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露台上。
程姨送了一杯水过去,以濛说了谢谢后要接,可眼神突然恍惚的没有接住,‘啪’的一声被子掉在地上碎了。
按了按额头,她只觉得现在浑身燥热的厉害。
“抱歉。”本还好好的,现在的以濛只觉得在回来路上的那份沾了酒水后的燥热再度涌来,并且又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太太,难受么?”程姨处理了地上的杯子碎片,见以濛的脸色便知道小姑娘喝了酒可能酒劲上来了,但是即便是酒劲上来了也不该是这么晚才如此的。
太太醉的时间不对。
心下疑惑,程姨又问以濛,“醒酒汤喝了么?”
“什么?”
“没有喝醒酒汤么?”刚才明明给了先生让他端给太太的,怎么竟然没有喝。
看以濛确实是已经昏昏沉沉的,愈发的不太清醒了,程姨说,“太太稍等一会儿,我再盛一碗醒酒汤过来给您。”
“嗯。”顾不上说谢谢,指尖按在太阳穴上似乎在舒缓着什么。
夜晚凉风习习,在露台上坐着,以濛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冷的。
不该沾酒的。
意识清晰,大脑清醒的前一秒以濛在自己的心里给自己下了如此一个结论。
程姨从露台出来,到了客厅,只是纳罕,刚刚还在这里看杂志,像是看着太太一样的先生现在却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反常的很。
照往常,太太忘了赤脚走忘了穿鞋,先生都要跟在她后面训斥半天,今天这是怎么了?太太醉酒,不太舒服,先生怎么只看着,也不上前来问;还有那碗醒酒汤,刚才也没有喂太太喝了。
二楼露台,祁邵珩长身屹立于其上,修长的指尖有烟,直到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这是抽的第几支烟了。
阿濛不喜欢烟味,他今晚到底是过度放纵自己了。
可是,想要自己的妻子,又算什么放纵呢?
不能算放纵,这本是应该的。
他是她的丈夫,他的妻子不该抵触他的,他的阿濛本该就是属于他的。
想到那张机票,祁邵珩就变了脸色,过了今晚,让他的妻子彻彻底底的属于他,
和别的男人不再有任何的干系。
他妻子婚前心有所属,他不管他们发展到什么程度,祁邵珩要的是她婚后的绝对专一。
阿濛,怎么可以躺在他的怀里,想着别的男人?
不可以。
那就彻彻底底的断了她内心淤积的念想。
想是这么想的,且祁邵珩又是说到做到的人,他毅然决然的这么做了,看着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慢慢发生着。
但是用了手段,费劲了心机,就要到最后的现在,祁邵珩却是前所未有的矛盾。
从二楼的露台向下望去,一楼的露台开着灯,一切景象竟收眼底。
莹白色的灯光下,女孩子环抱着手臂枕着彻底醉了过去,乌黑如墨的发散在雪白的手臂间,看不清楚她此时怡然粉.嫩的脸颊,但是祁邵珩可以想象得出他的小妻子醉酒姿态有多娇媚。
手边的书,还在翻着,被夜风吹得‘哗哗’直响。
他站在楼上看阿濛,看她像一个孩童一样酣睡的甘甜,越是这样他就是越不忍心。
夜里。
起风了,踌躇了半天的祁邵珩怕是她着凉才慢慢下楼去。
程姨端着一碗醒酒汤出来的时候,刚好迎上祁邵珩抱着以濛上楼的身影。
他示意她不出声,程姨见有先生照顾太太,便也安心了。
祁邵珩抱着以濛向楼上走,看着怀里的人,唇角微扬,他小妻子酒醉后不闹腾,也不折腾,安然的沉睡,睡相宁美乖巧的很。
到了卧室,抱着她进去。
一直到牀上。
“阿濛。”
他唤了她一声,以濛在祁邵珩的怀里动了动,长如蝶翼的睫毛不停地轻颤着,她似乎有了些许意识,又不太清醒的靠着祁邵珩。
直到,祁邵珩抱着她让她躺在牀上,以濛动了动像是要醒过来,可终究昏昏沉沉的像是睁不开眼。
“阿濛,先躺着,等下来抱你洗澡好不好?”
以濛翻了个身,倒是将*上的兔子抱枕抱在了怀里,乌黑的发散乱在香肩和枕间,她像个孩子一样蜷缩着自己,祁邵珩薄唇勾着俯下身去吻她的唇,却没想到醉酒的人不知出于好奇还是什么心态竟然迎合了祁邵珩。
第一次,第一次被以濛如此迎合。
祁邵珩抱着她,含住了她的唇,这个吻来的就是如此狂热,这吻像是星星之火怡然展开的燎原之势,如火如荼,让以濛怡然睡梦中的以濛觉得浑身的血液都随之灼烧了起来。
“嗯........”不舒服的嘤咛一声,微哑的嗓音娇软让人难以抗拒。
“小妖精,一会儿再收拾你。”
咬了咬她殷虹的唇,放开她,祁邵珩笑斥她一句去了浴室。
以濛在*上只觉得难受的厉害,身上被人盖了的薄被被她掀开,她只觉得热,现在太热了。
背脊上,额角上不停的发汗,她的体香也越来越浓郁。
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口干舌燥,以濛被这种身体的不适生生给逼迫醒了过来,但就算是有了一点意识,但也是昏昏沉沉的。
卧室内的光只让她觉得刺眼,以濛从不喝酒,上一次喝酒导致胃出血,让以濛直接晕厥了过去,也没有受过现在这种醉酒的煎熬,现在的以濛躺在牀上,只觉得体内像是有一把火在烧,可这火让她觉得喉咙嘶哑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醉着,她伸手遮住了刺目的卧室内的光,迷蒙着眼,望见了雕花木*,意识不清醒,错觉一环套这一环。以濛以为自己回到了祁家老宅,回到了她曾经的少女时光,可为什么她躺在*上,这么难受,是发烧了么?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觉得烫,却是出了一头的汗。
浑身酸软无力的很,以濛觉得无依无靠,喉咙干涩着,半梦半醒间她开始呢喃着叫自己的父亲,好半天父亲不曾出现,以濛依着记忆,只觉得父亲又出差了?
不自觉的无助间,她想到陪在她身边的少年,“之诺......之诺......”
她叫着他,像是在等着他的出现。
浴室里,祁邵珩换好了睡衣,蓄好了温水,挽起袖子他用手试探了试探温度,觉得微烫,又蓄了一些冷水进去。
他的妻子最爱干净,今天在外面呆了一晚,应该是抱着她先给她好好洗个澡的。
温热的水,洒了茉莉花花瓣,祁邵珩知道阿濛是喜欢茉莉花的,从茶庄园移植回来的那一株茉莉花被她照顾的很好。
蓄好了温水,祁邵珩去抱以濛过来洗澡,洗掉她一身的酒气,今晚,他不想给她妻子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
推开浴室门,祁邵珩见本来躺在*的正中央的人现在却已经滚到了*的外侧,到底是小女孩儿,他无奈过去抱她,怕她摔下*去,摔疼了。
一手揽着她抱起来,祁邵珩叫她一句,“阿濛,我们去洗澡。”
以濛意识不清,伸手挽了祁邵珩的脖颈,哑着嗓子呢喃,“之诺......”
好心情瞬间被破坏,祁邵珩眉宇陡然变得森冷。
“阿濛。”他继续唤她,箍在她腰际的手也微微用了力。
以濛只觉得腰际有些疼,睁开眼看着祁邵珩半天,她说,“你不是之诺。”
她认错人了。
“阿濛说,我是谁?”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以濛的颈项间,她只觉得痒得厉害,向后退了退,她看着他,在思索这个问题。
不知道他是谁?
可,她又像是该知道的。
想了想,头疼的厉害,以濛像个孩童一样可怜的蹙着眉靠在他胸膛上,让祁邵珩不论多有怒气也不忍心对她发作。
尽量缓和了神色,祁邵珩抱着以濛进了浴室。
“热。”在他怀里她像是在喃喃自语。
“阿濛,热,来给你脱了衣服好不好?”
脱衣服?
以濛不懂为什么要脱衣服,虽然是太热了她觉得受不了,可潜意识里她还是知道身上的衣服是不可以给人随便来脱下来的。
让以濛坐在盥洗池台上,祁邵珩开始解她睡衣的扣子,以濛抓住他的手不让她解开。
“阿濛,乖,不脱衣服没有办法洗澡。”
想到洗澡,以濛倒是应允了,靠在祁邵珩的身上任由他动作。
她不排斥这个人,这种不排斥像是熟悉了他,熟悉了他的怀抱一样。
被祁邵珩解着睡衣,以濛只觉得浑身不舒服的热气似乎得到了一定的缓解。清爽的,让她不再做反抗。
靠在祁邵珩的胸膛上,因为醉意正浓,她睁不开眼睛,现在的以濛前所未有的乖巧和配合。
她身上的睡衣在一点点褪下来,祁邵珩单手搂抱着她坐在盥洗池台上,给她一件一件的脱。
以濛垂眸,偶尔掀起眼皮看他,眼神不再有平日里的生疏和冷漠。
她看他,眼珠乌黑分明,像是个孩子一样的纯真。
暖色的灯光下,在现在的场景里显得有些*,以濛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落在地上。
虽然曾经碰触过以濛,可是如此在灯光下看他妻子姣美的身体是第一次。
雪白如美瓷的肌肤,冰肌玉骨,软腰婀娜,盈盈一握。
“囡囡。”嗓音不自觉的暗哑,祁邵珩静静地望着以濛,深邃的眼瞳中满是惊艳。
丰盈玲珑的左胸口上,一抹嫣红的朱砂痣在她的胸口上,使得肌肤愈发的白,朱砂痣愈发的诱.人。
胸口有朱砂,是古时美人的标志。
祁邵珩抱着以濛,先不让她入浴池,修长的指带着无尽的怜爱和疼惜在她的丰盈的胸口上划过,最终轻抚上那抹嫣红的朱砂。
碰触间,以濛只觉得痒得厉害。
勾着唇,她怡然笑了。
这一笑是数不尽的风情。
“小囡。”祁邵珩看着她的笑靥眼眸深到极致,俯下身他去吻她胸口嫣红的朱砂痣,轻轻含着,抚挲,舐吻,温柔也灼热。
以濛被他吻着,越来越觉得痒,便渐渐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孩童一样的笑,悦耳的宛若银铃。
“不要,不要,痒........”
以濛躲避着祁邵珩缠(绵)的吻,氛围如此的好,祁邵珩怎么肯放过她,扣着她的软腰继续吻她,从她的胸口不断向下。
“阿濛,阿濛。”
他唤他小妻子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望着以濛浮起别样嫣红的脸颊,祁邵珩清冷暗沉的眸变得清亮,似乎有灼热的火焰从他幽深的眼瞳中燃起。
以濛被变得狂热的吻有些承受不住,她在他怀里扭动了起来。
“阿濛,乖。”握着她白嫩的脚趾,看着暧(昧)的灯光下他小妻子的脚趾间透着晶莹的珍珠色的浅粉,白白嫩嫩的,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吻了再吻,祁邵珩强制压抑着,望着怀里正半醒半醉的以濛只能无奈的在她耳边喘气,“小坏蛋,就能折磨我。”
咬了咬白希的耳垂,祁邵珩怕她着凉抱着以濛进入了洗浴池。
飘满茉莉花瓣的温水水池,祁邵珩让以濛靠在他怀里坐下,以濛视线迷蒙的靠在他的怀里,感觉着他身上湿透的外衣贴着自己难受的厉害,她不愿意靠着他了。
“囡囡,别动。”见她挣扎着呛了几口水,祁邵珩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依附在自己身上。
温水的作用下,以濛的神智在一点一点恢复。
昏昏沉沉的,她感觉到有人在抱着她给她洗澡,低沉的嗓音似乎在她耳边说着什么,他的手那么灼热,热到发烫,在她身上不停地滑过,让以濛忍不住地想要战栗。
耳边有人灼热的喘息,她现在在哪儿?
太阳穴酸疼的厉害,呼吸间竟是茉莉花的香味,清新的让以濛总觉得忽略了什么的存在。
茉莉花?
以濛在心中想着,就听耳边有低沉暗哑的嗓音叫她,“囡囡,小囡。”
囡囡?小囡?
茉莉花?
这些都和谁有关?
仿佛是在一瞬间大脑里有了反应,以濛在温热的水中突然像碰触了冰水一样一个激灵瑟缩了起来。
眼睫不停地抖动着,以濛霍然睁开湿润的眼眸,白色的热水雾气袅袅,这不是在祁家老宅,绝对不是。
猛然惊醒的同时,以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脸。
——祁邵珩!
是祁邵珩!
一瞬间,以濛清醒过来的同时额上生生冒出了冷汗,战栗,她开始不停的战栗颤抖。
“囡囡。”祁邵珩吻着她的脖颈,看到她此时的神情,怡然大约看得出他的小妻子已经知道自己在慢慢清醒过来了。
以濛现在清醒过来,在祁邵珩的预料之中。今天,以濛和向珊去的‘薇禾’喝的是清酒量不多,她并没有完全醉,再有他今天故意给她的戒酒黑巧克力,其中的酒精含量不少,可以让她意识不清醒一会儿,但是他并不希望他的小妻子在昏昏迷迷中完全承受了他。
他要让她清醒,他要让她知道疼爱她的人是谁。
在温水中泡这洗浴,一来是为了让以濛醉酒舒服一些,另一个原因就是祁邵珩在等着以濛渐渐意识变得清醒。
现在,他的妻子看清楚了他是谁,在做什么都不迟。
“阿濛。”他吻她的额头,嘴角含着笑意。
沉郁的眼神,暗沉至极。
以濛知道祁邵珩要做什么。她浑身瑟缩着,猛然的她在这浴池中想要后退,想要逃离祁邵珩的怀抱,可是现在的她被他扣着腰,她逃不了。
可怕,太可怕了!
他的手在她身体的敏感处抚摸着,他强势得和她在浴池中相拥,用的是男女在水下极容易结合的姿势。他强制着让她跨坐在他的身上,大力扣着她的腰,抚着她的腿,这样挑逗意味的动作只让以濛觉得浑身都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情愫。
但是,她现在的内心却是满满的充斥着痛恨和羞耻。
大肆挣扎着,水花飞溅吗,以濛瞪着他说,“祁邵珩,你允诺过我,只要我不愿意,你不动我,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阿濛乖,夫妻怎么有不做这件事的?”
急红了眼,以濛斥他,“骗子!你别碰我,别碰!”
以濛挣扎着,嘶哑的反抗着,可她还是敏感得感觉到了,水下有手指探到了她的双腿间,指尖用力怡然在她最隐秘脆弱的地方轻轻的進.出了一下,以濛背脊僵住了,脸色瞬间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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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明天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