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言,为何要给我三年的希望,在最后,让我绝望如斯?
恨吗?谈不上,本就是我一人的自作多情罢了。
怨吗?有一些,希望过后的绝望,那种痛苦会人发疯。
借酒浇愁,愁未减,心愈痛。
我忍不住又哭又笑,真心狼狈,我想,就让我发泄一次吧,明日过后,我依旧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肆意骄傲的晗舞公主。
只是,身体忽然的燥热,让我嘴角抽了抽,脑子喝多了,迷糊一阵,本想让玄衣卫掀了整个怜儿馆,放肆,竟敢连我算计。
可看着这里老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痛哭流涕求饶,颤抖着说出原因。
其实不是他们哪敢算计我?只是不管青楼还是怜儿馆,酿酒时总会加入一些催情物,以助兴。
若是少饮倒无妨,可若是当水喝,呵呵,那后劲,比春药还要命。
我头疼,怪不得方才老鸨一直在劝我不要喝,我一时嫌烦,把他赶了出去。
如今……
自作自受啊!
怎么办?
特么心塞的。
回宫,估计皇兄和浅悦姐姐会剥了我的皮吧?
忍过去吧?呵呵,老鸨说,可能会欲火焚身而死。
马蛋!
脑子混沌的我,非常不靠谱地下了个坑爹的决定,让老鸨给我找一个干净的怜儿。
那时我想什么呢?反正他也不喜欢我了,我是帝王胞妹,北冥最尊贵的公主,我养十个八个面首又如何?
有谁敢说吗?
再则,历史上,风流肆意的公主,多的是,我有这个资格。
我心一狠,反正不过一层膜,又如何?
老鸨颤巍巍地给我安排了一个姿色还可以的怜儿,看着他身娇体软易推倒的模样,我心很痛,面上却勾起满意的笑意。
街头小痞子一般挑了他的下巴,霸气侧漏,“小美人,要是伺候好本宫,便是接你出这个烟花之地又如何?”
我面上再镇定,其实说害怕吗?
当然害怕!
但,我并不愿意停手,可当我伸手要解开自己的腰带时……
嘭!
房门被猛撞开,熟悉又陌生的容颜让我震惊同时也心如刀割,那时我很狼狈,可与生俱来的皇家傲骨让我绝不可能低头。
只是一瞬,我便装作无所谓一笑,语气满满的讽刺,“呦,这不是军中新秀的镇武侯吗?侯爷难道不知本宫正在忙吗?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本宫现在没空,烦请侯爷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温言面无表情,可眸光却冷得要命,浑身的气势让整个房间压抑得要命。
我心越来越虚,其实在看到他的那一瞬,方才的脑热脑抽,我也有那么些许后悔,更不打算再乱来了。
但,气势不能输不是吗?
温言手松了紧,星眸深处跳动的火焰有些吓人,看着她面色坨红,娇笑地斜靠在桌子旁,衣衫微微滑落,雪白迷人的肌肤若隐若现,偏偏红润的小嘴,还说着令他喷火的话语。
深吸了一口气,温言将房间里那个碍眼的东西丢了出去,重重将门关上,踩着沉重的脚步,携着吓人的冷气一步一步靠近她。
我害怕吗?
咳,有点,脚步有些虚地往后退,然而,喝多了,脚也不稳了,一个踉跄往后栽。
丢人啊!
我心中悲愤至极,为何,总是要在他面前出丑?
然,痛感未袭来,熟悉的青竹香入鼻,温暖的怀抱让我瞬间有大哭的冲动。
眼泪不争气地滑落,我忽而猛地挣扎起来,手不断拍打着他,“你放开我,混蛋,谁给你胆子碰我了?”
“萧舞!”
冷沉的声音入耳,我僵了一下,他从来没有叫过我名字。
抿了抿唇,倔强地看着他,然泪眼汪汪的样子,却如一只被欺负很的小奶狗,那可怜可爱得令温言满心的怒火稍霁。
“干什么?镇武侯,你胆子肥了?居然敢直呼本宫闺名。”
“闹够了?”
我身子一僵,什么闹?
“我闹什么关你什么事情?你如今美人在怀,管我做什么?”
满满的陈年老醋味瞬间弥漫整个房间,温言诧异了一瞬,旋即好笑,心中在见到她不爱惜自己升腾的怒火彻底消了。
缓缓靠近她,温热的气息让她脸色越发红了,“哦?公主这是吃醋了?”
我瞬间炸毛,“什么吃醋?你少来了,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傻傻喜欢你的晗舞吗?三年了,我早忘了你,我明天就让皇兄给我纳十个八个驸马。”气死你!
本来心情还甚不错的温言,瞬间被她的话再次点燃怒火,眯着眼,看着她,冷气嗖嗖直放,“忘了我?十个八个驸马?嗯?你再说一遍?”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