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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 > 【142】小妖精 谁入了谁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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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小妖精 谁入了谁的圈套?

“阿濛,最近在学校还好么?”

他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祁邵珩问,手里握着一张从莲市飞英国的机票。这是,刚才简赫送到他手里来的。说是昨天晚上,以濛落在车上了。

有什么要跟他说的?

以濛不明白祁邵珩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沉默着不言语,只听祁邵珩说了句,“没什么,我们不说这个了。”接着在以濛疑惑的时候他继续说,“刚才向珊打了电话过来说今天她来莲市了,要找你。”

“今天过来了?”以濛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嗯。”蹙眉看着手里的机票,祁邵珩温和言语叮嘱她,“向珊约你出去就出去,路上小心。”

“好。”

“别忘了带钱包。”祁邵珩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带把伞,天气不稳定,晒了可以遮阳,下雨了也可以撑一撑。”和往常一样的悉心关怀,没有丝毫改变。

“誒,我知道了。”

以濛正要挂电话,忽然听他又唤了她一声,“阿濛........”他的嗓音很低沉,隐隐让她觉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同。以濛等着他的下文,却听祁邵珩说,“今晚,我有应酬,让向珊陪你吃晚饭,不准不吃。”

“嗯。”

“开会了,挂了吧。”

“好,你忙。”

切断了通话,祁邵珩刚才温和的眉宇瞬间变得沉郁,手里的机票是10月17号的,也就是明天上午的航班。

简赫虽然跟着以濛,可也不能跟的太近,所以顾庭烨和以濛在中餐馆了具体谈了什么他并不知道,他只见顾庭烨将机票递给了以濛,以濛没有接,拒绝了。

但是,在离开的时候那个男人将机票塞进了以濛的口袋。

那晚,以濛说,“拿着这机票对我来说也是多余的,我和之诺已经没有必要再见面了。他不想见我,我也不想见他。”

顾庭烨却劝她,“好好想想,见一见没什么不好。”看以濛拧眉,他也不催促,“不愿意去就不去,这机票拿着,如果想去了呢?”

对方执意将机票塞进了她的口袋,以濛也不好拒绝,上了车,却不知道机票竟然掉了出来,且被简赫捡到了。

祁邵珩现在手里的这张机票,‘连市——英国’,不用想他都知道这目的地的含义,宁之诺所在地,英国。

五指抽紧,指尖用力,祁邵珩冷哼一声碾碎了这张机票。

明天上午10:30分的航班,他记着。

“于灏。”

上司眉目间的戾色让于灏一惊,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应了一声,“是。”

“让简赫不用在这儿呆,回去照旧跟着太太,太太要出门让他去送到‘薇禾’。”

“好。”

推门走了出去,于灏越想越觉得奇怪,刚一开始祁家大小姐打了电话过来,说要约太太去‘薇禾’上司直接就是拒绝了的,怎么只这一会儿工夫他又同意了。

‘薇禾’是什么地方,虽说是个不错的旅店,可薇禾不论如何也忽略不了它的招牌‘酒家’两个字。这旅店最有名的当属特色酿制的清酒,尤其是最有名的桃花酿。

到了‘薇禾’,没有不喝清酒的,祁家大小姐约了太太到‘薇禾’去意味太过明显了。

可,自从太太上次因为喝酒不得已去了医院,上司便是再也不允许她沾酒了的,今天这突然的应允有些怪异,不过应允不代表赞同,于灏想着上司让简赫过去应该是管着太太,不让太太碰酒的。却不知祁邵珩怡然在心里生成了别的心思。

*

宜庄。

以濛坐在梳妆台前编发,今天本来以为不会出门编发编的便很随意,既然要出门就不能如此了。

一边编发,以濛一边纳罕,她想着:既然向珊找她,为什么不直接打她的手机呢?

不对。

桌上那银白色的手机是祁邵珩给的,向珊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现在的手机号码?

哎,叹了一口气,打开平日里放着头绳橡皮筋的抽屉,以濛翻了翻,却赫然发现了一枚戒指。

是玉戒。

复古的雕刻,繁复的凤纹,看似简单,拿进了细细观察却又委实不简单。

带在手上显得低调至极不觉华丽,但是拿在手里看便又不一样了。

这枚戒指是以濛见过的最有特色的戒指,可在她眼里也仅仅是一枚戒指而已,并没有寄托太多的情感在上面。

祁邵珩给她的时候,虽然没说,可以濛知道其中的含义,这戒指是——婚戒。

正因为是婚戒所以以濛更不能带了,她这么想着,所以在祁邵珩给了她这枚戒指以后,她便从没有带过,时间过了将近一月,要不是今天看到,她竟然是有些忘记了还有这样一枚玉戒的。

想起前些天,她在花房给那一株株白玉兰浇水,祁邵珩就站在她身侧看着,当时放下了花洒。他突然过来,握着她的手,将手指一根根轻抚了过去,十指一个都没有放过。当时,不明白祁邵珩紧蹙的眉,现在以濛突然明白了,他是看自己没有带戒指吧。

可是,协议婚姻如此就如此吧,婚戒怎么能随便带呢?

以濛摇摇头,终究是没有碰那枚戒指,对她来说,她永远不是该戴上这枚戒指的人。

下了楼到客厅,以濛最先看到的不是程姨是简赫。

她知道一定是祁邵珩让他来送她去‘薇禾’的,送就送吧,她只是唯独不希望向珊知道她现在和祁邵珩的这层无法说破的关系。

好在简赫也确实没有跟着,只在‘薇禾’酒家停了车,便呆在车上了。

“太太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以濛看他一眼点点头。

‘薇禾’酒家是可以居住的旅店不错,而且环境很好,她姐姐向珊过来住这儿也说得过去,但是再一进‘薇禾’以濛觉得气氛不太对了。

这里来喝酒应酬的人明显居多。

好在向珊选的位置好,雅间在一楼的最里间,和外有所隔阂,不受外面人的打扰。

一路尾随着服务生找到向珊说的那间,以濛推门而入的同时,确实生生怔住了,因为不仅仅是向珊来了莲市,这间雅间内还坐着她将近有一年没有见过的向玲。

“怎么站着不说话了?”一身稍显性感的黑色连衣裙,及肩的发扎成干练的马尾,向玲起身拉了以濛进来,开玩笑说,“只不过变得出挑好看了一些,以濛认不出来了?”

“怎么会?”以濛微笑。

“向玲什么时候从澳洲回来的?”她问。

因为她们三个年龄相仿,不在老宅的私底下总是喜欢直接叫名字,也不显得拘束和生分。

向玲撇嘴,“前天晚上回来,今天上午就被祁向珊女士拉过来到了莲市,累得很。”

见以濛微笑,向玲又故意说,“对了,以濛,祁向珊可不是为了单纯的为了你才来的.......”

“别听她乱说。”打断她,向珊端着酒杯靠过来,以濛这才发现她一个人已经喝了不少了,“向玲别挑拨我和以濛的关系,我可就是来看以濛的,和别人什么关系都没有。

向玲应声,“是是,来参加顾天佑的订婚宴是主要,来看以濛是辅。”

“错。”向珊说,“看以濛才是最主要的。”

越看向珊以濛越觉得她的情绪不太对,“怎么回事?”

“向珊心心念的顾天佑确定了怡然订婚了,以濛不知道么?最近两天新闻吵得沸沸扬扬的。”

在宜庄,以濛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与世隔绝了一样,她本不爱关注新闻,可以前还是会知道一些,现在却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了。

昨天,祁邵珩晚上有应酬,上午说是参加一个订婚宴却不曾想竟然是顾家顾天佑的。

对于以濛来说,顾家的大少顾天佑她一点都不熟悉,几乎所有关于他的一切以濛都是听向珊嘴里说出来的。

向珊年长以濛2岁,并不算太大的隔阂,不像向玲每天都过着学霸的生活,也不像以濛每天清闲,向珊恣意自在,喜欢游山玩水,乐的逍遥。

顾天佑是那种很帅气的男孩子,带点痞痞的感觉,坏坏的,以濛见顾天佑是在学校的门口。

她看着向珊,和她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一路小跑过去就上了顾天佑的机车。

帅气的男孩子,载着她而后消失在夕阳西下里。

那是以濛第一次见顾天佑,宁之诺帮她拿着书包,问她,“濛,看什么?”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

被以濛撞见,向珊不得不说。

至于她和顾天佑的感情,以濛也只是在一个盛夏的时候和她一起躺在香樟树下的草坪上听向珊告诉她的。

向珊说从上了中学就和那个男人混在一起,顾天佑把她当‘兄弟’,她本也是这么想的,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女孩子到底比男孩子最先成熟,向珊告诉以濛,她喜欢顾天佑。

至于表白?

天不怕地不怕的向珊说,她不敢。

这就是最朋友和做情侣的区别,如果一旦戳破情侣成不了朋友也便做不成了。

都说年少的女孩子一旦动心,这动心就会维持很长时间,长久不曾消散。

向珊对顾天佑就是这样,虽然每日称兄道弟的,可是这个男人靠近她她会不由自主的脸红。

又一次醉酒,顾天佑喝多了吻了向珊,向珊的一颗心从此彻底像是有所归属一般,和这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年青的时光,男孩子迟钝,女孩子却也羞涩的不善于表达。

直到,顾天佑开始有了第一个女朋友,和向珊完全不同的类型。

长长的头发,明眸皓齿,说话轻声慢语,皮肤白希柔嫩,很是可人。

于是,在祁家老宅有一段时间以濛不明白自己每日梳头,编发的时候向珊总是看她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幽怨。

“以濛,男人是不是都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

以濛:“........”

“要是真这样我可就彻底完了,我永远变不成我妹妹这可人的模样。”向珊放在以濛肩膀上的手不断下滑,最终扣在她的纤腰上,惊叹,“看这腰细的,柳腰婀娜,多勾人呐。三妹就是生的最招人疼,看这身材,这脸蛋儿,男人最是喜欢。”

以濛:“........”

18岁的以濛,20岁的祁向珊,向珊给以濛闲谈这个问题,但是以濛明显不知道向珊是出于什么缘故说的这些话。

且,在以濛的概念里,对于异性她接触不多,而且也没有想过要怎样去和异性相处,有宁之诺在她身边,她很安心,更不懂向珊暗恋一个人的苦楚。

后来,顾天佑的身边开始出现不同的女孩子,向珊总是伤心着伤心着就习惯了,每次失恋了都是她陪着他,她以为自己和他能一直就这么如此。

但是,顾天佑有了未婚妻,要结婚了,甚至发了宴会请帖给她,要她一定要来。

知道该有这一天的,向珊却还是没出息的难过了。

昨天,她想着来莲市参加顾天佑的订婚宴的,但是还是没有去,纠结很久后和向玲终究一起来了,来了便来了,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她是真的再没有一丝机会了。

现在的雅间内,向珊在喝酒,向玲在陪她。

本来,向玲回国的该是高兴的,可是却又莫名因为向珊的惆怅使之她们这一晚上看似愉悦却真的愉悦不起来。

祁家祁向珊是个怎样的人?

随性洒脱,虽然是个女孩子却有着男孩子的潇洒与狂妄,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为了一个男人颓靡至此。

果然,感情最是伤人。

情,这个字最是碰触不得分毫的。

自从那次,以濛回老宅看到向珊脖颈上的吻痕,她就知道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一种难以遏制的地步,不过向珊不跟她说,她也没有问。

这次,看她如此,以濛向来不会劝人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姐妹三个人虽然没有亲昵到河中程度,可总归是一起长大的人,情绪彼此相互牵引,这顿饭吃得不愉快的很。

‘薇禾酒家’清酒最出名,桃花酿和桂花酿最为受顾客喜欢,虽然这里不是酒吧可过来的客人大部分却真的是为了喝酒才来的。

向珊在喝酒,她脸上没有泪,只一个劲儿的笑,可作为了解她的向玲和以濛,知道她心里现在是最不好受的。

向玲也在喝酒,当年向玲去了澳洲,以濛不清楚她现如今的感情生活,可向玲和以濛之间曾经的曾经有过微妙的隔阂,对这隔阂相当的微妙。

她们彼此不明说,不挑破就会维持着相对平静的姐妹状态,但是一旦有人想着出手挑起,这事情便也变得复杂了。

以濛寡言,所以她最不可能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向玲是个聪明人,最懂得巧言令色,所以不该说的让人不愉悦的话,她也万万是不会说的;

照着往常向珊虽然年长,性格随性也绝对不会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但是今天不一样,她心情不愉快而且喝了酒,性情上的随心所欲让她说话开始不避讳起来。

一边喝酒,向珊说,“喜欢一个男人,为他掏心掏肺有什么用,到头来不过落得如此下场。以濛,向玲你们看这所有男人怎么都这一个样,顾天佑是如此,宁之诺也是如此。就像你们俩都喜欢宁之诺,可最后他却娶了安琳,所以不要轻易挂念一个男人。”

向珊说完后她继续倒酒,向玲干笑了两声,以濛怡然坐着岿然不动。

她最不愿的就是提这样的事情,如今被人提及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突然引出的晦暗情绪是为什么。

向珊这话说得本是对的,她站在长姐的位置上,不过是想和自己的妹妹情感生活提个醒。可她似醉非醉的一句话,举错了例子,挑起了向玲和以濛曾经隔阂的所在。

宁之诺!

曾经的年少时光里,向珊,向玲,以濛,宁之诺算是一起长大的人,虽然以濛和宁之诺两人要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多得多,但是,毕竟以濛是住在老宅的,宁之诺常来祁家,和向珊,向玲也不生分。

一来二去,少女正值豆蔻年华,又是对于宁之诺这样一个俊朗的少年,向玲很难不动心。

以濛又是一个太过聪明的人,她看得出向玲的心思,但是也不说破。

向玲虽然喜欢,但是又觉得宁之诺和以濛太好,自己不是该介入的人。

于是这样的一种平静常态就一直保持着,直到在两年前,宁之诺第一次和以濛说分开。两人也是第一次闹情绪。

都说情侣间有隔阂了会吵架,但是以濛和宁之诺之间不会存在这种现象,吵架也得吵得起来,以濛有气只怒不会多言语,所以他们之间有了矛盾不会争执,不争执,于是有了冷战。

宁之诺说的分手,以濛没有听进去,只当他是为什么事情有情绪才出言不讳。

但是,她太天真了,宁之诺很快就证明了他是真的要和她分开。

安琳和宁之诺的婚事,订婚都是后话,最起先的开始,是宁之诺和以濛说出分手后,身边像是等待已久的,很多女孩子争先恐后的出现在他身边,以濛只当他是想气自己,也不和他计较。

两人每天还是一起上学放学,中餐午餐都是宁之诺在食堂点好了餐等她。

扭曲,太扭曲了。

冷战的人,还能在日常生活中如此相伴,怕是只有宁之诺和苏以濛可以这样。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照顾她,宿舍的热水是他每日给她打得,还有胃口不好时的健胃消食片,宁之诺依旧如此待她,仿佛和以前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故。

可,最重要的一点变了,宁之诺和以濛不在亲近,他身边会有别的女人出现。

宁之诺不说,以濛不问,他们的虚假和平在一点一点的破碎。

直到,一次回祁家老宅,宁之诺送以濛回去。

以濛到了门口,宁之诺一直看着她上楼才离开,回到自己卧室,以濛突然发现自己的背包里有他的外套,忘了拿给他。

以濛下楼,而后穿过祁家宅院的庭院给宁之诺送外套,却让她看到了一件终生难忘的一幕。

老宅外的梧桐树下,向玲踮起脚尖吻了宁之诺,而且他没有躲开。

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她最喜欢的人。

他们怎么可以......?

就此,向玲和以濛的之间那种微妙的隔阂生成。

以濛当时没觉得怒意多重,她只是觉得被背叛,那种深深的被背叛的感觉让她无法压抑的无法呼吸,像是失了力气,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卧室的。

手里拿着的宁之诺的衣服,直接丢进了荷塘里。

那天,她走在窗前一整天没说话,她知道他身边有很多女孩子,但是这个人不论如何都不能是她的姐姐向玲。

没有痛感,也许是痛到了麻木,从看到那一幕的第二天,以濛直接到学校办了离学手续,她去了法国。

而且一去就是整整两年没有再回来,再回来,她面对的是宁之诺和安琳的婚事,而向玲也因为学医的缘故去了澳洲。

对她来说,这场背叛来得太快,去的也快,宁之诺最后的彻底和她分开,让她以前对向玲生出的间隙显得愈发的可笑。

两年的时光有很多东西是可以忘得,但有很多东西忘不了,以濛心里怡然不会对向玲和宁之诺曾经做出的那一幕产生什么厌弃,可是她忘不了,心里有道伤疤被向珊一句醉酒话挑开,以濛像是突然伤口重新被撕裂了。

祁向玲就比她事故的很多,她佯装着她和以濛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还是热络亲昵的和她交谈。

可到底是这三个人的情绪都不太对,这顿晚餐一起吃也不觉得是为了联络姐妹情谊的,倒是生生勾出那么多往日的不愉快。

向珊更是像是发泄,喝醉酒是一定的,大哭就算了还闹腾了起来。最终折腾累了,向玲和以濛一起将她送进了酒店的房间。

向玲说,“以濛你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她就好。”

以濛无奈,只说,“再等一会儿吧,怕她一会儿闹腾,你一个人看不住她。”

最终,向玲和以濛坐在一起,两人相顾无言,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

“在国外,还好么?”以濛问。

向玲回应笑道,“挺好的,学成了回国最近要在小姑夫霍启维的医院就职。”

“嗯。”点点头,以濛本就不是善于言辞的人,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刚才从餐厅打包回来的清酒还有,向玲喝了一口,终于把自己想问的终于问出了口,“为什么不是你?”

以濛一惊,垂眸,想了想,她知道向玲在问什么。

问她和宁之诺。

现在,她厌倦了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想回答。

见她不说话,向玲继续边喝边说,“如果,如果宁之诺是和你结婚的,我也就彻彻底底的死心了,到底为什么会是安琳呢,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以濛,我是心高气傲,但是如果在感情追求宁之诺的问题上输给了你,我自认为没什么可惜的,但是,我却输给了安琳,不该如此的。以濛,你不能就让他们这么好过,你该去国外找宁之诺的,我不信他不予理会你。以前的时候,你们多好啊,没有人可以介入的,为什么让安琳介入,为什么?”

以濛抬眸看她一眼,冷然说一句,“向玲你醉了。”

“我没醉。”向玲叹气,“在澳洲学医,当我听说宁之诺和安琳结婚,以濛你知不知道我自己难过,但是更多的是为你不甘心。你怎么可以任由他们........哎,不说了。”

见以濛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向玲是个识时务的人,她也住了口,将一杯酒都喝了下去。

“时间不早了,以濛早点回去吧,向珊我照顾。”

“好。”

看着以濛越走越远的背影,向玲有喝了酒有几分醉意,可大脑清醒着也有几分诧异。

即便来了莲市,可向玲向珊和祁邵珩都不太亲厚,大都是因为祁邵珩不常在祁家的原因。

且,祁邵珩这个男人非常的不容易相处,向玲自小时候就明白。

但是,除了以濛,她竟然能和祁邵珩相处好,倒是让祁家所有人都意外了。

以濛出了‘薇禾’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霓虹闪烁,一片夜雾的朦胧中,她找到了停车位里一直在等着她的简赫。

“太太,回来了?”以濛上了车,简赫这么问她。

“嗯。”

以濛点点头。

今天她记得自己胃不好,不敢多喝酒,但是向珊向玲都在她也不能不喝,只少喝了一点。

现在坐在车里,她却觉地自己真的是一点都不该碰酒的,这下已经有些熏熏然了。

十月末的天夜晚,不该觉得热反倒应该觉得冷,可喝了酒以濛就是觉得自己热了。

打开了车窗,还不满意,高领的衬衣让她觉得发闷。想把领口的扣子都解了,但又觉得太不得体,所以只能忍着,就这么忍了一路,本就心情不好,现在心情更不好了。

迈巴.赫驶进宜庄,下了车,以濛一下车觉得膝盖有些发软,踉跄的瞬间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是祁邵珩!

他不是说今晚有应酬的,怎么回来了?

以濛抬眸看着他,越发觉得这个男人说的话那一句都是不能相信的。

再加上今晚向玲说的话她不愿听,又无缘无故的出去喝了迫不得已的酒,以濛正难受,祁邵珩现在来抱她,她内心是抵抗的,她不愿意。

照实平常,她知道自己挣扎没有用,便想想就算了,也不会真的在他怀里挣扎,但是今晚,各种坏情绪都在,还沾了酒,她更是对他不客气。

“放我下来!”以濛没由来的拒绝他。

祁邵珩倒也顺应她,放她下来,牵着她的手向前走,走了几步,以濛觉得双腿酸软的很,几乎全身的重量都依附着祁邵珩。

“喝酒了?”拉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给她脱了外套,祁邵珩问了这么一句。

“小酌。”以濛知道他不愿意她喝酒,于是就简单说辞。

“嗯。”祁邵珩竟然没有和她计较,以濛微微错愕。

“向珊和向玲都还好?”算是寒暄,毕竟让祁邵珩主动关心的人不多,今晚以濛和向珊向玲在一起,他多少要问问。

“你怎么知道向珊回国了?”

这句话一问出口,以濛就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问,心知肚明的事情,她每天的动向,出行祁邵珩知道的一清二楚,有人天天跟着她自己向珊回来,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今晚,喝了药,早早睡,嗯。”

以濛看了看客厅的石英钟才20:36,她不想这么早睡觉,虽然刚才在路上因为小酌了几杯难受的厉害,可回到宜庄坐沙发上一切都缓过来了。

她作息生物钟每天都是按着来的,既然回了宜庄,她就洗了一把脸到露台上坐着看书去了。

祁邵珩也不扰她,进了厨房,他正巧看到程姨,端了水杯,说,“先生,太太该吃药了。”

祁邵珩接过程姨手里的水和药片,正准备上楼,却听程姨说道,“先生,给太太煮了醒酒汤,一并端过去吧,不然酒劲上来她也不舒服。”

祁邵珩点头示意,等程姨出去以后,他看着那晚醒酒汤好半天,最终直接将它倒进了垃圾桶。

醒什么酒?越不清醒越好。

端着每日以濛要服用的药祁邵珩到了露台上,见以濛照往常一样在看散文书,可她今天刚刚换的睡衣,和以前的都不一样。

祁邵珩先前因为不知道以濛的喜好,给小姑娘准备的睡衣很多,各式各样的,但是以濛穿睡衣一直挑的是最简单,且都是挑着覆盖着不露的睡衣来穿的,能少露就尽量少露,在祁邵珩面前她连腿都是不露的,全都是长裙睡衣。

可今天,也不知怎么的,以濛换了件短袖短裤的搭配睡衣。不暴露,但却比往日里外露了太多。

喝了酒微微晕红的脸颊,修长白希的脖颈,纤美柔嫩的手臂,笔直雪白的腿,什么都不做,以濛只安然坐在竹藤椅上看书都成了一种惹人眼的风韵。

祁邵珩端了水杯走过来,远远看着她,眼眸沉郁。

他妻子有多妩媚,他自然比谁都更清楚。

有时候女人没有必要刻意的以裸露来吸引人,对于男人来说,看不到才更能激发他们的遐想空间。

女人刻意的*并不让人喜欢,反而反感。

往往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无意识的动作才是最为惹人眼的,尤其是现在的苏以濛对祁邵珩来说。

解了编发的橡皮筋,在晚风习习中,以濛一边松了长发,一边翻看着书。

乌黑的长发在一瞬间散开,青丝三千倾泻而下,带着海藻般的卷曲和女孩子雪白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黑与白强烈对比,让祁邵珩注视了很久。发丝微扬,拂过她的脸颊,拂过她丰盈润泽的粉唇,最终落在她玲珑丰盈的前胸上。

这样的画面,动人,魅惑天成。

太能*人了。

小妖精。

喟叹一声,祁邵珩倒是笑了,可这笑意不达眼底。

他慢慢走近以濛,以濛看的再认真也察觉了身边是有脚步声的。

注意到祁邵珩一直看着自己,以濛想到了今天她刚刚换上的睡衣,问了一句,“是不是很不好看。”

“怎么会?”祁邵珩笑,“阿濛穿什么都好。”

以濛不说话了。

今晚她会换这件比往常要漏一点的睡衣是因为,她的睡裙洗了竟然现在还没有干,往常不是这样的,今天太过反常。

从衣柜里找睡衣,这一套是相对保守的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她总觉得燥热的厉害。穿一穿短的,会让她觉得清凉,也觉得舒服一些。

“阿濛,吃药。”

见祁邵珩过来,以濛只觉得无奈,她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吃药的,不用他天天如此提醒,而且这么早就吃药做什么,她也不急的休息睡觉,等一下也不迟。

不过祁邵珩拿了过来,她放下书也就顺应他,慢慢将包裹着糖衣的药丸吃了下去。

以濛不喜欢甜,但是因为这味药材里加了‘甘草’所以吃起来异常的甜,她拧着眉吃完了药,要去找苦丁茶来喝,可是却被祁邵珩阻止了。

“给。”在她身边张开手,祁邵珩的掌心里是她比较钟爱的黑巧克力。

苦,纯至的苦,没有一丝甜味,刚好可以中和刚刚她吃的那种甜药。

“以后晚上不要喝茶。”

她睡眠不好,不能一直喝苦茶,尤其是晚上。

以濛应声,后将巧克力慢慢吃了,见她像是很喜欢,祁邵珩笑着说,“慢慢吃,还有很多。”

收了水杯,留以濛一人在露台上看书,祁邵珩去了书房,他在抽烟。

眼眸深邃,带着深深的蛰伏,让人更加琢磨不透他今晚在想这些什么。

程姨,看女孩儿在露台上看书,惦记着向往常一样想要送一杯清水过去。

先生不让太太晚上喝茶水,说是不利于睡眠,而太太除了茶水对果汁饮品都不是特别热衷,所以程姨每次都送纯净水过去。

程姨准备上露台送水过去,却见刚刚从书房出来的祁邵珩隔着太太不远的距离也在看一本财经杂志,但是看杂志不是主要目的,程姨注意到先生是在看着太太的。

在一靠近,又见太太一边看书一边在吃巧克力,且往日里素净的脸有些不自然的晕红。

程姨疑惑,往日里先生总说,太太爱吃黑巧克力不好,让她不许多吃,更不让家里的人给。

所以,除了祁邵珩,宜庄也没有纯黑的巧克力,要给,也是先生给太太的。

平日里不让,现在却在这儿看着纵着她吃,先生到底在想什么?程姨不明白。

祁邵珩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看着不远处的以濛,近在咫尺的以濛。

他确实是在看她吃巧克力,也是在纵容她吃。

只因为这纯黑的酒心巧克力和普通的巧克力一点都不相同,国内的人不爱甜品,更不喜爱纯黑的巧克力。这次给以濛的巧克力,是国外人们常常用来给戒酒人士吃的。

戒烟去烟瘾,不容易,戒掉酒瘾也不容易。

所以都是按部就班慢慢的来,即使如此这种特殊的戒酒专用巧克力所含酒精成分颇多,并非普通酒心巧克力。

也可以说,这种巧克力吃多了会醉,绝对会醉,但又不至于是喝酒对胃有刺激。

以濛小酌了,并没有醉,她清醒的很,祁邵珩虽然故意允了她和向珊去‘薇禾’胡闹饮酒,但也不愿意她真的喝醉,喝的肠胃难受还不是他心疼。

酒不能喝,那就吃这种他有意为她准备的巧克力吧。

今晚,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露台上,程姨送了一杯水过去,以濛说了谢谢后要接,可眼神突然恍惚的没有接住,‘啪’的一声碎了。按了按额头,她只觉得现在浑身燥热的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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