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找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吧!”
现在在大街上,确实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离鸢就随便找了家酒楼。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离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这让她有些不自在,哥哥现在很严肃,他一严肃,她就会紧张的。
“我是宫延,是和……”见她似乎还没有想好,宫延就自己开口了。
“我让你说话了吗?”离镜皱了皱眉头,甚是不喜。
“……”她怎么没说,她哥哥如此不好相处。
“哥!”离鸢悄悄瞪了他一眼,让他别说话,这才看向离镜。
“其实是我在异世界认识的,在找你的过程中,就遇见他了,所以……”
所以什么,离镜很清楚,他知道,他不能说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他,阿鸢又何至于要到处奔波,但是这也不是这个人可以趁虚而入的借口。
没错,在他看来,宫延就是趁虚而入,趁她只有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就利用各种机会接近阿鸢。
“而且,他跟着我很久很久了,哥,这你也是知道的呢!”
“嗯?我应该知道什么?”他完全就没有什么印象好不好。
离鸢有些错愕,也是,哥哥好像是没有之前的那些记忆,就连南辞他也不记得,那她到底要不要说呢?
“之前有一个世界,你恢复过记忆的。”
离镜皱眉,这事儿他完全没有印象,看到宫延也点头,脸色更差了。
“你点什么头?”
“……”还不许他点头的,但现在他不能反驳,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见过你恢复记忆的时候。”
他怎么可能忘记给她一起去过的地方,而那个世界,才是让他最为痛苦的一段时间。
所以,即使他很想忘掉,也没有忘记。
“你跟着阿鸢多久了?”离镜想了一会儿,才突然开口。
“所有的世界我都在。”她在的地方自然就会有他。
他也一愣,竟然那么多吗?难怪阿鸢对他那么不一般。
既然这样,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是怎么跟着的?”阿鸢是因为有小核桃,才可以去到各个世界,他又是怎么去的。
“我,是因为她送给我的玉佩,所以我才会有机会跟着她一起去的。”
宫延有些开心,如果不是她送了自己这块玉佩,他根本就不可能跟着她的。
“玉佩?”他怎么不知道,有什么玉佩还有这功能。
阿鸢虽然有不少奇珍异宝,玉佩也多着,但这种玉佩似乎没有吧?
见他有些疑惑,宫延赶紧将玉佩拿出来,递给他看。
离镜接过来反复打量,确实没有特殊之处,这不过是阿鸢无聊的时候雕刻出来的。
看到这块玉佩,离鸢很是诧异,“这玉佩,不是被小核桃毁了吗?”
怎么还在?
“玉佩之前是被它损毁,但我又将其复原了。”宫延淡淡一笑。
这样啊!
“毁了又怎能复原?”离镜听到他的话,更加疑惑。
这难道真的不是普通的玉佩?
“玉佩里面大概有个东西,是它带我穿梭各个世界的。”这是她的哥哥,他自然不会有假话。
“这倒是稀奇,竟然还能产生器灵。”虽然这不是没有发生过,但也算是千年难遇的。
“怎么不见它出来?”离镜随意把玩着这玉佩。
“我也不知,我刚到这里,它就醒了一次,之后就陷入了沉睡,说是时机到了,它就会醒过来。”
好在它在沉睡之前,将这里的事情告诉他了,这也让他有时间布置。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离镜也相信他没必要说谎,只是,他竟然也看不穿他的修为。
“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在这里你又叫什么名字?”
总感觉怪怪的。
“……”这倒是个问题。
“怎么?不愿意说?”他略带嘲讽地看着他,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离鸢也有些困惑,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是一千年来这儿的,担心她会找不到我,我就直接叫宫延。”宫延抿了抿唇,她会不会嫌弃他的年纪。
“都那么老了,”原以为他可能就比他大了两三百岁。
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大了那么多,这让他有些动摇。
虽然修真者的年龄只是个数字,但他和阿鸢相差那么多,他要是很早就死了的话——
那阿鸢还是可以另找过的。
嗯,这也没有问题了。
“年龄不是问题的。”宫延有些干巴巴道,随即就看向离鸢。
“呃,对,年龄不是问题的。”她也不在乎这些,反正修真者的年龄又不重要。
“既然你都活了一千多年,可是为什么我都没有听过你的名号?”难道这一千年,他都没有出现在人前?
“我一直都隐匿了踪迹,所以没什么人认识我。”
之前他是打算高调一点儿,可是发现他竟然是来到的,一千年前,那就不需要高调了。
也就一千年,他还等得起。
宫延照着那玉佩给的一些修炼手册,不间断地练习,在她不在的时候他总得找些事情做。
只有他强大起来,才不会让她遭遇那次危险。
虽然知道他会等,但是也没有想到会相差一千年,不过这也让她更加感动。
“那这一千年,你是毫无建树?”只是会修炼那可不行。
在这儿,可都是会修炼的,他必须得要脱颖而出才行。
“哥!”他哪里需要这些东西啊!
“我是仙界资历最深的,大概没人是我的对手。”宫延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这个。
“……资历最深,你怎么不说你最老。”离镜撇了撇嘴,这也就骗骗阿鸢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果然到哪里,年龄都是硬伤。
“没人是你的对手,那你说,我能不能打得过你?”他有些跃跃欲试。
“……”这让他怎么回答。
要说打得过,估计他可能不许他和她在一起,要说打不过,那他之前的话,不就是骗人吗。
“你是仙界的?”离镜突然才想起这件事来。
“……是。”这又怎么了?
难道仙魔一直是对立的?可他也待了一千多年,我没有发现这个啊?
“那你可知,风阳神君是谁?”他可没有忘记,前些天阿鸢跟他说的话。
“这个……”宫延笑得有些勉强。
他能说不认识吗?
“你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无论是哪个,他都别想再和阿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