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他得到了太傅的认可,在上书房完成了学业,而此时,我的四皇兄,也是战王萧凯暂时回朝,在我引荐下,温言认识了四皇兄,四皇兄很是赏识温言,问他是否愿意跟他去军队历练。
那时的我心中不禁浮起一丝后悔,可随后,苦笑,我知道,温言迟早都会走那条路,只是或早或晚罢了。
没有意外,他答应了。
离别半个月,我们很少见面,我没去找他,他也没有主动来找我。
呵,或许,我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公主罢了,他不过是因为君臣关系,所以之前才一直要应付我。
我钻了牛角尖,把自己锁在寝宫,谁都不见。
那时,还惊动了浅悦姐姐,要知道,自从浅悦姐姐生产后,皇兄从不让一丝一毫烦恼的事情打扰到她。
可浅悦姐姐见我几日未去找她,怎能不担心?
不能随便出柔月宫的她坚持让皇兄带她来找我,第一次,浅悦姐姐对我发了脾气。
她说,若是我所谓的决心就如此,那么便趁早了断了对温言的想法,好好做我的晗舞公主,等着皇兄和她为她选一位如意夫婿,别没的个折腾自己,让亲者痛仇者快!
其实我是吓到了,因为浅悦姐姐向来很温柔,可那时我才明白,越是温柔的人发起脾气越是吓人。
但我也从死胡同走了出来,浅悦姐姐说的对,难道我自己当初的信誓旦旦便是一个笑话吗?
不!
绝不是!
我不顾一切冲到上书房附近竹林中,他为自己弄的一个小竹屋中,见到他在收拾东西,我心中说不出的开心,他还没走就好。
他听到动静,转身见到是我,我清楚地看见了他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花划过一丝震惊。
那时,我想能让他变脸,是不是说明我在他心中并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呢?
若是,无论什么地位,我都开心。
他似乎问了我什么,但我那时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我看着他平淡的星目,猛地将一个荷包塞给他,鼓起我最大的勇气,大声而鸭霸地告诉他。
“温言,我喜欢你,你现在听好了,你以后只能是我驸马,不然我就打死你!”
其实,这真是逊爆了的表白了,我深深觉得表白后,温言大概会想把我扔出去吧!
但,其实吧,额,不用他扔,我自己就迅速滚出了竹屋了。
咳,想想当时,还真是……捂脸。
他离开的那天,我有去偷偷送他,不知是否错觉,好似他有回头看了我一眼。
三年,他离开了三年,我也从一个小少女到了及笄。
这三年来,我无时不刻关注着他的消息,知道他在军中一步一步往上升,甚至还有了“少年军师”的美称,我心中即是骄傲也思念。
终于,四皇兄又再次大败倭寇,打得他们龟缩回去岛国,海境那边暂时迎来了安稳。
所以四皇兄决定暂时班师回朝,这也证明,他要回来了。
我激动难以抑制,早早让人准备下了他的东西,就等着他回来,着人给他送去,免得他回京匆忙,无人照料。
可没几天,宫里宫外有流言,那位引人好奇的少年军师不仅英雄救美,还将美人带在身边,待她不同寻常。
晴天霹雳!
我一瞬间的僵硬刺痛后是不相信,可心中何尝没有恐慌和不安呢,所以我等不到他回来,更不想到时自己狼狈不堪,便让玄衣卫去查。
然而,终究是让我希望破碎!
那时,我只有一个感觉,天意弄人,在我满怀希望的时候,给了我最致命的打击。
三年了,他没有接近其他女子,让我越发自作多情,可为何?
一瞬间的阴暗漫上心头,我甚至划过想将那个女子秘密杀了的念头。
可最终我没做,我是北冥尊贵无二的晗舞公主,是帝王的胞妹,我有自己的骄傲,为了一个男人歇斯底里,我不允许,再则那女子何辜?
可心痛难忍!
很压抑,很压抑,我不敢再待在皇宫,因而我担心自己会发疯,会让浅悦姐姐担忧。
因此,我跑出了皇宫,可帝都很大,我很茫然,四处乱晃,结果,不知不觉,我居然跑到烟柳之地,咳,也不是,而是怜儿馆。
一瞬间,我脑子一热,居然大摇大摆就往怜儿馆里面闯。
大手地甩了一颗价值连城的珍珠,包下整个怜儿馆,就如那些暴发户一般,寻欢作乐,可惜那些妖娆的歌舞却入不了我的眼,一杯又一杯,眼前和他相处的一幕幕宛若昨天,在眼前不断播放。
呵,终究是一场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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