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家门,原本以为只有父母在,没想到二叔在,苏子辰也只是在结婚的时候看过二叔,没有深度的接触过,没想到今天见到了。
以时玥对二叔不多的了解,也只是知道二叔以前是参过军负过伤的,至于其他的真不知道,也没有人提,也没听父母说过,这次见到挺意外的。
让女儿和姑爷也坐下,只听二叔接着说:“大哥,我看你还是得想个办法,不能让时磊在村子里这么闹,现在全都知道你对儿子不好,把他们俩赶了出去。可大家也知道,时磊两口子也确实不是个东西。但是大哥,一家人,不能闹成这样,你好歹也是个村长,这个事情总得让时磊两口子闭嘴才行,尤其是他的那个媳妇刘亚琴,也的确是人来疯,别有人说起他们家的事儿,有人说了,她就能借坡下驴说个没完。我也知道你的难处,这件事难办就难办在亲父子,你还能怎么办呢?原本想着把人赶出去了,可现在你看看闹成什么样了,时磊找到我,希望我来劝劝你。”
任秋民听着就来气,当然知道弟弟过来是有意劝和的,“秋国,我不知道这个臭小子找你那儿去了,这小子的事儿你是知道的,全村也知道,你说我还能怎么办?在家里住着闹,出去了也闹,你说我还能手刃儿子不成,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现在全都听媳妇的,不管对不对。以前从家里出去的时候可硬气了,现在过不去了再回来找,你也是有儿女的人,你要是赶上了这样的儿子,你说你要怎么办?原本说要给他盖个房子,可你看看他的那个态度,我把他养大了,就算是尽了责任了,他现在是个男人,娶妻了,他自己的肩膀上得能扛的住事儿了。可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样子,一点儿我们任家男人的骨气也没有。你当兵,上过战场还负了伤,你遇上了这样的兵会怎么办?不得收拾死他,我就是看不上他身上那役蔫儿劲,关键的时候一句话没有,没事儿的时候过来气你个半死。”
时玥听着就来气,然后说:“爸,二叔,我插句嘴说句话行吗?”
难得哥俩一起说的,“你说。”
时玥这才问:“我大哥的要求是什么?三两天的在村里说也就算了,他能把二叔找来看来是蓄谋已久了,就是奔着他想要的目的而来的。我刚才进村也听到了,大家看到我谁也不说话,听子辰说上次大哥来闹过,能不能让大哥闭嘴,您好歹也是个村长,不能让我哥这么闹下去吧?难听不说,村里人也会当笑话看。如果用人情能解决,二叔来是个机会。如果能用钱解决的,就根本不叫事儿,他要的是什么?”
任秋民气的直哆嗦,任秋国赶紧说:“大侄女,你是说到点子上了,他就是要钱来的,你哥说了,要不然就搬回来住,要不然就给他翻盖他现在的房子。他手里没钱,要说你哥也倒霉,摊上个不知足的媳妇,什么都给她的那个儿子最好的,自己也要最好的,二婚的女人算计太多。”
任秋民这才说:“家里当初是有些钱,可你们也知道,我挣的这些钱容易吗?村长是有工资,可大部分的收入还不都是地里种粮食种菜得来的,想着给你哥娶个好媳妇,可媒婆一来说有个长相说的过去的寡妇,你哥就非要见,我想着见见就见吧,谁知道他就看上了,我和你妈才没有把积蓄全拿出来的,要不然这个儿媳妇不得惦记上家里的东西。我和你妈都老了,不能一直种地吧,手里没有点儿积蓄以后怎么办,不能全靠你啊,靠这个儿子,你们说,我能指望的上他给我们养老吗?当初说家里没钱,凑活着给他找个媳妇,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未卜先知似的。有可能是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陪嫁了自行车,你哥有可能知道我和你妈有里有点儿钱。”
任秋国问:“大哥,时磊要多少钱?实在不行,我们凑一凑,别让他们两口子在村里闹了。”
时玥看了一眼苏子辰,子辰眨了下眼睛,时玥才说:“爸,我和子辰手里也有些钱,不用借了,帮大哥把房子盖了吧,这样也能把这些舆论压下去。儿子结婚父母出房子也说的过去。等把房子盖了,我看他还能要什么,让他立字据,家里的叔叔们还有村里的主要干部都得做个见证。全都在字据上签字,以后我哥也没理由闹了,生活费他照给。如果这样他都不同意,就让他自生自灭去吧。爸妈二叔,你们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