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殊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说过了，我是寒殊，不是那什么幸运。”但她就是跟魔怔一样听不懂他的话，一直认定他是那个幸运。
虽然这是她的记忆，这个所谓的幸运还活没活着都不知道，但这份记忆还是让他酸到不行。
现在她该能好好想想现在的情况，也能记起他了吧。
思及此，寒殊挺起了胸膛，期待地望着白涂。
“那幸运呢？”
“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
“幸运……”白涂口中念念有词，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寒殊见了心里又酸又涩，神色变幻莫测，咬咬牙跟了上去。
他看见白涂站在庭院中，月光倾泻洒满了她一身。
在她身前，庭院里精心布置的摆设开始发生变化，像是被打碎的镜子一半，以一个点为中心开始崩坏分解，裂成碎片露出黑暗的底色。
崩坏的速度逐渐加快，从眼前蔓延到身前，白涂往前一步就是无尽的黑暗。
寒殊大惊失色，跑上去想要把白涂拉过来。
触碰到白涂的一瞬间，整个世界裂成碎片陷入黑暗之中。
没有跌坠感，他们就站立在黑暗之中，只是记忆的假象被击碎。
寒殊发现自己不用再仰视白涂，已经变回了正常的身高，立刻将白涂拥入怀中，用力抱紧。
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居然敢忘记我，还在我面前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你。”
“还有那个孩子，你必须跟我解释清楚，不然这件事没完！”
“……”
寒殊放完狠话没有得到白涂的反应，低头一看，她不知什么时候闭上眼昏了过去，眉心紧皱，神情很是不安。
“玩家您好，游戏bug现已修复，祝您游戏愉快。”
机械音刚停下，场景就重新回到了那个海底实验室，他们仍然在那间房里，白涂安稳地躺在床上，下半身也还是灰蓝色的鱼尾巴。
寒殊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白涂很快醒过来，刚睁开眼便感觉肩膀一疼。
“嘶！”
她倒吸一口冷气，伸手就要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寒、寒殊，你怎么了？”
寒殊不说话，只是眼神变得更加凶恶，如同一头被惹怒的野兽，牙齿深深地陷进肉里，血液争先恐后地涌出。
白涂挣不开，也问不出原因，索性躺平任咬。
他突然咬住白涂就是为了发泄布满，白涂这种反应反而让他感到挫败，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松了口埋在她颈间，闷声说：“我生气了。”
白涂脑子里闪过一个片段，有人用一模一样的语气对她说这四个字，但她没有来得及抓住。
定了定神，问寒殊：“为什么生气？”
寒殊难以置信，她连他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不是恢复记忆了吗？
寒殊又有了一个骇人的猜测，“你不记得了？”
白涂不记得了，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入睡前，没有和寒殊一起去到她记忆中修仙世界的记忆。
寒殊磨着牙，差点脱口而出问她幸运到底是谁。