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坚野心软,也许是跟坚野雅或者其他什么人呆久了,又或者,是不想让空桐悦和自己关系闹得太过僵硬。
“其实只要你下次多思虑一点,顾全大局一点,也并非是要被人特意责骂的。”简单来说这笨女人还是脑子里少根筋,做事情不用脑子。
“你的意思是…你不怪我咯?”空桐悦语气有些怪声怪调,明显是话里有话。
某人阴阴的望了眼仍旧倔强中的空桐悦,心里汗颜了些,不禁为这姑娘的智商第n次感到深深的担忧。
“说吧,你分析案子的思绪卡在哪里了?”
“欸?”千年冰山这话咩意思???
“欸什么诶,我是让你讲分析案子的时候卡在哪一环了,不是来让你强迫我玩填字游戏的。”
“等等啊,千年冰山,你刚刚这话的意思是…打算帮我破案吗?”空桐悦终于调整坐姿,正面对着坚野真,试探着问,有些讶异的感觉。
“不然呢。”坚野真目光没有看着空桐悦,反倒是翻了翻桌旁的资料,翻到资料的后面几页,“难道看着你这个笨女人因为一个没脑子时所做出的决定,从而变成一个妨碍司法公正悲催入狱的女犯人吗?”这样即便是空桐悦本人同意,只怕也有一大把人不乐意吧。
“千年…冰山,你……”空桐悦作为一个姑娘,终究是感『性』的,听到坚野真如此所言,心里也是一阵暖流涌动,对眼前之人的形象稍稍有了些改变。
只不过…假若某人说的话真是这么暖的话,就不符合wuli坚野少爷的高冷画风了,于是,在空桐悦稍稍的有些感慨的时候补了一刀。
坚野真用看资料视线的余光瞥了眼某月,然后向此时格外女人的空桐悦补充一句:“毕竟你要是入狱了的话,我那五万三的债岂不是打水漂了。”再者…坚野真其实也并不想让空桐悦一回国就出什么岔子。
空桐悦:“-_-#……”特么这丫的果然不能对他改观,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殊不知,在某月自己一个人默默生闷气的时候,坚野已经陷入了思考模式,看资料格外认真。
*
从前一章开始就被某冰山晾在教室外腿软的凌柯,此时还在门口像个人形立牌一样站着,趴在门前的玻璃眺着教室里两人的情况,貌似是对于这屋里的静谧有些不理解。
“不过…这些跟我又有几『毛』钱关系呢???”凌柯趴在门前嘟囔着,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多余。
算了,还是不要在这边了,反正人家俩人也没打算让他进去的样纸。
抱着不爱自讨没趣的心态,凌柯向后退了几步,蹑手蹑脚的从门口溜走,他可不想一直被晾在外面当稻草人,还是回去办公室里看杂志吧,省的被来往的教师同僚和学生当成偷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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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野真:“说吧,到底是哪里卡住了。”
“就、就黑板上用黄『色』粉笔圈出来的那几个。”空桐悦随手指了指远处的黑板,言道。
“黑板…”坚野扭过头望向黑板,试图在那布满各种杂『乱』字迹的黑板上找到符合空桐悦所描述的字词。
“别告诉我你找不到啊。”空桐悦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嘲讽人的机会,才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某人。
“你在黑板上用黄『色』粉笔圈出来的一共有三点,死因、被害者与凶手的关系以及服饰,那么这三点你搞不定吗?”坚野真扭过头看着现在还有些一头雾水的空桐悦,开口。
空桐悦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瞥视千年冰山,认为某冰山说的话是明知故问:“要是我搞得定的话早就去警局了。”还用得着在这里闷声不吭画猫啊、
“也是,就你这智商,也就这么点能耐了。”坚野真看着黑板上的案件分析,对空桐悦嘲讽技能全开。
“是吗?”空桐悦被这话弄得有些不爽,“那么请问我们最最亲爱的坚野少爷对这个案子有何见解啊。”某月说话时特意加重了‘坚野少爷’,语气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恨不得揍人啊。
这千年冰山把自己损的一败涂地啥都不是,倘若这货不能针对这个案情说出个让她空桐悦满意的所以然来,那…就别怪她不念往日同学情,把他打飞了。
“如果从头到尾来讲的话估计到明天都说不完,我没那么多时间,所以还是从你无法理解那三点作为切入开始吧。”
“好,都听你的。”某月仍然处在咬牙切齿的模式中。
“第一点,死因。”
“死者死于服用含有多量氰酸毒物的巧克力从而导致心肺衰竭,继而引发休克,今日被发现死于废弃大厦,随身物品有…”
“停。”坚野真打断空桐悦的复述,“讲重点就可以了,你说的那些尸体发现点啊还有随身物品什么的,黑板上也好,文字档案上也好,两者都有写,你要再说就是纯属浪费时间了。”
“哦。”虽然被人突然打断有些不满,但仔细想想自己刚刚好像的确有些在扯废话的样子。
“那你认为…死者为什么要服用含有氰酸毒物的巧克力,而且还死在一个异国他乡,哦不,准确来说是曾经的故乡。”坚野真反问着空桐悦,在他推测之前,得看看这笨女人是怎么想的。
“也许…可能…是『自杀』吧,因为案发现场记录显示,死者死前并未有与他人打斗的痕迹,现场除了灰尘以外也很整洁,就算有一些轻微的瘀伤也是服用毒物后身体痉挛所产生的生理反应,所以我想韩洁有可能是想说借着回中国的机会,选择在自己的故土迎接死亡,而且老话说得好,落叶归根嘛,长期在陌生领土生活,难保韩洁不会有想要轻生的念头。”空桐悦脑洞大开着,但不是以前的案例也有吗,有常年出门在外的人,在国外呆了多年,到中年时思念故土,选择回国过完自己的余生。
在一旁的坚野真已经是不忍直视了,就算是打死他,他也想不到空桐悦的脑洞竟然可以如此…如此不可理喻。
走到空桐悦身旁,坚野与某月并肩坐在教室的地板上,完全不顾及地上是否干净之类的。
“我说空桐悦,你真该感谢你的大脑,让你思绪打结,倘若像你刚刚那么推测,只怕韩洁都死不瞑目了。”
“哈?”
“不懂是吗,那我就拿你手头上的现有资料来告诉你好了,首先,韩洁是个行事谨慎的人,这一点你在黑板上也有写,其次韩洁多年来过着富裕生活,可谓是比我们很多人都轻松,她有车有房有钱,有丈夫甚至还有孩子,这是十分美满的生活,试问这么一个人会『自杀』吗?”
空桐悦弱弱的反驳:“这也未必啊,有好多人生活并不像外人看上去那么简单,或者…韩洁有她的苦衷呢。”
话音未落呢,某月就遭到了坚野真一记白眼,貌似是被赤『裸』『裸』地鄙视了。
“空桐悦,你认为,我会做出这种可以让人反驳的且带有疑问意味的推测吗?”是这白痴太小看自己了还是今天离开校园时把大脑落在什么地方了。
“那不然嘞,不是『自杀』又是什么。”反正空桐悦现在是走进死胡同,能扯一点是一点。
“我看你真的该去医院测测iq了,呐,这是夹在文本资料里的现场取证照片。”坚野真将一摞照片甩在空桐悦膝盖上,说道,“现场取证的照片很清楚的拍到了,案发现场有一张茶几,茶几上有两杯早就冷却的黑咖啡,这证明案发现场不止一个人,且不论喝咖啡的另一人是谁,但他(她)是和韩洁一起进入废弃大厦这一点是不会有错的。”
“那也有可能是韩洁自己事先买的咖啡然后伪装成凶案现场的呢。”空桐悦有些不死心,尽管手里还翻着案发现场的照片。
坚野真一把拿过空桐悦手中的照片,抽出其中一张拍摄到证物咖啡的照片:“的确,这也有可能是韩洁事先想好的计谋,可证据不会说谎。”
“什么证据啊?这照片除了两杯咖啡以外根本没什么嘛。”空桐悦将照片抢了回去,表示不明白坚野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错。”坚野斩钉截铁的否决月儿,“我问你,这两杯咖啡是放在哪儿的?”
“咖啡嘛,不放桌上放哪儿?”空桐悦回答,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吧,而且案发现场也有桌椅啊,照片上也拍到了不是嘛。
等等,桌椅?!
空桐悦灵光一现,扭过头看向坚野真,眼前之人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