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堆不知所谓的东西。
只时桥、吴余光、苏小红、刘越冬四人没吃,实在下不了嘴。
苏小红甚至还吐槽:“八辈子没吃过东西吗,这么难吃也能咽下去。”
吴余光看了她一眼,起身回屋了,知青处的规定谁做饭谁收拾桌子,苏小红见状急切地表态:“吴大哥我说时桥,不是说你,你去休息吧我来收拾。”
刘越冬扯了下时桥衣服。
“做什么?”
“你不生气?”
“不生气啊,爱说说呗。”
什么都要生气,她估计早就气成癞蛤蟆了。
“想不想吃东西?”
“不想。”
刘越冬不死心地问道:“你不饿吗,我请你吃好吃的。”
时桥不为所动地摇头,她吃的包子还没消化。
苏小红注意到两人的动静,低声骂了句:“不知廉耻。”
“你天天吴大哥长、吴大哥短,整个人恨不得贴男人身上,要是你这样的才叫懂廉耻,那我真的要向你虚心学习了。”
笑眯眯说完,不管气的差点跳起来的苏小红,时桥也起身准备进屋去睡午觉。
屋子里面睡的人多,通风不好,加上天又热,一股子鞋臭味和汗臭味混合在一起,几乎是刚进去时桥就退了出来。
这下子也没地方去,沿村边树荫的地方慢慢走。闲逛到河边,听到小树林里好像有人在说话。
看看谁跟她一样大中午的不怕热——
嚯!李晓丽跟个男的抱在一起亲嘴!
“啧,真够激烈。”
看了一小会儿,见那两人动作越来越不可描述,她也没围观别人全程打啵的爱好,起身想走人。
但是蹲了一会儿腿麻了,刚站起来就“噗通”一声摔地上。
伴随着不由自主脱口而出痛呼,惊得林中那对鸳鸯慌乱分开。
“徐时桥,大中午的你出来干什么?”
李晓丽出现在时桥面前,板着脸不悦地质问。她头发凌乱,脸颊嫣红,嘴唇微肿,语气不稳中似乎夹杂着欲求不满。
罪过,她也不是故意坏人好事。
“饿了,出来找找看有没有吃的。”
“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那是你对象?”
李晓丽脸色难看起来,没做声。
时桥扶着树站起来,伸头往前面看了下学村里大娘八卦精髓:“人怎么不见了?长的怎么样啊,什么时候带到知青处让大家伙瞧瞧,也好给你把把关。”
“你没看见他长什么样?”
“我饿的两眼发昏、腿无力,又隔这么远哪看得清人的模样。”
见她不似说谎,李晓丽放下心来叮嘱道:“我才跟他好,他家里人还不知道,你别出去乱说。”
“嗯嗯,我懂。”
点头都有气无力,这下李晓丽更放心了,一旦清楚自己没有把柄在时桥手上,她的姿态不自觉高了起来。
“听说你家里也挺富裕,怎么才来两天你就要饿死了?”语气轻蔑又高高在上,“不会是编假话骗人吧?见多了你这种爱慕虚荣的小姑娘,故意说家里有钱,实则引
男人上钩想骗钱。劝你好好干活,别打这些歪主意。”
????什么玩意???
“先别急着走。”
讽刺完人就走的李晓丽不耐烦的停下:“还有事?”
“你不给我封口费吗?”
“什么封口费?”
“你说的呢?”
李晓丽蹙眉:“不是答应了不说出去?怎么转头反悔不算话。”
“嗯,我反悔了。”
“你!你个小贱人……”李晓丽笑起来,“你去说呗,人都没看清说了谁会信,到时候我告你见我有钱故意污蔑。”
“那是时翠翠的男人孙鹏飞对吧,刚才你抓了他的后腰,看他那龇牙的表情,想必留下了痕迹。”
“不是说没看见吗!你骗我!”
气成癞蛤蟆的女人,伸手要打人。
时桥笑眯眯地灵活躲开:“生气老的快哦,反正你有钱当破财免灾了。”
谁让你嘴贱说那些话,既这样她肯定要拿笔钱,补偿受到伤害的可怜的耳朵。
“徐妹子,刚刚那些话开玩笑的你别放心上……”
“把封口费给了,我一点都不放心上。”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们。”李晓丽打起感情牌,“鹏飞也是知青,他在时家日子过的艰难,同为知青我们理应互相帮忙。”
“这么可怜,那我去求村长让你俩在一起吧,以后都不用偷偷摸摸。”
这事捅出去照时翠翠的性子,不得扒了她的皮!
“别去!我给,你要多少?”
时桥想了下:“三块吧,我拿钱封口,绝对不会对外多说一个字。”
“你抢钱啊!我哪里来三块。”
“刚你还要给孙鹏飞补贴。”
“……可我只剩这点了,能不能少点?”
哀求的语气没了刚才的高高在上。
“好人做到底,我还是去求村长让你俩在一起吧。”
“我给!”
李晓丽喊住作势要走的时桥,“回知青处给你。”
“你觉得我很傻?”
回去反咬一口,那些老知青肯定向着相处久了李晓丽。
挣扎一番,李晓丽从兜里掏出钱数了三块钱给时桥:“记住你说的话……”
“行了,这点道德我还是有。”把钱塞进兜里,时桥好奇道,“看你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没人发现。”
“当、当然没有!”心慌的李晓丽丢下这句话跑了。
***
“人走了,出来吧。”
时桥对着另一面喊道。
石头后面的许靖尧走了出来:“徐知青,好巧。”
“从知青处出来就跟着我,确实是巧。”
被拆穿许靖尧尴尬的摸摸鼻子:“我就是路过。”
时桥没搭理他,朝河边竹林走去。
“你在找什么?”
许靖尧跟在后面并不打算离开。
“找笋。”
“你有油吗?”
“……”
笋水煮没味道,难吃。
肚子传来“咕咕咕”的声音,时桥皱眉,怎么又饿了。
许靖尧提议:“山上可以抓野鸡。”
“你看我像能抓到野鸡的人吗?”
她对自己有清晰地认识,打猎并不会,再说这个季节山上长虫出没,万一遇到跑都跑不赢。
时桥神色郁郁地掰了两颗竹笋,就地剥掉外衣,只剩白嫩的笋身抱在怀里准备回去煮了吃,总比什么都没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