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酒吧,三楼
大床上,换了衣服的魅与『露』『露』两人面对面熟睡着,玛丽给她二人盖上了被子,顺带也给她们开了空调,这才从屋子里退出去。
“不是说把她俩弄醒吗?你怎么还让她们睡下了?”一之宫光站在门口,对自己表姐的行为带着疑问。
对此玛丽只是笑了笑:“你妹妹的酒品你又不是不晓得,把她弄醒了也只会去发酒疯,那还不如让她们一觉睡过去,我们还落得个清静。”平时乖乖的,一喝醉就变成混世魔王,这种滋味体验一两次就够了。
“那她俩把你屋给占了,你睡哪?”据光所知,这酒吧三楼是玛丽常年居住的地方,还特意整个三楼都弄成普通住房的样子,为的就是住的舒服。
“周围不还有各种旅馆酒店么,凑合一晚咯。况且..”玛丽瞧了眼坐在客厅的空桐悦,“不是还有比我更悲催的人嘛?”
“是..是么?”一之宫光汗颜,这玛丽有时在意的点也很奇怪啊。
“喂喂喂,当事人还在这儿,我耳朵不聋。”空桐悦敲了敲面前的木质茶几,表示不满。
“调侃一下嘛,那么生气做什么?”玛丽言语安抚某月,嘴角还带着贱笑。
“切。”空桐悦嗤之以鼻,反正万年遭调侃对象就是她无疑了。
某月一脸憋屈的『揉』着自己手腕。
因为被绳子捆住有一段功夫,所以手腕上还有特别明显的勒痕,红红的一圈又一圈,看着没来由得让人心疼。
“你的手..没事吧。”一之宫光将她身上的伤落在眼里。
空桐悦:“我拿绳子捆你一个多小时试试看,看你疼不疼。”说的尽是废话。
“今日..还是谢谢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无论多少句言语来道谢其实都是苍白的,但似乎也只能如此。
空桐悦『揉』着手腕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瞅向一之宫光:“谢我作甚,一之宫家的影士,拼了命去保护一之宫家的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此言说时,空桐悦情绪未明。
“况且我也没做什么,无非是给你发了条简讯,再把魅与『露』『露』推上了车,仅此。”算来算去,真正解决问题的..还是一之宫家自己。
“你何必把影士二字挂于嘴边,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可现实情况难道不是么?我本就是一之宫家的影士,是你们父亲的手下。我的存在,就只是为了做一把刀刃,做护着一之宫家女儿的一把刀。于情于理,不论是影士还是朋友,我自然都会尽所能护她周全。”十岁那年,一之宫先生把她从训练营那个鬼地方捞出来做手下,不就是看中她是女孩子,又与魅年纪相仿可做朋友,亦做小影士吗??
否则以当时空桐悦的处境,没个十六七岁,别说是出训练营了,只怕是连阳光都见不到几次。
所谓影士,既是奴仆保镖,亦是除去异己的杀手,听命于掌管着他们生死令的人,空桐悦也不例外。
不过这倒也没什么,不至于耿耿于怀。
至于一旁的玛丽倒是有点被这二人的态度整糊涂了:“怎么..忽然间又提起这件事了?”这件事不是早就翻篇忘得差不多了么?
“就是心情不好,想起些旧事而已。”空桐悦回答道。其实她也不知为何,从昨日离开酆梵开始,整个人都说不上来的怪异,老是一闪而过曾经的事情,梦里也是过去的零碎记忆,碎片交叉出现的时间让她猝不及防,使得她有点不舒服。
再加之..还有千年冰山那么一档子事儿...
提到千年冰山,空桐悦顿时又是一股无名火。
“对了,还没问你呢,干嘛把事情告诉千年冰山?!”话锋一转,空桐悦又开始兴师问罪了。
“啊?”一之宫光表示并没有反应过来。
“啊什么啊,说人话!”相当的暴躁。
“这也不能怪我啊,你前脚发了消息,我刚出门坚野真电话就打来了,问你是不是与魅在一起,我能有什么办法啊?你又不是不晓得,真和你一样,都是行为奇葩思维变态,我一正常人哪架得住他拷问啊!”言外之意便是他招供全是被迫的。
“哼。”再次冷哼,这年头男人怎么都靠不住。
“不过也是因为真,你才得救的不是么?”当时一之宫光对那几个怂货拷问出位置的时候,坚野真已经把她救下了,所以某种程度来说真比他快的多。
“说得好像谁稀罕似的?”提到千年冰山,空桐悦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可看着他当时那副略慌『乱』的模样..若说空桐悦一丁点儿感触没有,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