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那个电话,其实就是为了确认我的位置,对不对。”虽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某人上『药』的动作停了下来。
“嗯。”淡淡的应了声,让人不知情绪。
将蘸了『药』的棉签往茶几上放着,从『药』袋子里拿出创可贴。
“公园里的脚步声也是你的。”
“嗯。”撕开创可贴的包装,贴到空桐悦被镜子碎片划破的手指和手心上。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助教。”亦是我所在乎的人。
只可惜后半句空桐悦没听到。
如果说,这句话换作昨天白天,空桐悦听见会很开心,但换作今日,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有些刺耳,浑身都不自在。
因为是助教,所以才会选择帮忙,关系也只会止步于助教,是这个道理吗?
月儿想弄清楚,她不想要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而忽略事实:“你救我..是为了哄我回去,继续做你的助教,是么?”
某月诚心的发问,让坚野有些惊讶,他拿着创可贴的塑料纸,略显踌躇,在组织语言,在想如何回答。
“确实如此,我希望你不要再生气,也不要因此放弃这份工作。”
这话刚说,空桐悦心就凉了一半。
不过某人还有后话:“但这只是其一,我认为..我们应该和好,一直闹僵,只会徒增很多麻烦。”
“所以,于你而言,我只是个麻烦?”那他又何必一次次的去救这个麻烦呢?
把人从黑暗的深渊里拉出来,再一把推进去,很有意思吗?很好玩吗?!
“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助教还算顺手,又是熟人不想轻易放弃?如果你只是为了利用我所谓的剩余价值,那么很抱歉,我不会和你握手言和的。”语毕,拿着背包起身,开门离开。
“空桐悦。”坚野喊着,可人已经走了。
靠,这笨女人!
狠狠锤了下茶几。
……
空桐悦下楼,在一楼吧台那里看见了正在闲聊的玛丽与一之宫光,快步走上去。
“送我回去。”『插』到二人中间,强行打断对话,月儿冷冷的说。
“啊?那真...”一之宫光很懵『逼』,这俩人又怎么了,刚不还好好的么??
“别跟我提他,你不是说我救了魅,你很感谢我么?那就送我回家吧。”若非这个点没公交了
空桐悦才不会厚脸皮拜托别人送她回去。
“可真也开车了,你俩又一栋楼,为什么..”
“你哪那么多废话。”空桐悦再次打断,“爱送不送,我自己走回去。”撂下这句话就转头朝酒吧门口走了。
一之宫光持续懵『逼』ing,却还是放下杯子跟过去了。
这大晚上的,放空桐悦一个人走,要是出事坚野真不得活剐了他啊!
玛丽被留在吧台,瞧着淹没在人堆里的身影,眉目含笑。
“看来,又谈崩了..”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轻呡一口酒。
随后她从吧台拿了瓶新的矿泉水,拿着水,去了三楼。
两个不懂感情的小白痴啊,还得靠她点拨一下。
来到三楼,玛丽推开门。
“空..”刚想叫名字,可在看清推门之人的容貌之后把话生生咽了下去。
“怎么,不是你的空桐悦,很失落?”玛丽关上门走到沙发前,坐下,说出的话仍是有点带刺。
“与你无关。”
“我还真的不想管,可谁叫我心疼那小丫头呢?”玛丽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模样。
“她呢?”
“谁?空桐悦啊!”玛丽继续调侃,“她被光送回去了,你呢,还打算在这儿坐多久,不打算去追??”
“追去..让她揍一顿么?”
“如果揍一顿可以让她消气,未尝不是一个方法。”只要最终结果是正确的,是不后悔且满意的,那么好招赖招..又如何呢?
“无聊。”
“你们的事我听光说了,也有一些见解,需要我开导么?”玛丽诚意的抛出橄榄枝,表示可以大发慈悲帮他们。
“不需要。”一个学心理却去请教别人,嗬,莫大的讽刺。
瞬间玛丽脸就耷拉下来了:“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解风情,你还真的是一丁点儿都不懂女人心啊。”怪不得空桐悦同他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