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想感谢我的话,就请我吃饭。”这边空桐悦还在心头感慨呢,那边某冰山又悠悠地飘来这句,好不要脸。
早饭未吃,坚野真正愁午饭如何解决呢,这不空桐悦忽然蹦出来这句,坚野真也就顺水推舟死皮赖脸了。反正他现在很清楚的感觉到,他饿了。
不过再饿,自己的人设都绝对不能崩!
而坚野真话里的意思,月儿大概将其理解为——要是真的心存感激只是口头道谢有个『毛』线鬼用处,还不如来点实际的,譬如请吃饭答谢之类的。
“我去,你听力这么好?!!”隔这么远都听得见,神了,好吧虽然空桐悦的听力也不错,但碰见千年冰山还是甘拜下风了。
人和猫的差距啊,多么赤*『裸』『裸』的对比,好残酷!
“多谢夸奖。”
“……”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收回刚刚对他的那些感谢之意,此时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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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局长办公室门被人敲了敲,安藤一听这敲门声,便知又来了一个麻烦的主儿,但此时的他正忙于一些档案的收尾签字部分,显得有些忙碌,办公桌上亦是有些杂『乱』,毕竟堆了无数份卷宗,也不怕被人笑话。
“进。”头也不抬,安藤言。
随后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坚野迈步而入,极进屋后很是礼貌的关上了门。
听到关门声,安藤下意识的抬头瞄了眼进屋之人,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异动,但却也只是一眼一秒过后也消失了,然后安藤便又低下头继续审阅那些即将结束的案件卷宗。
“很少见你会来警局这种地方,今日忽然到来,是因何啊小子?”安藤的语气很平稳,对于坚野真的到来并不过分诧异,毕竟是警局警长,多年来见识过各种大风大浪场合的人,终究是与常人不一样。
“我向来不做无意义的事情,此番前来,自然是有事相求。”坚野回答的口吻亦是平淡如水,如同三月春水一般平静,无多余的情绪。
安藤拿着手中笔,在目前所看的卷宗末尾的签名栏上签署名字,而后合上卷宗,抬头:“有事相求?这种谦卑的口吻不像是你这孩子一贯的『性』子啊?”把手中签字笔的笔盖扭转到头,签字笔置于那份刚刚签署好还热气腾腾的卷宗之上,身子向后一倾,靠于转椅。
“那让我这个老人家来猜猜,莫非——你可是为了空桐悦那个丫头片子?”姜终究还是老的辣,一猜一个准儿。
“和她没关系,你不需要胡『乱』揣测。”坚野真的回答看似滴水不漏,实则却也是让有心人士听出了一种另类的感觉。
“昨天小远回家吃饭时在餐桌上抱怨可都说了,坚野二少爷你昨日可谓是彻底的一反常态了一次,不仅扰『乱』了警方的疏散工作,意图进入警方封锁场所,甚至是打晕警察,在警方刚刚逮捕犯罪嫌疑人还未确定周遭安全时就闯入了危险区域(意指宿舍楼),这些可都是因为那个丫头。”安藤活了那么大了,若是有的事情他还看不穿的话,大半辈子岂不是都庸庸碌碌白活了?
“不过我对你们这一辈人的心态啊,着实是不太了解,所以对于什么默默守护不求回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这种价值观也不是很在意,更不感兴趣,你们啊,爱怎么闹怎么闹吧,只要不闹出大『毛』病,我是不会来『插』手处理的。”如此豁达,安藤也算是个开明的人,只是他打量坚野真的眼神变得有些玩味,似个老顽童。
“我是就事论事,请安局长不要跑偏扯远,毕竟是薄晓艳之事,有关人命。”坚野真禁不起调侃,尤其还是长辈,所以不免有点不自在,反应略微呆板,也有点过于严肃。
“薄晓艳……”提到这个名字,安藤的语气顿时冷冽,“是为这事么,坚野少爷啊,你可知…这个薄晓艳这次捅了多大篓子么,连续作案,犯得还是杀人的罪行,这不,因为她犯得案,前两天我刚被市长先生请去家里喝了几盏茶,不只是被渲染强调了严重『性』,我连这警局局长的位置都差点儿保不住了,你说,我还敢让你一『毛』头小子去探视么?”安藤语调之中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就算那坚野真是财阀阔少,可自己这把老骨头再不济,也是一个市局警局局长,怎么可以让他胡来。
这薄晓艳,杀了两个人,一个是外籍华裔,另一个是她的前夫,商界的香水大李毅阳,两人之死在整个l市已经是引起了轩然大波,闹得可谓是人声鼎沸,报纸头条连上几天,这种巨大的压力驱使之下,安藤怎么敢不重视,就连女看守所中的女警都是有这多年阅历的,生怕有个闪失,一人出错全员连坐。
而现在偏偏这坚野真还敢方言要让自己帮忙去探视薄晓艳,岂不是在打他的脸么!
“据我所知,三年前的少女被拐案至今未破,甚至是连一丁点儿线索都无从得知,从而到后来不了了之。还有范教授杀高中少女分尸一案,貌似这两者不论哪个,当时可都是颇受舆论争议吧,也闹了网站报纸头条,其严重『性』与今日薄晓艳所犯得杀人案相比,显然是前者『性』质更为恶劣,虽然都是有组织能力杀人,但一个是为了泄私愤,而另一个,却是心理扭曲。
您不能只是依靠一个死者是富甲一方的商宦从而忽略问题根本,丧失一名刑警最起码的判断能力。”坚野站于桌前,对于薄晓艳探视请求坚决不同意的安藤一番游说。
“你质疑我?小子,你是不是忘了长幼身份了?”
坚野真:“对您的语气不友善我表示抱歉,可若您拿长辈一事压制我,便是糊涂,您做局长多年风雨数载,孰是孰非,看的应当比我们这些晚辈通透许多才是。”先礼后兵,先道歉,才可继续往下说,而同时也不给人挑刺的机会。
安藤听着某人的话,觉得有些难以入耳,这孩子,什么时候也学的如此牙尖嘴利,是跟着那空桐悦吗?!!
“你是商人之子,你才应该清楚,李毅阳在商界的地位分量有多少!”安藤气结,用手连拍桌子了好几下。
坚野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安藤食古不化执拗于那些表现。
“李毅阳是谁,他一死商界动『荡』,整个市的股票行情都会有极大的变动,产生的后果影响不是嘴上说说就能解决的,甚至连你家的集团都会被卷入,你现在还跟我说探视,坚野真,不是安叔叔说你,你怎么能这么不顾大局?!”
“……坚野家的资产,我向来不感兴趣,与我何干?”一开始就不感兴趣,现在跟他谈大局,坚野不免觉得这位安局长太过避重就轻。
“坚野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知轻重的儿子!”安藤不免为坚野家的几位长辈感到惋惜。
“如果可以,我绝不会选择和坚野家扯关系。”提之坚野家某人原本板正的脸变得甚至是比此时在气头的安藤还要有些愠怒之意,“至于李毅阳所引起的轰动,他人都已经过世了,l市的股市动『荡』已经是现在进行时,所以不论我分不分得清是非黑白,都改变不了这个既定事实,这个从李毅阳死开始就注定的结果,而所谓的大局也不是我想,就能兼顾的,毕竟我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
坚野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重要,自身有什么觉悟就可以挽救一切,他又不是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