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钱有着极度的喜欢,也不过是因为曾经她刚来中原时,懵懂不知,因着钱的问题,吃过很多亏,甚至差点饿死。
“可再相见,你却忘了我了,我很想在你身上下禁蛊,让你成为我的奴隶,惩罚你,”许之芩眸光悠远,苦笑讽刺地呢喃,“我终究是不忍心。”
甚至见到他,她就本能的心软,总是想着帮他,她鄙夷自己的傻,故意地去勾引他,就是要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此时,她看着他紧皱眉头,睡得一点都不安稳,眸中划过一丝凝重心疼,拿起手帕,帮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许之芩轻叹一声,算了,就当是她上辈子欠这个混账的吧。
……
黄昏日下,天幕渐渐黑沉了下来,明月缓缓升起,带来了一丝光亮。
景子晏醒来的时候,后脑勺很是疼痛,可见下午许之芩用了多大的力气,他揉了揉眉心,缓缓坐起来,却发现房间有其他人的气息,眸光倏而警惕,转头,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靠在桌子小憩。
景子晏怔了怔,他掀开被子,轻轻步下床,看着她撑着侧脸、闭着眼睛睡得安稳,他怔了怔,昏黄油灯下,她眉目如画,是他平生仅见的美艳。
而且,景子晏总觉得她的眉眼很熟悉,似曾相识,可他的脑海中确实没有这个女子的丝毫记忆。
景子晏低头捏着眉心,却忽然,她白璧无瑕的皓腕上,那一串紫色水晶手链让他身子突然紧绷。
“我听说紫色水晶也是爱的守护石……”
景子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一幕景象,还有一道柔和好听的女子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
是什么呢?
到底他遗忘了什么?
她又是谁?
景子晏头又开始隐隐作疼了,他退后一步,却不小心碰到了水盆。
哐当!
水盆摔在地上的声音,让景子晏脑海中那些迷迷糊糊的记忆又再次消散,也惊醒了许之芩。
她睁开眼,见到景子晏低身去拿水盆,眸光有些迷茫,有瞬间她想冲过去抱住他。
可她终究不是十年前那个单纯冲动、喜怒哀乐都在脸上的许之芩了,她垂眸,敛下眸中的情绪,起身,勾唇一笑,又是那位美艳无双的老板娘。
“醒了?”
景子晏将水盆放回架子上,听到她的声音,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吵到你了。”
老板娘青葱如玉的手指勾起一抹发丝,妖娆一笑,“倒是不知美人公子已经活得腻了,想柱子结束性命呢,但老板娘我向来怜香惜玉,可不舍得美人公子脑袋开个花,把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给毁了呢。”
景子晏脸一红,眸中划过尴尬,“惭愧,只是在下并不是要轻生,不过,还是多谢老板娘的出手相救。”
许之芩:“……”
木头桩子一个,一点情趣都没有,老板娘再次吐槽了一下自己当初的眼光。
许之芩重新坐了回去,打开羽扇,轻轻扇动,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美人公子是神医吧。”
景子晏走到桌前,给许之芩倒了一杯茶,淡笑道;“神医不敢当,只会点歧黄之术。”
许之芩转眸看向恢复谦谦君子的某人,“你这个头疼是老毛病了?”
“这个,”景子晏眉心微拧,也不知该怎么说,沉默一会儿,“先前,偶尔是会有些刺疼,倒也没什么大碍,只以为是太过疲乏所致,只是不知最近为何,情况似有些加重了。”
许之芩就差翻个白眼给他,这货说话还是这样,文绉绉的,而且,这哪是有些,都差点要拿脑袋去撞柱子了,不过这点,她也不想给他去纠结那么多。
“你自己诊断不出自己的病情吗?”
“惭愧,”说到这,景子晏心中也疑惑万千,他的医术虽不是出神入化,那也不算差,可偏偏他就是找不出自己的病因,这个头疼的毛病也来得很是奇怪。
许之芩摇着羽扇的手微顿,眸光一闪而过的沉重,他的医术她是知道的,再是疑难的病症他都不会诊断不出,而蛊毒她也能发现,可这两者都不是,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许之芩脑海中划过什么,心沉下,若是她想的那样,对方心思之险恶,可见一斑。
只是到底如何,或许那位可能会知道一些,不过此时她还要弄清楚一件事。
“医者不自医,美人公子也不必太过纠结,不过,”许之芩身体一歪,倒在他怀中,抬眸看着他,美目流转间,波光盈盈,媚惑一笑,“今日算是我救了你一命,那你的命就是我的哦。”
景子晏也不知是因着身体还没恢复还是许之芩的动作太快了,还没反应过来时,怀中便多了一具柔软的身体,一时间,景神医怔住了,灵魂差点出窍了。
待反应过来,景子晏手脚都是僵硬的,完全不知道放哪里好,他脸色涨红,结结巴巴道:“姑……姑娘,男女……男女有别。”
许之芩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靠近他,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嗯?怎么?美人公子是要赖账不成?”
景子晏身体僵硬如石,他是推开她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一时间也不会的该怎么办了。
而且萦绕在他鼻尖的不是浓郁的胭脂香气,反而是栀子花的淡淡清香,似曾相识,这让他头又隐隐作痛,脑海中似划过一丝断断续续的画面。
景子晏也不知为何,居然伸手抱住了许之芩,低头看着他,“姑娘,我们是不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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