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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代的有的读书人,将礼教气节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比如说着名的海瑞杀女事件,据说,有一天海瑞工作回家后,他五岁的女儿看到她父亲回来时跳了起来,非常开心。海瑞也爱他的

女儿,所以他也笑着和她交谈。然而,海瑞发现她的女儿拿着一块她已经吃过的点心,并问她点心是从哪里来的。小女孩如实回答说是下人给她的,这个下人是个男的。

海瑞立刻勃然大怒,大声责骂他的女儿:“你是女的,怎么可以接受男人给的东西?男女授受不亲!”

这还没有结束,最后他还说:“你不配做我的女儿。如果你饿死了,你才能被称为我的女儿。”海瑞的女儿听到父亲的话后感到羞愧。她整天躲在房间里哭泣,拒绝吃喝,直到七天后饿死。

这全是因为当时士大夫阶层的病态价值观。

这时代的读书人或者东林党自诩是正人君子,饱受圣人教诲,对太监这个群体具有与生俱来的的厌恶感,毕竟圣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所损伤,连理发都是大事,而宦官连自己的命根子都割掉了,在东林党眼里,宦官已经不能算为真正意义上的人。

读书人是有气节的,不向权贵屈服,不饮盗泉之水等等,米柱有大才,诗作不断,但始终不被读书人所认可,引为一体,因为他攀附权贵,娶太监孙女,简直是丢尽读书人之脸,即使他贵为厂卫提督,官居三品,也是如此。

为官之后,他与皇帝合伙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更是让人诟病,伴君之侧,不引君读书向学,以礼法教化万民,而是一味逐利,佞臣所为也,在正统读书人眼中,连米柱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皇帝身边的佞幸之徒,幸进、引君逐利,如果有人清君侧,米柱和魏忠贤绝对是清洗之列。

所以韩爌和赵南星之流会如此坚决反对,反对的理由更是如此可笑和不让人理解。

在米柱的眼里,人都快饿死了,没有什么不可以干的,必须用一切手段和办法让人活下去,而韩爌他们则认为,应该是君子固穷,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君王下海经商,就是失节,有失君王气度,这才会让米柱有饿着肚子和饱着肚子的人谈不到一块之感慨。

所以米柱他们所主导的新税法,自然也是在反对之列,因为这与祖制有悖,在他们眼里,与祖制有悖的东西,肯定不是好东西,必须坚决反对。

皇室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绝对不是一句戏言。

如在立国本之争中,天下是皇帝的,但皇帝想立谁为太子,皇帝说了不算,而是祖制说了算,通过《皇明祖训》,朱元璋死了二百多年,他的灵魂依然在这国家上空飘荡,依然统治着这国家,引导着他的走向。

当然,如果每一任皇帝都像朱元璋一样,大举屠杀大臣,贪墨六十两就剥皮实草,这是不可以的,他们会想方设法的整你,收拾你。

米柱和朱由校都不是正统读书人,他们想不到一件对国家和人民人加此有益的事,对方反对会如此激烈,动人碗里肉,别人当然拼死反对,只是这些人反对的理由如此可笑,如此的让人难以接受。

明明是嫉恨别人动他们碗里肉,却用一个义正词严的借口和理由,与祖制有违,所以他们是坚决的反对。

大学士叶向高则是没有表态,既没有表态支持皇帝,也没有表态反对,他的理由是事关天下人的大事,必须慎之又慎。

两度为首辅,叶向高早己练成老奸巨滑,耍太极的功夫更是让人望尘莫及,他的拖刀决更是弛名于三代君王,想让他轻易表态,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朱由校召众位大臣来此,除了米柱和孙承宗支持之外,其它的人不是反对就是不表态,想向仕绅们收税,难度极大,但是政令不出御书房,还是令米柱意外,至少他认为,在皇帝的一再威迫,和自己、孙承宗等晓以大义之下,他们会表面上表态,暗地里反对,想尽一切办法抯挠和制止新税法的通过。

但是人家连表面的面子也不给你,在他们告退之后,米柱感叹:“政令不出御书房呀!”

大明皇帝的权威还是有的,皇帝的命令他们还是听的,但是大臣们有的是办法,让政令不出皇城,有的是办法,将皇上困于城皇一隅之地,这也是皇帝宠信太监的原因。

朱由校有些气馁,无精打彩的,满腔热血,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他在寻思,待会下值后,应该来几刨子才行。

孙承宗则是在滔滔不绝的向皇上推介他的想法,主要是实施时的一些细节和准则。

米柱说道:“孙大人,现在的问题是,新税法很有可能通不过,接着诽谤和抵毁会铺天盖地而来,大人作好了准备了吗?”

孙承宗道:“虽千万人吾往矣!”

米柱道:“本官会保护好你,任何针对大人的刺杀和攻击都由本官负责,但是言路及仕林的清议,大人最好作好准备。”

他想起了马克.吐温的竞选州长,在未参选前,他是品格高尚的作家,参选后他成为了小偷、诈骗犯、流氓、恶棍。

他米柱的名声,谈不上好,谈不上坏,他又不是靠名声吃饭,欲毁其者难以加其一罪,欲褒其者,难以为其增添色彩,不好不坏的名声让他如鱼得水,两边都可以混一混。

孙承宗则算是翰林学士,清贵中人,全靠名声面子吃饭,现在成为读书人之公敌,只怕他们恨不得倾三江之水以污之。

这次孙大胡子依然是笑得出来,说道:“连东厂都有*******,岂因祸福趋避之的口号,本官读圣人书,受圣人教化,岂能退缩?”

娘的!你是读书人,你清高,我是混东厂,都是小娘养的,他对孙承宗一拱手,说道:“孙公高风亮节,某为昨日之话而道歉。”

孙承宗傲然抚须,当仁不让。他决定实行新税法,就知道自已是千夫所指,名声权利随时毁于一旦,他受得起米柱一礼。

从今儿起,他叫孙大炮,柿子不分软硬,全捏。

米柱想不到自己无意中一顿骂,激起了孙承宗心中那团火,他突然大吼说道:“笔来!有诗!”

朱由校一听有诗,立即喜道:“有诗!笔墨伺候,速来!”

小太监们立即搬来一个茶几,笔墨伺候好,朱由校看见墨汁不多,忙道:“朕来!”难得米柱有诗,此乃大雅之事,他伸出龙爪手,亲自磨墨,这有点高渐离引吭高歌,子都击筑助兴的气氛。

米柱息气屏神,庄严肃穆,气沉丹田之后,挥毫作墨《赠孙稚绳公》:“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

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朱由校立即高声吟了一遍,说道:“好诗好诗!”

孙承宗轻吟:“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子孺子牛。”他眼睛湿润,这何尝不是自我的真实写照,写出了我的心声呀!我为官但为孺子牛,不求发财,但求为百姓做一些实事,这叫俯首甘为孺子牛呀!他一拱手,说道:“多谢米……小兄美意!”这货比他大孙子还小,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米公二字。

朱由校还是那句:“好!维新何日为朕赋诗一首。”

米柱道:“等皇上功成名就之后,自有佳作奉上!”

朱由校道:“朕贵为皇上,天下至尊,还能有什么功成名就?”

米柱道:“历朝历代,帝皇何其之多,但为千秋所颂,不外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一代天骄、大明太祖,皇上也要有所作为,立德立言方才为千秋所颂呀!”

朱由校为难道:“朕文不成,武不就,谈何功成名就,立德立言?”

米柱道:“先皇榻前,曾交待皇上,若要天下太平,百姓安居,就要永不加赋!”

朱由校有些迷糊,他想说道:“有这一句,朕怎么不记得了?”不过听起来很高大上,挺有面子的,这便可以有。他说道:“永不加赋!”

米柱道:“对!对百姓就是永不加赋,我大明百姓沐浴在皇恩之下,轻赋税、薄徭役,繁衍生息,数十年子民繁盛,人口过亿,这也是功绩。”

朱由校怦然心动,他说道:“安排一次《大明日报》专访,朕要借报纸之口,向天下百姓广而告之,朕要轻赋税、薄徭役,要向百姓保证,永不加赋!”

孙承宗听得暗爽,百姓永不加赋,这魔手就必须向官员、商人们绅,米柱伯爵在助攻呀!谁人说皇帝身边的佞幸之臣不会劝谏?米柱这劝说,比他们那些文臣们什么子曰子曰什么的,要有用得多。

从今往后,他孙承宗在朝廷之中的盟友,只有他米柱一派了,其它的人,不足为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