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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连连磕头,说道:“大人惩治福王,造福一方,请留下遗爱靴,以供百姓瞻仰留念。”

秦拱明一呆,没有再骂,米柱也是微感意外,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出。

所谓遗爱靴,准确地说,非老百姓的发明创造,而是在送清官时意外的收获。据传唐代崔戎任华州刺史时,做了许多好事,在他离任时候,老百姓舍不得让他走,拦在路上,没想到了可能用力过猛,竟拉脱掉了他的官靴,老百姓如获至宝,称此靴为遗爱靴。

于是,脱官靴后来成为官员离任时的一种仪式,官员离任临走时,如绅民拦路,官员就伸出臭脚丫子,主动让绅民脱掉官靴。

得到靴子的地方绅民再弄一个靴匣装起来,油漆好后钉在城门上供着,让人瞻仰参观。

嘉靖年间人民送别离任的海瑞,百姓居民簇拥脱靴,把酒号恸,官亦大哭,无法成行,靴子被脱去四十余只,满县人如失父母,由此可见,当官的真的为百姓办了事,老百姓还是很记人情的。

老头磕了几个响头之后,爬至米柱马前,恭敬的脱去了米柱战靴,另一边厢,也有一个老头脱了米柱另外一个靴子。

两个老头得了靴子,如获至宝,高高的举起,四下的百姓则是齐声高声喝彩。

米柱想不到有此际遇,他抱了一个四方揖,感谢大家的支持和给面子,然后继续前行,但没有穿上靴子,让人继续的抢脱,他的马队在数万百姓的欢送声中离开了洛阳城,直抵码头,登上了军舰。

朱常洵毕竞是神宗之子,一代亲王,身份尊贵,米柱亲自看管,同坐一船,让他们一家五口,住在船中的另外一个房间,估计让他们坐另外一船,他们又会担心这船无缘无故的沉了,这可是他们老祖宗的拿手好戏。

米柱看见朱常洵道:“王爷当的好藩王,才五年就天怒人怨,百姓怨声载道了,看人家开封周王,历传九代,诗礼传家,人人称颂。”

朱常洵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说道:“如果本王有贤名,只怕这郡王都保不住了吧?”

米柱道:“去到福州,老实点,安安心心做你的郡王,不要给本官找什么麻烦。”

朱常洵道:“谁不知大人将福州经营得铁桶一样,还怕什么?”

米柱道:“记住一点就好了,聪明的人比较长命。”

一个落魄藩王,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对他来说凡事做绝,也不怕对方追究。

有他在,大明亡不了,更不会有什么甲申天变。

原版李自成叛军攻破洛阳,福王被杀死,王府被洗劫一空,世子朱由崧却逃了出去,辗转至南京,在京城沦陷之后,祟祯上吊自杀后,朱由崧在南京被马士英、卢九德拥立为皇帝,定年号弘光。国号史称南明,朱常洵被追谥为贞纯肃哲圣敬仁毅为恭皇帝,陵曰熙陵。不久张元以恭字为逊帝之谥,议改为共皇帝,但最终改称贞纯肃哲圣敬仁懿孝皇帝。

有米柱在,南明不会出现,也不怕他们的报复,对待这个朱常洵,他是毫不客气。

福王降为郡王,改藩福州,这时间可长可短,米柱就是毫不留情,以最快的时间执行,务求在最短时间内完成,朱常洵一生搜刮的金银珠宝,尽落入米柱之手,成为替他人作嫁。

这也是皇帝朱由校的用意,咱们父子吃尽了苦头,没有理由你福王却是享受荣华富贵,朕不杀你,杀叔负有恶名,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活着就要受活罪了。

米柱回到房间,看见张嫣在对着镜子画眉,她喜兹兹的道:“这镜子好大呀!我求了阿爹好久,才给我买了一块巴掌大的。”

米柱道:“如果你看见我伯爵府中的镜子,才会知道什么叫大?”

张嫣过来为米柱卸甲,这一套板甲穿在身上,刀枪不入,威风之极,这可不是电视剧里那种纸做的,用刀一划就破,这种板甲,用刀剑砍,只留下一条划痕,可挡步枪射击,但是三十多斤重,相当笨重,没事谁会穿在身上。

米柱卸了甲,一身轻松,说道:“宝珠呀!你就不用化妆了,化妆反而更不好看,却嫌胭脂污颜色,淡扫娥眉见至尊。”

张嫣道:“你不用变着法子夸我,唉!不能三朝回门了!”

米柱道:“船队会在柳园口停泊一个半时辰,用于补充物资,咱们快马来回,应该可以吃一个饭再走。”

张嫣喜道:“真的吗?”

米柱道:“这么大一支船队,几千号人,难道不用吃喝?”

张嫣兴奋的亲了米柱一下,说道:“我去准备了。”

他们的船队在开封停了一个半时辰,用于补充各种物资,这恰巧是他们三日归宁之期,出于对传统习俗的支持和对张嫣的喜爱,米柱决定和张嫣回娘家一趟,当然,这很急!来到张府,见个面马上吃饭,吃完饭马上出发。

张嫣的嫁妆有一大船,由薛觉新安排船只运送去京城,己于日前出发。

如果直接返回京城,他们可以直接顺着京杭大运河永济渠,直达通州,现在有押送福郡王就藩之责,米柱他们由开封出发,走通济渠至杭州,沿海岸线走,将人押至福州,交由李逢春巡抚看管。

米柱也没有在福州停留,一边移交人员,一边补充物资,在补充完了之后,马上出发北返,朱由校摧他回京,摧得很急。

七天之后,米柱回到了京城,米柱算是北京人,回到了京城,等于回到了家,看着熟悉的风物,听着熟悉的叫买声,他内心的亲切感油然而生,张嫣则是相当紧张,终于要见大房和婆婆了,万一他们不喜欢怎么办?在伯爵府她有没有立足之地?有米柱陪着还好,但是米柱必须先回宫缴旨,她由侍从们的陪同,先行回家,这一切,由她独自面对。

幸好薛觉新也到了,他赶来迎接米柱他们,陪同张嫣回去,有了这个熟悉的面孔,张嫣心安不少。

米柱的船队停在大沽口,他在皇家卫队和黑水卫队的护送下,返回京城,至城外,两支部队返回丰台大营,他在三百亲卫的侍从下,返回京城,直入皇宫。

朱由校己还宫,正准备晚膳,听闻米柱回归,立即召见。

米柱入宫见驾,看见了正在愁眉苦脸的王体乾,他问道:“王公公因何烦恼?”

王体乾叹道:“这日子没法过了。”

米柱道:“为何?还有什么事难得了你王公公的?”

王体乾道:“还不是为皇上选妃立后的事烦的,现在己有三个人选,山东济南府祥张氏、北京顺天府大兴县王氏、南京鹰扬卫段氏,皇上看好的是鹰扬卫段氏,但邹夫子喜欢的是大兴县王氏。”

米柱道:“奇了怪了!这是皇上立后还是邹夫子纳妾,怎生由他说了算?”

王体乾道:“可不是吗?可是米伯爵你应该知道邹夫子的为人,就一犟驴,真是、真是一混帐。”

米柱道:“怎么说。”

王体乾道:“皇上还是比较喜欢鹰扬卫的段氏,段氏相貌端正,体态丰盈娇娆,更难得的是会武功,善骑射和刀枪,皇上认为相得,但邹夫子认为段氏粗鲁不文,不及大兴县王氏乃是诗礼世家,祖上都是读书人,王氏也自幼读书,通晓经史,可以吟诗。”

米柱道:“说白了是邹夫子这读书人看不起武人。”

王体乾道:“可不是吗?这个老家伙,比自己娶媳妇儿还热心上劲。”

米柱道:“这事可不行,皇上又不是他邹元标的儿子,凭啥立谁为后他说了算,这是不可能的。”

王体乾眼睛一亮,说道:“米伯爵可有什么妙计?”

米柱道:“且容本官想想。”他们正说着闲话,这内侍来宣:“宣米伯爵觐见。”

王体乾道:“米伯爵先去吧?米伯爵外出数月,皇上很是挂念,这份圣眷,也就没谁了!”

米柱进入朱由校用膳的地方,朱由校正在宫女们的伺候下用膳,数月不见,朱由校好像高了一点,壮了一点,下巴没有婴儿肥了,有点皇帝的威严和自信了。

米柱下跪道:“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道:“退下!”

米柱一怔,咋个退法?皇上这边急诏,那边叫他退下?

朱由校对身边的宫女太监们道:“朕说的是你们。”

“喏!”宫女太监们立即躬腰行礼道,然后齐齐退下,皇上怕是与米伯爵有些体己话说,这样的圣眷,只有米伯爵才有。

“你也退下!”朱由校对贴身太监王承恩道,王承恩可是皇帝的贴身太监,皇帝如厕时,他都跟着,皇帝宠幸美人时,他也在一边侍候着挮茶挮水什么的?居然连他也要退下,这皇上所谈,应该是超级大事了,王体乾脸色凝重,行了一个大礼后,一甩拂尘,倒退着退下。

米柱也紧张,发生了啥子大事,连我这厂卫提督也不知的?皇上还没叫我平身呢?

朱由校看见人都走光了,一跃而起,一拳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