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中秋月圆之时,风唤还是巽令主的时候,凭侍从调查到的信息,风唤对“宋清”的身份已有所怀疑。
在鹿城暗市收到京城的飞鸽传书,得知弥霜受“宋清”牵连而遇险,风唤果断策马赶回凌府,期间还跑死了两匹马。
当他赶到京城凌府,还来不及换下巽令主的装束就潜入了小楼。
当晚,弥霜睡得沉稳,但他不放心。
小楼里残留着魂牵丝药烟,风唤察觉情况不对,赶紧为弥霜把脉。
脉象时而虚浮,时而急转而逝世。
是在做什么噩梦吗?
担心她血毒发作,风唤顾不得身上巽令主的装束,握紧她的手轻声安慰:“弥霜,别怕,我回来了。”
“哥哥……”弥霜睡得朦朦胧胧。
“快走……趁爹爹和娘亲没有发现……”
她十二岁时的记忆像梦魇一般肆虐心境。
风唤随即运转内力为她护住心脉,温柔轻抚她的发梢,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我会永远陪着你,不会走。”
“听话,安心睡吧。”
他低下姿态,吻在她微蹙的眉心……
时至今夜,
骨感分明的手指,解开月圆当夜的答案。
风唤语调柔和解释道:
“我都帮你看过了。”
“我知道青松没有欺负你。”
弥霜忍着肌肤的厮磨,难以置信开口:“当时你怎么进来的……我醒来时,椅子可是从内堵住门的。”
“你猜,我在去往幽颛岛的船上,是怎样将手钏送回给你的?”风唤俊雅的脸,轻笑出邪魅。
船舱里,她怕被风唤缠住不放,可是给门上了好几道锁。
“只有我,能欺负你。”风唤的笑声逐渐低迷下去。
月圆那天,他对她占有的妄念,疯狂而隐秘。
不能让她发现,担心她接受不了,怕她逃。
现在,她逃不掉了。
长指轻轻一动,最里层的丝衣,系带尽开。
羽衣散落一地。
风贯夜廊,世界忽然颠颤得轰轰烈烈。
好像想重重敲打,让她谨记,他不是宋清,不是青松,谁也不能是凌风唤的影子。
“我是谁?”
思绪浮浮沉沉,好不容易逃过他的深吻,她这次不敢答错,断断续续叫他:“风……风唤……”
“啊!”
发髻向后猛然一动,震落銮金步摇,掷地有声。
“你又错了。昨晚还罚不够?”
“哥哥?但你不是我的哥哥呀!”
哪里错了?
弥霜委屈得眼角含泪,吹弹可破的脸颊粉扑扑的,是诱人可口的颜色。
他吻了一口薄涂的胭脂。
“子时已过,如今是我们大喜之日。”
“你说,我是谁呢?”他重新耐着性子,去哄她。
“你是……你是……”她还是扭扭捏捏,羞得不想说出口。
唔??!
翻天覆地的纠缠,吻下她的借口。
气息被堵住,她快要呼吸不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是谁?”
眼前楼顶晃动不息的幅度轻缓了不少。
他在给她卖乖服软的诱饵。
耳边软软的低语,悄声说出,他等了多年的两个字。
风唤似乎并不满意:“你没有血毒了……”
他不会再顾忌她因情绪失控而毒发,不会在让着她了。
身心的欢愉,推着她融化成泪水。
断断续续的呜咽,惊扰枝上弦月。
终于在将生将死之时,她娇气得求饶:“夫……夫君……”
“夫人答对了。”
“重重有赏……”
纤细白皙的玉足盈握手心,忽遭蛮劲一拖。
“不行了!不要了……”
她才不要这种奖励( ?? ﹏ ?? )
锦绣被褥逐寸滑下,并没有因她细细碎碎的抗拒而止步床沿。
被上垂挂的银丝流苏在柔和月光之中闪烁不定,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随着锦绣律动,跌落在地。
*
翌日,傍晚。
弥霜醒了,身上衣服齐整,一身干爽,好像有人替她梳洗过。
舒适的感觉很快被惶惶不安代替。
好像哪里不对……
衣桁上的婚服不见了,梳妆台上的金钗凤冠也不在了。
小楼寂静,除了她,空无一人。
成亲的吉时早就过了。
夕阳将落,不忍消沉的余晖,映着她的泪,澄澈晶莹,穿透刺骨的痛。
昨晚风唤骗了她?
他介意了?
不娶她了?
有人上了小楼,声音越来越近。
“嫂嫂,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