笑,道:“别着急,很快了,乾云榜上新时,地下试炼场会开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