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时玥的话,任秋国就说:“大哥,我看这个事能这么办,给儿子把房盖了,这样他也就没的可说了,村民的嘴也就闭上了,以后他们的日子让他们自己去过。你看看村里,谁家的儿子结婚不是爹妈帮衬着把房给盖了,要是凭孩子自己,你说这房子能盖的上吗?”
任秋民生气啊,“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们哥几个,哪个成家不是自己盖的房,为了一个不孝的儿子,我要把棺材本儿都拿出来吗?但凡他能对我和你大嫂好一点儿,孝顺一点儿,我这个家都能给他,可现实不是啊,给他盖了房,我和你大嫂怎么办?姑爷在这儿呢,不能以后老了就指望姑爷和闺女,对时玥不公平。盖房不是种块地,何况还是这么个儿子,我真的不甘心。我就是死,剩下的房子和钱也不会给儿子,都得让他给败了。”
说完这番话,任秋民老泪纵横,时玥看不下去了,“爸,要想堵的住大家的嘴,不让大嫂在外面胡乱说话,也只能这么做了,您琢磨琢磨,至于养老的问题,我不在乎,您生的也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和大哥说好了,给他盖了房,这个家就和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了,都是您自己的。他将来也别想惦记,要真是败家,就败他自己的好了。您要是个普通百姓,大哥他们闹也就闹了,可您现在是村长,影响不好。都不说连不连任,如果没有了这个职位,您连工资都没有了。不就是钱吗?我刚才也说了,能用钱解决的就不是难事儿。您和我妈一定要想清楚,您和我妈也不是没有靠山,女儿怎么了,给大哥盖了房,您还有这个宅基地,还有地种,就算有一天您种不了地了,您还有我,当着我二叔呢,将来什么也没有,我也养您和我妈到老。要是让大哥回来,您想想后果,只能最后全都便宜了他们,这个家就真的败没了。”
苏子辰心本就软,现在看来岳父母为了这个事儿愁的直哭,心里更难受了,“爸妈,二叔,我认为时玥说的对,一个姑爷半个儿,我和时玥能给你们养老。时玥忙回不来,我隔一天回来一趟,就是天天过来也不是问题,反正离的不太远。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回来住个三四天也不是问题,以我和时玥现在的能力,你们什么都不做了,我们俩也养的了父母。”
任秋国听了就说:“大哥,你听听,时玥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和大嫂再想想,村里的人说话太难听了,附近的几个村也都知道了,再让时磊的媳妇到处说,你在村里可怎么办?不孝子单说不孝子的,可时磊是什么人你我心里都清楚,要怪也只能怪这个媳妇不是个东西。”
任秋民想死的心都有,一辈子高傲,现在老了却让人说长道短,说三道四,实在是窝囊。要是乡里知道了,乡长再找自己谈话,就真的没什么尊严了,一辈子公正,解决问题妥当,可到了家事儿这儿,完全就失去了判断力,任秋民,你真的太失败了。
看大哥不说话,任秋国也只能说:“我来呢就是不放心你,过来看看,大哥,想开点儿,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折腾去吧,咱们为人父母的,尽了责就行了。主要是最近几天,村里说这个事儿,越说越离谱儿,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太多了,说什么的都有,还是早点儿想办法解决才是,要是任由他们说,你这个村长也不好干呐。家庭内部矛盾还是要自己解决的好。”
送走了二叔,时玥看向妈妈,宋兰芝也发愁,主要是给儿子盖房的钱是有的,但就是不甘心。为了这么个儿子,要把老底都搭进去吗?太不值了,自己和老任都上了年纪,以后可怎么办?女儿是好,可终究是嫁人的人了,也不能指望时玥养老啊。
可不平息这件事,村里说闲话的人就会越多,以后可怎么办?虽说村长有点儿工资,但要是没有了,光靠着种地,生活也有困难。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反正怎么都不是最好的。
时玥看父亲为难,就说:“爸,不想别的了,算算手里的钱差了多少,不够的我来补。让大哥和那个女人闭嘴是真的,其实还怕一点,就是给他们盖了房,他们会变本加利的对付您。”
时玥的话说完,就见宋兰芝一下就坐在了地上,吓的任秋民和时玥还有子辰赶紧给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