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回的房间的?”
“那是是帮我换的衣服?还有,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面的摆摆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我怎么会知道,总之,我最后只记得是北宫先生将你带走的。”
“他很生气吗?还是面无表情?”
“好像很生气吧,最后还跟克玄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听清。”
桑子若回头又问了在场的另一个人,“筱雨,你记得吗?发生了什么。”
“我早就睡过去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昨天晚上,她最后的记忆明明是停留在房顶上的,而且温度非常的高,她身边的人一定是北宫屿。
可再要想出些细节,对话,她的脑袋就剧烈疼痛。
“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
好像上一次,她在去厌火都之前,就发生过一模一样的事情,只是那个时候的她,对北宫屿没什么非分之想。
昨天晚上,她应该也不会那么放肆吧。
桑子若上蹿下跳,手舞足蹈,无论如何就是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一切。
“子若,你...没事吧。”远处,克玄担忧的声音,让她心里一惊。
好像谁稍微有些不一样,她都怀疑是自己酒后失态所造成的,一惊一乍的看着克玄。
“我应该没有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吧。”
“没有,只是我听北宫屿说,你不能喝那么多酒,所以特意来向你道歉的。”
拍拍自己的胸口,长舒一口气。好在没有犯错。
不过,这一次的经验告诉她,酒这个东西,可真不是自己能驾驭得了的。未免再出丑,她应该杜绝。
“子若,我们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之后要去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只能等北宫医生的安排。”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桑子若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别扭感。
她也说不清楚具体怎么来的感觉,就是浑身不适,且伴随着未知的恐惧。
几个人从空桑之流回来已经快一个月了,除了出去游玩过一次,克玄彻底脱离了朝云观以外。他们整天都待在莲台阁里。
倒不是无聊,就是明明还有大事,几个人却看上去实在无所事事极了。
将桑子若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克玄轻声道:“还有两个圣器,你想好怎么拿到了吗?”
“不知道,北宫医生应该会有想法的吧。”
“怎么什么都是北宫屿,难道你自己就没什么计划吗?”
桑子若心里比谁都着急,可前几次都是两个人里应外合,配合默契。所以她只需要到时候见机行事就可以。
无须自己再想一个方案,到时候跟北宫屿的冲突了。
“克玄,我们其中总得需要一个人来领导的,要是我也想,你也想。到时候怎么行动?”
“你说的没错,可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你?”
桑子若莞尔一笑,“为什么一定得是我。”
有一百个理由就在嘴边躺的他抓心挠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被硬生生怼了回去。
看他有些没事找事的,桑子若也不在意。好像习惯了两个人只见的争锋相对。她拍拍克玄的肩,准备离开。
身后,“桑子若,先生有事,找你去房间。”
长右没有感情的命令,就像是冷不丁的阴风,吹的她后背毛直立。再想到是单独见北宫屿。
她向克玄投去一个哀求的眼神。显然对方没有解读到,而是提醒了她一句,“他找你,若是关于圣器的事情,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恩?不是啊。克玄我...”
“桑子若,走吧,先生等着你了。”
桑子若连断头台都上过的人,这一次,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缘由,她就是害怕的双脚瘫软。
站在门口迟迟不敲门。
反而是房间里的人,主动开了门,“你打算站多久?”
看来是遭际察觉到她来,只是一直在房间里,等到焦急了才主动开了门。
“没有,这就进来。”低着头,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站在老位置上,像是在等着挨训,又不全是这样。莫名的心虚在听见北宫屿声音的时候最盛。
脑海里时不时有些画面,模糊不清,连同声音也消失了。
“你在干什么?”北宫屿不说反问。
“我?”指了指自己。她什么都没干,日常走神而已。可抬头一瞬,看见北宫屿手腕上的那条手链。
桑子若的心漏拍了。
定睛看着,对方也一动不动的配合着。这骇人的默契,让房间里安静的不像话。
“我找你,有事。”北宫屿先收起了对视。
“你说你说。”
尴尬的咳了两声,北宫屿立正身子,笔直的坐在椅子上。两手平放在桌面,会根据他所说的话不同,而有所改变。
这是他的习惯。
“离诸沃之野的大典不到半年了。第四个圣器就是凤凰蛋。”
“我们最近要出发去了吗?”
北宫屿左右摆动一下头,双手抱拳,“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回一趟昆仑之顶。”
“恩,北宫医生,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在你离开的时候,惹出什么祸事的。”
“原来你自己知道你总惹祸啊?”嘴角淡淡的一个弧度。
他像是在笑,又不像。却实实在在是温柔的目光。
看楞了桑子若。也不是没有见过他这样的时候,就是现在他这般的平和,不禁让她想起了昨晚的某些画面。
“不过这次不一样,你需要跟我一起去。”
“我跟你一起?这不妥吧。”她确实找不出什么理由,能让她一个身份卑微的连白,去昆仑之顶的。
不过北宫屿却坚持,甚至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
两个人面对面,距离并不近,他半弯着腰,很好的平视着,“总是要见的。”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她全然听不懂。
不过,在北宫屿靠近的一瞬间,她看见人脖子左侧有一排牙印。有些淤血了,所以迟迟没有消掉痕迹。
稍稍往前了一些,方便看的更加自信。可这不大不小的口型,该不会是她昨晚真的做了什么吧。
“北宫医生,你...你的脖子,是被人咬了?”
北宫屿丝毫不掩饰,反而笑的邪恶,“不是人,被小狗咬了。”
正准备呼出一口气,以示轻松,却想到莲台阁可没有养狗。况且...这形状,本就不是狗牙。
“好了,回去准备准备吧,明早出发。”
北宫屿的手搭在她的头顶,顺势转动了一个房间,然后搭在她的肩膀,对着耳朵吐气。
“谁都不能告诉,只有我跟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