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死到临头,竟然还能睡得着?心可是真大啊,蓝敬昌眼里冒出的火似乎要把这场大雨浇灭。他几步上前,拖起马功和候四,对着他们说:“回去报告,限他蓝敬文五分钟,如果还不出来,别怪我的大炮将这里炸成平地。”
马功和侯四,连滚带爬地跑了进去。
“敬昌啊,千万不能啊,你的二弟一时有错,但错不能抵命啊。”正在这时,蓝守仁扶着蓝庭祖,以及赵宝珠几个人从后面跑了过来。
赵宝珠上前就拉住了蓝敬昌:“儿啊,看在娘的份上,千万别伤了你二弟,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咱蓝家的根,不,看在你爷爷和爹爹的份上,放过他吧。”
看着眼前哭泣的娘,又看看被雨水淋得如落汤鸡般的爷爷和爹,以及从后面跑过来的蓝秀荣一家人,蓝敬昌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是啊,蓝敬文是他的二弟,他们是亲兄弟,从小到大,自己这个大哥都总是维护着他,谦让着他,今天,如果他能交出雪儿,是可以不把他碎尸万段的。
但转念一想,哼,今天不除掉这个祸害,日后他仍不会死心。他咬紧双唇,对着赵宝珠说:“娘,儿子也不想这样,都是二弟逼的。今天,他要是交出雪儿,儿子可以不去追究,否则,天理都将不容。”
一听蓝敬昌松了口,赵宝珠就一头冲进了警局大门,一边跑一边喊:“敬文啊,快出来吧,你大哥不会跟你算账了,敬文啊,娘来了,快出来吧。”
看着自己的婆娘冲了进去,蓝守仁也顾不上蓝庭祖是否愿意,拉着他就跟着跑了进去,这个时候,光靠自己的婆娘还不行,一定是要让家族里最有权威的爹来出面,才能保住孙子啊。
哼,五分钟,五分钟之后又能怎样?
此时的蓝敬文听到马功和侯四的报告,心里哼哼着,他蓝敬昌就天生没有这个种。这样的心软男人,只可以宠宠雪儿,配当什么司令?大男人心不狠,又何谈夺天下?放过我?我蓝敬文可真是瞧得起他。
这时,他听到了自己的娘在喊着他的名字,抬头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娘,而在娘的身后,竟然是爷爷和爹。
好你个蓝敬昌,为了你的雪儿,把爷爷和爹娘都拉了出来,可真够有本事啊。他赶紧站起来,上前扶住了赵宝珠,又转身去扶爷爷蓝庭祖。
蓝庭祖还没有站稳,就将手中的拐杖举了起来:“你,你个孽种,大逆不道的东西,还不赶紧交出雪儿,否则,你大哥这次绝不会放过你。”
听到爷爷这么说,他嘴一撇,不屑道:“爷爷,凭什么他蓝敬昌不放过我?我蓝敬文还不放过他呢。他不就是人马比我多一些吗?哼,谁怕谁?怎么?他还真敢吃了我不成?”
“老二啊,这回不比从前了,你大哥这回是铁了心要治裁你,快点把雪儿交给他吧,毕竟他们都成了亲,她也是你的嫂嫂啊。再说,以后,凭你的本事和地位,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儿啊,别再糊涂了,那个小妖精有什么好,说不定哪天又跟着别的野男人跑了。”赵宝珠上前劝说着。
“别跟他废话,赶紧把雪儿交给你大哥,就万事大吉。”蓝庭祖瞪起了眼睛。
“是啊,老二啊,就听你爷爷的,把雪儿交还给你大哥,只要雪儿没事,你大哥就不会再追究这件事的,毕竟你们是亲兄弟。”蓝守仁也上前劝说。
哼,亲兄弟,他认我为亲兄弟,我蓝敬文还不一定认他为大哥呢。只要把雪儿紧紧地抓在手心里,只要没有雪儿为他搞来那些金条,他蓝敬昌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有弹尽粮绝的一天。他想到那一箱子金灿灿的金条,此刻就铺在姥爷的棺材板里,哼,我不惦记,他蓝敬昌就不惦记?今天晚上,务必亲自带人去撬开棺材,省得夜长梦多,这叫先下手为强。
见蓝敬文进入了沉思状,蓝庭祖急了,他又敲了敲手中的拐杖:“五分钟已到,还不赶紧把雪儿交出来,否则,下一秒你大哥的大炮就会炸响了。”
“那就响吧,当是过年放鞭炮了。再说,炸死我不怕,就不怕炸碎了他的雪儿?”蓝敬文说着,又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
“你?”蓝庭祖气得正要举起拐杖,忽听得一声炮响,不由的浑身一哆嗦,我的孙儿啊,你还真敢开炮啊,你的爷爷和爹娘还在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